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边夸我的同时,边从行李箱里拿出香皂,毛巾等洗漱用品,让我赶紧洗洗脸。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香皂,站脸盆边,谦让道:“老师先洗”。
赵老师见我太客气,显得放不开,又说道:“咋了?不听老师的了?”
我在她善意的命令下,赶紧放下手中的香皂,毫不客气地捧起脸盆的水,呼哧呼哧地洗开了。
水被豪爽地溅湿了门前的水泥地。我又不客气地拿起香皂,搓搓手,又涂抹在脸上,喷香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小屋。
可能辣眼睛,我在摸索刚才放毛巾的位置,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从我掌心传来,我急忙睁开眼。
瞬间,我臊红了脸,赵老师也同时后退了一步,我俩同时都尴尬了起来。
原来,我洗脸之前,把毛巾放在不远的登子上,抹完香皂使我睁不开眼。
赵老师亲自替我拿毛巾站我旁边,我根本不知道。
我还潜意识地向放毛巾的地方摸索,并且是双手。
结果,我抓到她前胸最敏感的部位。
这机缘巧合地让我无意侵犯了老师。
我生怕她误解,骂我耍流氓,赶紧解释:“赵老师,我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对不起!”
顿觉口误,词不达意,马上改口说:“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由于紧张,一句道白让我越描越黑,最后只是在说:“我……我……”
赵老师只是把我当小孩,见我此时的表情,动作,她再也憋不住了,本来还有点害羞的表情的,现在都笑得弓着腰了,一点淑女的形象也没有了,边笑边重复我说的话:“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还对不起……”
但她还是很快平复了心情,叫着我的名字:“刘传奇,快给手巾擦擦脸,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别人这么逗过!”说完,她还觉得可笑,但她还是揉了下眼睛,看来,她应该笑出眼泪了。
我倒没觉得好笑,只是觉得荒唐,才刚见面,竟袭了老师的胸,且还是双手,还是有几分难为情的。
她穿的牛仔裤,上身白衬衣搭网状披肩,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她比我高不了几公分,我已经一米六了,即使她也一米六的话,也是比我高的,她穿高跟鞋,衬托得双腿又直又长。
原来,好看的身材怎么搭配,都非常完美。
此时,我的双手就象有记忆一样,似乎还存在那种奇妙的感觉。我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瞟她的胸部,好像有一种魔力在吸引我。
随后,我又自责:真下流,连老师都不放过!
老师还没洗脸呢!一盆水被我搞成了浑浊的乳白色,我不由纷说,赶紧端起,泼远一点,又飞快为她重新打来一盆水,催促她快洗。
赵老师见我又懂事,又勤快,又不乏幽默,又有点腼腆,连眼神都流露喜欢我的表情,我心里还真挺安逸地。
赵老师不像我,洗脸跟狗刨一样,她先把凉水倒出去一半,又往里边倒点热水,端进屋里,并让我站门口看一下人,她随即关上门。
我就像个忠诚的卫士,守护这位年青貌美的老师,当然,我的心灵并不绝对忠诚,在想着:她是洗脸呢?还是洗头呢?还是洗身上呢?
约模七、八分钟,她打开了门,她换上了一身蓝色百褶裙,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蓝色的笼子梳在发际上,一股清香袭来,简直令我耳目一新,我似有失态的眼神望着她,赞叹道:“赵老师,你真漂亮!”
赵老师见我人小鬼大的样子,边端水朝外泼,边说:“你就嘴甜,专拣好听的说!”
我赶紧接过脸盆,又飞快地给她打回水来。
天色暗了下来,我本该回去睡觉的,但赵老师又没发话,我就多陪她呆会呗!
她打开灯,从行李箱里拿出几本音乐书籍,问我:“你识谱吗?”
我说:“简单的简谱我懂一点,只是一点点。”我并用姆指掐着食指,露出一点点姆指肚。
赵老师又笑了,说:“你还比喻得挺生动形象的啊!你走个音阶我听听!”
我笑着说:“没有乐器和音,我找不着调。”
赵老师一听,便知道我是有一定乐理基础的。
然后,她起了个音,让我做哆。
我便以她的音做根音,走了一个完整的音阶:哆、来、咪、发、索、啦、希、哆。
随后,她又逐步升调,我竟上了二个八度。
她吃惊地望着我说:“你的音质很纯净,音域能跨三个八度,好好练练,是棵好苗子”。
被她这么一夸,我感觉飘飘然了,反正咱其它科目拿不了第一,音乐咱拿第一也行,必定得有一样过人之处。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赵老师叫我陪她出去走走,我乐滋滋地欣然接受。
外面秋风习习,凉爽的感觉真好。
赵老师关了灯,锁上门,叫我跟着她。
说白了,我到目前为止,除了从家到学校,我对羊山镇还真不熟,咱又不能实话实说。反正是陪她出去走走,又不是当导游,我只不过扮演个跟班的角色。
羊山镇说白了就是个乡的规模,也没啥标志性建筑或特色,就是马路宽敞点,比乡下多个派出所或党政机关而已。
我在想:赵老师可能没啥关系,咋被分配到这破地方,但我又看不到她有丝毫的不开心、或不情愿的样子。
我不解地问:“赵老师,你咋被分配到这么个闭塞的地方?有点大才小用了吧!”
赵老师不以为然地说:“很好呀!从基层做起,走哪不是教学?”
我又问:“你不是本地人吧”?
赵老师反问我:“你咋知道的”?
我说:“我听你口音不像,再说了,本地的老师大多都回家”。
赵老师一表扬我说:“看不出来你的观察力还挺强的吗!那你猜我是哪里人?”
我假装思索片刻,对她说:“你是山东的对吗?”
我们走在漆黑的马路上,羊山镇的几家饭店或旅馆在远处亮着不太明亮的灯火。
她还是愣了一下,并停住脚步,把脸转向我这边,问道:“是校长跟你说的?”
我摇摇头说:“我是听你口音听出来的。”
她再次盯着我说:“我讲的普通话不标准吗?你咋听出来的?”
我见她很认真的样子,我便把我分析的结果讲给她听。是你的一句“吧啦吧啦”的措辞告诉了我你的家乡的。
她又问我,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是山东口头禅呢?
此时,我还不便公开我复杂的身份背景,便对她说:“我有个亲戚是山东的,他时常来我家走亲戚,他总爱用这句话形容别人滔滔滔不绝地说话。”
她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缜密,学习应该也不差”。
我们有说有笑地朝羊山镇走来,根本看不出来是师生的关系,路边的秋叶在脚下沙沙作响,不时还有秋虫呢喃的声音从野草丛中传来,远处阑珊的灯火,近处清纯柔美的老师,我心犹如在大自然中徜徉,享受这美好的画面。
心底在感激校长为我安排这么好的差事,可比坐学堂读书快乐100倍,我竟哼起了一首社会流行歌曲: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
采红菱
得呀得朗有情
得呀得妹有心
就好像两角菱从来不分离
我俩一条心
……
赵老师叫我停下,别唱了。
我问道:“这首歌我唱错了吗”?
赵老师严肃地说:“这种类型的歌不适合你们唱,这是情歌你知道吗”?
我本以为她会夸我呢,结果被她否定歌曲的内容。
继而,她又对我说:“你要唱一些健康、向上、有正能量的歌曲:比如:革命歌曲丶校园歌曲……”
我静静地听着,在想:赵老师的思想原来很保守,我以后在她面前还不能太随意。
赵老师见我不说话了,问我:“我说你两句,你生气了?”
我调整一下情绪,口是心非地对她说:“我哪能这般小气,以后我不唱这类型的歌就是了,以后好好跟您学”。
赵老师笑了一下,说:“这才是好学生”。
随后,赵老师拉过我的手说:“走!老师不能让你白辛苦,今天陪老师吃饭去”!并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进一家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