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街道人山人海,吵杂的声音让这个清晨格外热闹,太阳徐徐的爬山了天空,人越来越多,付天远看着眼前情形微微吁了一口气,小楼的实木楼梯传来哒哒哒凌乱的脚步声,付天远听了转身立刻迎了上去,看到叶少卿后微微松了松一口气道“你可算来了?”说完指着远处人声鼎沸的地方继续道“这可怎么办?”
“民以食为天!若是我我也会这般!”虽然他说得有道理,可付天远对他在一旁说风凉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表示十分鄙视,摊了摊手道“大哥,别在那里火上浇油了!快想想办法吧?”
叶少卿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回过头对付天远说道“让人去查米市为何突然涨价了吗?”
付天远紧邹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去查了,可是一无所获!”看着叶少卿怀疑的眼神付天远做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继续解释道“真的查了,可是这锦州的米仿佛一夜蒸发了一般,到现在也毫无头绪!”
手中的怀表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那每一次响声都牵动着付天远的神经,对峙已经持续到了中午,所有人的忍耐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大家都紧着最后一根神经形式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看着一旁叶少卿依旧悠闲喝着茶,付天远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催促到“我说叶少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当急性子遇到慢性子后付天远只觉得他快要神经衰弱了,于是只能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见齐方名匆匆走了进了茶楼,付天远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立刻走到他面前问道“怎么样了?”
齐方名微微一笑,走到叶少卿身边小声说道“已经查清楚了,屯米的是城北郊外一个姓张的商人,具体原因就不是很清楚了!”
叶少卿听了立刻下楼驾车离开,独留付天远在此煎熬!
郊外的天空格外湛蓝,乡间的小路两旁荆棘丛生,淡淡花香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车子沿着曲折小道缓慢前行,偌大的青砖白瓦园子隐藏在林子深处,远远望去院内常青树依旧树叶茂盛,渐黄的藤蔓紧紧包围着整个院子,这森林深处别有洞天的美景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叶少卿依靠在车旁一边燃起了烟一边打量着院子四周,齐方名礼貌的轻敲着大门,片刻过后门轻轻开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看了看两人低声问道“你们找谁?”
齐方名回过头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叶少卿淡淡一笑道“老伯,我们想见见这宅子的主人!”
“有什么事吗?”老人听后生硬反问道。
听出老人话语里的不快,齐方名原本正要回答时屋子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道“孙叔,让他们进来吧!少爷说想见他们!”
“还不知来人便说想见,这人是算好他们要来还是未卜先知呢?有意思!”叶少卿想了想灭了烟,捋了捋衣角,扶了扶帽沿挺着身子走了进去。
女人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礼貌的笑容带着几分疏远,接着一边带路一边小声说道“少爷马上过来,两位先到前厅稍等片刻!”
院子的环境倒也清雅,可与家中的宅子相比却多了几分阴冷,叶少卿想或许是因为家里有孟雨寒的打理所以才有今日的温馨吧!若不是今日看到这院子里的样子,他仿佛已经忘了这种冷清孤寂的感觉,微微摇了摇头,叶少卿冷漠的脸莫名多了几分柔情,他又想到她了,这好像是他最近时常会发生的情况,嘴角莫名上扬,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到了客厅女人便礼貌的离开,过了一会屋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男人一身亚麻色西服,乌黑的短发遮掩着额头,微微抬头,乌黑的眼眸犹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一手插在裤兜,立体的轮廓加上嘴角痞气的笑容莫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阴柔之美。
男人随意的走了进来,在叶少卿眼前停住了脚步,伸出放在身侧的手嘴角上扬笑道“叶少光临,蓬荜生辉!”
知道他有备而来,叶少卿看了看他眉眼轻蔑的意味冷冷一笑也伸出手冷漠说道“看来我也不用自我介绍了!”
听到他冷漠的话语,男人并未在意而是扩大了笑意继续道“在下张明杰,叶少大名如雷贯耳,自然不必多说!”寒暄过后,男人坐到主位,一边喝了口茶一边道“叶少今日过来不知为何事?”
看着他脸上从容淡定的表情叶少卿低声说道“既然张少爷知道我要来,那想必我想说的事你也应该知道,那大家就开门见山吧!”叶少卿说完停顿了片刻继续道“锦州今日的热闹的场面怕是张少爷的杰作吧?”
张明杰听完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急忙说道“叶少可别折煞了我,我哪有在如来手里翻天的本事!”
看着他脸上微笑而平静的样子,叶少卿冷冷一笑道“张家掌管着西南最大的安阳商会,您这位商界太子爷就算想闹腾也别拿百姓的日子开玩笑!”
淡淡的语气里满满的警告意味,张明杰听完也未在意,只是依旧带着几分痞气的说道“叶少怕是弄错了,我初来乍到,何况我大哥在锦州这些年可一直都属于奉公守法的良民,我想这可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这种事我们安阳商会可不敢冒领!”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剩下的事你好自为之!”叶少卿站了起来,冷漠着脸回答道,接着带着齐方名转身离开。
张明杰看着离开的身影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叶少不喝杯茶再走!”直到见身影消失在拐角他嘴角的笑意才渐渐隐去,眼神冷冷的看了看门口低着头的女人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们办的事,不过才一日便让人找了上门!”
女人低着头认真听着他的话并未回答,直到见他说完后才看了看他的脸庞压低声音说道“少爷,对不起!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男人并未听她的解释只是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着窗外远处的山形轮廓,若有所思的在桌上轻轻打着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