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回国办理结婚证,然后举行一个童话般的婚礼,千千,你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做伴娘啊。”
夏千千也跟着她高兴起来,眼底湿漉漉的。
“你这死丫头,我总算是能看见你嫁出去了,真的好像我自己嫁女儿一样。”
说起来萧雨珊和她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两人都是从小没了父母,只是珊珊还幸运一点,她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过世后,被一家善良的家庭收养,过得也是千金小姐一般的生活。
萧雨珊的声音里突然带了点哭腔,“千千,我真的好想你啊,这么久没看见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夏千千笑道:“等我们见面了,你就知道我怎么样了。”
两人约了个时间,在后天见面,夏千千吃完三明治后,打算去商场买几件衣服,让萧雨珊放心,她现在和两个孩子在程崇渊的身边过得很好。
挑了个工作日去,商场里压根没有多少人,夏千千在贵宾导购的介绍下,试了两条鱼尾裙,是那种精英般的干练风格,把她衬得优雅知性,她让导购把两条裙子都包起来,目光突然被玻璃柜里的礼裙吸引。
这裙子是用精致的蕾丝编织而成,领口绣着白色的小花,如果穿在身上的话,绝对是仙气飘飘,仿佛天女下凡。
毕竟是在各大博物馆摸爬滚打过的女人,夏千千还是很有眼光的,她随手一指,“我想试试那条。”
导购刚打开玻璃柜,一只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摁在裙子上。
女人一头波浪卷发,带着夸张的墨镜,用两根手指把裙子拎起来,对着夏千千一笑。
“明天有个慈善晚会,我要穿这条裙子去,你去看看别的吧。”
导购有点尴尬地笑道:“曲小姐,实在抱歉,是夏小姐先看到这条裙子的。”
曲令仪摘下墨镜,眸中迸发出瘆人的光芒,“我爸可是这家商场的老板,这里的哪条裙子,不是为我准备的,只要是我看上的,我都得拿走。”
不过是一条裙子,夏千千对于蕾丝裙的选择余地很多,不在乎区区一条稍微好看的,她本来想让给这女人,可听到她这不可一世的口气,就有点耐不住了。
“小姐,我先看中了,那就得我先试穿,我不想要了,才能给你。”
曲令仪瞪大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千千也算是见过不少胡搅蛮缠的人,连孟姣那种白莲花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这种公主病。
她半是威胁半是劝告地笑道:“曲小姐,等我先试穿,我不喜欢,一定会给你的。”
这话说得,就好像曲令仪是穿她不要的衣服一样。
她窝火得不行,死死地瞪着导购,“你们等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包起来。”
导购急得快哭出来了,一脸讨好地看向夏千千,似乎是在期许她高抬贵手。
这家伙,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为难服务员。
夏千千也不忍让他们打工族为难,眼底有些不屑,“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这么骄纵了,否则真是不符合你参加慈善晚宴的身份。”
曲令仪冷笑一声,眼神打量她一圈,“我在圈子里从来没有见过你,不过来这买衣服的女人非富即贵,有些呢,是自己当了女老板,有些呢,是有个厉害的老爸,有些呢,是有个成功的老公。”
夏千千的价值从来不需要通过男人展示出来,她唇边衔着丝丝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你身材不错,长得虽然网红脸,但整出来的美貌,比自然丑好多了,应该有个宠爱你的金主吧。”
夏千千扬起手,一把夺走她怀中的裙子,往柜台上一砸,“给我包起来,我买下了。”
“什么!你敢和我抢!有种把包养你的干爹叫出来,我看是你的干爹厉害,还是我的亲爹厉害!”
这女人不依不饶,似乎是想在这把脸丢够了。
导购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曲小姐……这是程先生的夫人。”
曲令仪脸色一阵尴尬,“什么程先生,这圈子里也就只有一个程先生。”
导购简直要气死,当然就是这个程先生了,曲家大小姐还真是像外界说的那样没脑子啊。
夏千千懒得和这女人废话,拿起裙子就走,顺便招了招手,“曲小姐可以在慈善晚宴问问其他人,我到底是花程先生的钱,还是能够自己赚钱,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曲小姐一样无能。”
言以至此,她踩着高跟鞋,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商场。
曲令仪气得五官扭曲在一起,连刚割开的双眼皮都要缝合了。
什么东西!早就听说程崇渊在外面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把自己的亲妈气得进了医院,原来就是她啊。
怪不得呢,这样没有家教的女人,哪个正经的豪门会让她进去!
夏千千刚才就像是一个无产阶级,把万恶的资本家小姐教训一顿,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连感冒都一同治愈了。
她拦下出租车回到家里,看到小卧室的门开着,电脑屏幕的光倒映在地上,变出一道道代码。
“安安?你回家了?”
夏千千走到安安的我是门口,发现他聚精会神地盯住屏幕,手指就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在键盘上肆意舞动,完全没有注意妈咪就在身后看着。
她有点好奇地走过去,“你不是还要上编程班吗,怎么就回家了?”
安安好像在自言自语,“这次绝对能赢过你。”
他敲了两下键盘,屏幕突然由黑转蓝,又转成一片压抑的黑色,出现了lose的英文字样。
夏千千眼睛都看直了,“夏安安,你这是在和谁比赛攻破防火墙?”
安安终于注意到了妈咪的存在,吓得赶紧站起来,“妈咪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就回家了?”
眼看lose的英文画面就要消失,夏千千拿过键盘,迅速敲打了几行代码,逼得对面的那个操纵电脑的人,不得不放下手,保持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