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赏秋宴后,燕灼华就卖起了惨,称自己大病,既没有参加今日的朝议,还取消了东宫议政。
一问太医,又都说她是什么郁结心肺,引得留言如沸,都在传是那日她赏秋宴时的事儿才病倒的,自己一下子就成了被口诛笔伐的罪魁祸首。
装模作样,要在现代,她就是一个大家人人厌恶的绿茶+白莲裱!
只可惜,在书中的古代背景下,鉴裱学教育还不普及,她还没办法轻易揭穿燕灼华!
不过,她在想着怎么对付燕灼华之前,必须先扭转眼前的局面。
眼前这个套路,她再熟悉不过了:每个穿书女,如果不是穿成什么团宠nc恶毒女配,就必然会有一个渣爹,一个心怀鬼胎、能演会装、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这些人,注定只能是炮灰配角!
于是,心思一转,她抽泣着,提出去补救:“嘤嘤嘤…父王…您别气,女儿知错了…您再相信女儿一次,女儿一定挽回如今的局面!”
燕齐冷冷地问:“你要怎么挽回?”
季婉约看了一眼刘婉意,似乎不太想说。
燕齐摆了摆手:“意儿,你先退下吧!”
“父王……”
刘婉意咬了咬唇,还想再留下来。
可是看到燕齐不耐烦的神色,她只好福身行礼告退。
临走前,她狠狠瞪了季婉约一眼。
季婉约毫不掩饰地对她得意地笑。
她太知道刘婉意的痛处在哪儿了——就是她的身份。
再怎么讨巧卖乖,还不是生来就低人一等?
自己一个眼神,她还不是得乖乖退下?
刘婉意离开后,季婉约抱住燕齐的大腿,说:“燕灼华她现在占了上风,不过是因为她假作受害者,舆论自然都向着她,我们只要把舆论扳回我们这边就好。”
燕齐皱眉:“怎么扳回来?”
季婉约拜倒,磕了个头:“请父王把能出入宫城的符节给女儿,女儿这就去东宫殿前跪着赔罪,女儿就不信到时候舆论还都一边儿倒的向着她!”
燕齐听了这话,摸了摸下巴,大笑,扶起季婉约:“本王就知道,本王的女儿一定不是废物,你一定有办法。”
季婉约温柔地笑了一下,心中冷笑。
这个渣爹。
等她嫁给了程景宗,铲除了燕灼华,做了皇后,一定第一个收拾他!
……
秋夜寒凉的夜风,透过没有关的窗户,吹进寝室里来。
突然——
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瘦男人,从窗口跃入。
他摩拳擦掌,嘿嘿笑着,打量了一番房中奢华大气的摆设。
他只住了一间中房,他大哥住的虽是上房,但上房之间也是有等级的。
他大哥那间,明显就不如这间好。
能住得起这样的房间的女人,长得那么美,举手投足间又那么有气质,一定也是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吧——
他今天,可是捡到宝了。
四处探寻了一下,却发现寝室里并没有人。
一转头,他瞧见,盥洗轩的纸门上,映着一个女人浴后披衣的剪影。
他不由得心旌摇曳。
嘿嘿又笑了两声,一步一步,向盥洗轩走去——
燕灼华正在盥洗轩中。
听到寝室间的动静,她挑唇笑了一下。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