再出来,一个明艳动人的红衣美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古装的领口相对保守,刚好能把那点痕迹全部遮住。
姜时酒从镜子里打量了一番,没再耽搁时间,离开化妆室候场去了。
另一边。
薄司卿起初只是在打喷嚏,但随着时间推移,又逐渐伴随着咳嗽。
这一咳不要紧,就好像打开阀门一样,五脏六腑又开始涌起一阵阵熟悉的抽疼。
到最后,躺在床上的他只能硬撑着起身,冲去浴室。
“咳…”
大手捂着唇又是一阵剧烈的闷咳后,他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手拿开,咳嗽继续,很快干净洁白的洗手池里就多了一抹刺眼的绯红。
再看他的脸,原本只萦绕在眉宇间的病气,这下再也掩藏不住。
脸颊和唇瓣的颜色本来就淡,现在更像潮水退朝似的,变得苍白无比。
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就变得虚弱不少。
像一件易碎的精美瓷器,稍不注意就会被打破。
如此糟糕的情况下,薄司卿的眼神却仍旧很淡,近乎漠然,不带任何一点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勉强止住。
他捂着还在抽疼的胸口,用水漱了漱口。
将薄唇上的血迹洗干净,又踱步出了浴室。
从柜子里拿出五瓶药,挨个倒出相应的颗数后,他直接抬手喂进嘴里,连水都不用,就那么生咽下去。
完事又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薄司卿无比厌恶做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也厌恶自己如此糟糕的身体状况。
可他想活下去。
现在喜欢上姜时酒,他更是迫切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以好好的,长久的陪着她。
只可惜,他能活下去,但只能拖着这么一具病体。
也不知道姜时酒她…是不是也嫌弃这点。
人难受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好在电话很快接通,拉走了薄司卿的注意力。
将情况和家庭医生说了,就听到对方说要去他们提前打过招呼的医院做检查。
他难得没有抵触。
电话挂断,薄司卿捂着还在疼的胸口艰难的躺回床上,等待他们来接自己。
约摸半个小时左右,两个家庭医生带着保镖匆匆赶到。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带了担架。
但这时薄司卿胸口的疼意已经有所缓解,不需要他们将自己抬下去。
为了避免大家跟着担心,他只给游轮上一个重要的管理员发了消息,让他安顿好客人。
然后在家庭医生的护送下,悄悄下了游轮。
*
一直拍戏到中午,姜时酒才在吃饭时有片刻的休息时间。
烈日炎炎,气温高的连手里的小风扇都不起作用了。
盒饭里还热着的饭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姜时酒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甚至连情绪都有些受天气影响,莫名感觉很烦躁。
接连好几天都会按照时间准时到的水果盒子,今天却直到午餐结束,都没有送来。
想着昨晚和今早的情形,姜时酒表情淡淡,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