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炫艺(1 / 1)

我的人被定格在八团十二连,我的心确不着边际地四处游荡,太多的不可思议,不公平让我内心很背叛。时下,早上的霜冻让我饱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一天几十元的酬劳很是不值,真是拿人肉换猪肉。顿感前途暗淡,心升悲凉。只有期盼拾花快点结束,再次踏上未知的流浪征途,渴求全能的上苍,能否向我抛下橄榄枝呢!我想有尊严地活着!

这天刚出工不久,我正全神贯注地拾花,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这个骑车人有点疯狂,竟不要命地从2米多高的防风堤上冲下,并掀起不小的沙尘。随后他在引渠中前行,并在我相对的引渠边停下。阳光迷惑我的??,我定睛细看,是常健兄弟。他没有下车,双腿叉在引渠上,激动地对我说:“刘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问:“你中奖了,500万”!

他说:“不!是关于你的”。

我不解地问:“我这天天累的跟狗似的,有啥好消息?”

他神秘兮兮地说:“我今天为了你的事,我棉花都不捡了,事成之后你看咋谢我?”

我不由一愣,忙问道:“到底啥事?别卖关子了。”

此时我已出于礼貌,走出棉花地,并掏出香烟。

他激动地都快语无伦次了:“你快上来,我带你去面试,咱享福去”。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别激动,啥面试?”

他这才细细跟我说带我去参加八团新成立的乐队,今天去面试!

看样子他还真够哥们,真用心啦!我也甚感意外地说:“真的!我能行吗!?”

他甩了一下头,语气无比肯定地说:“肯定行,保证一路通杀!”

即然人家这么相信咱,咱也不能掉链子,于是解下小花兜,对他说:“咱这就走?”

他又甩了一下头,抽搐了一下嘴角说:“走!”

我不忘同唐球他们打声招呼,必定给人家打工,最其码也要尊重一下人家。

唐球惊愕地望着我俩,问道:“你们这么急,干啥去?”

常健匆忙应声道:“杨团长想我刘哥了,让我带他去找团长叙叙旧!”

唐球也不知我们葫芦里卖的啥药,装糊涂含糊不清地说:“早点回来,这天天的!”

常健可不惯他这些臭毛病,对他喊道:“有啥事回来跟我说”。并加大油门,冲向防风堤,他这乍乍呼呼的,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来到八团团部,在一栋两层楼的院外停下,外面挂一大牌,党员之家。我跟在常健后边,穿过院落的小门,径直来到楼梯口,随他来到二楼。屋里传来说笑声,常健敲了敲门,里边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传出个男人的声音:“进来”。

我和常健推门进入。

里边有7,8个人,基本都是小媳妇,老娘们,那一个男人有40多岁,应该是管事的。这男人好像认识常健。但并不热情,连客套的握下手或挤点微笑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只说了句:“你好象昨天来过?帮我推荐人才的是吧?”

常健满脸堆笑地说:“是的,这不,人给带来了!”

那人把目光投向我,象挑女婿一样看得我心慌,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别扭吧!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都会啥?咱这可不是江湖卖艺,耍嘴皮子?”

我才不吃他这套下马威,于是对他说:“咱也不把话说满了,唱歌吗!目前全国的男歌手的歌还没有哪个的歌我唱不上去的。吉他弹唱方面,我也有很好的舞台经验和临场发挥能力!”

常健生怕我介绍的不够全面,忙插嘴说:“他唱歌的功力深厚的很,模仿也是维妙维俏的,弹吉他更是出神入化,他架子鼓,电子琴,笛子等等样样精通,他还在乐队干过,在深圳,那可是大城市!他历害着呢!你们可能不知道:“咱八团的杨团长是他的老上司,前几天还要请我俩去他家做客呢!””。

常健此时竟忘了摆头,他滔滔不绝地吹捧着我,顺便也捎带着他自已,别人都看他表演,如同他在说脱口秀一样。看样子,我在常健心里,完美得象神话,把我吹嘘的我都有点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

这时,这个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就象谁欠了他的钱没还,一脸的晦气。我赶忙拉了一下常健,意思让他收声,谁知他又冒出句:“象我哥这样的才艺,在你们这里,他要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

咱这上门面试的。八字还没一撇呢,竟挑战人家领导的权威了,换谁又能高兴的起来。

这个男人转头盯着我问:“你真的在乐队呆过?”

我答:“呆过”。

他又问:“你吹拉弹唱都行?”

我答:“精通谈不上,但都能上得台面”。

他又问:“你跟我们团长认识?”

我说:“认识!在一起共事4,5年呢!”

他又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说:“上下级的关系!”

周围的女人被常健呼悠的不淡定了。呗叽喳喳地说:“他真有那么好怎么来我们这小地方。”有的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骡子是马咱得溜溜。”

我被她们整得骑虎难下,只有尽力地表现自已,不管最后我是不是骡子还是马,这牲口咱都当定了,这面试的场景跟逼上梁山似的,这个常健你消停点不行,直吹得云遮雾罩的。

这些娘们更是看赌博不嫌局大,伸长着耳朵等看笑话。

旁边一个年青点的,有几分姿色的小媳妇向这男人提议说:“张队长,即然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没见着,就让他露两手,咱长长见识!”

这个男人也没有反对,附和着说:“好吧,咱就见识见识”

他语气中透出的谦虚让人很不舒服。

我对他们说:“有乐器吗?”

这男的对刚才那个小媳妇说:“小景,给他拿吉他”。

这个女人忙着拿出钥匙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我扒头一看,里边全是演出的道具,乐器,灯笼之类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的一屋。不多时,这个小媳妇犹抱琵琶半遮面似地抱出吉他,还不忘用手拨一拨琴弦。并嘻哈地笑出声来。

这时这个男人竟冒出一句不中听的话:“这可是个高雅的玩意,你拾棉花的手省省吧!没有文艺细胞。”

这女的被说的不好意恩。

但我的脸更是火辣辣的。的确,我都拾棉花了,还搞什么艺术?被人家侮辱的不浅啊!

但我还是双手接过琴,通过手感,这是一把好琴,与常健的那琴不是一个挡次的,我轻轻吹抚琴身上的灰尘,依次拨弹一下六根弦的根音,只好重新校音,调弦。只要我手中有琴,我就视他们如空气,这美妙的天赖之音会洗涤我浑浊的世俗之气,让我超凡脱俗。因为,除了音乐还对我有感,有情,我在现实生活中狼狈地如一只落水狗,回处碰壁,夹着尾巴做人。我不敢想明天,更害怕未来。我的内心波澜壮阔,通过十指刚毅地发力,吉他咆哮着,我猛烈地敲打音板,疯狂地扫弦,果断地切音。一曲西班牙斗牛士狂燥的气息震撼着这帮企图小看我的人。快感碰撞他们惊奇的眼神,我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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