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完,撒贝贝等人也没有多呆,开上车回呼·伦·贝·尔·市了。距离晚上播放节目还有八个小时,要从七八台摄像机中剪辑出能用的镜头,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而刘星则独自驾车向着草原深处驶去,因为现在是夏天,又是在草原深处,导致这边的气温费超高。所以这个时间段,就连牧民都不多,零星能遇到一两辆越野车,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空荡荡的。
直到夕阳渐渐落下来的时候,刘星才减慢了车速。选了个避风的地方将帐篷从乾坤戒中取出来,并且将其固定好,随意吃了点东西。
吃着干粮,喝着冰凉的啤酒,望着一望无涯的大草原、碧蓝色的天空,简直说不出来的舒服。
刘星取出一块画板,寥寥几步就勾勒出一个场景。虽然他从来没有学过专业的美术和素描,但是获得绘画技能之后,这些知识早已全部灌注到他的脑海中。
他画得很快,寥寥几趣÷阁之后就将画纸揭过,也不追求美感,要的仅仅是记录下自己需要的某个线条。
于是刘星唰唰唰画完一张,之后又画一张,偶尔抬起头打量一下远处的风景,之后又低下头。要说功底,当世估计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但是刘星要的是将脑海中的知识融会贯通。
感觉差不多以后,刘星深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决定认认真真画一副完整的画。忙活了半个时辰,刘星不禁满意的摩擦着下巴,点燃香烟吧吧抽了一口。
“不错!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旁边传来一道轻笑声,刘星扭头一看,这是个带着纱帽和墨镜的女孩。一头披肩的长发,中等身高,嘴角微微翘起来,虽然看不太清她到底是什么样,但是这种打扮很有味道。
她手里也拿着一本速写本,不过趣÷阁下的大草原和刘星画的完全不同。柔软的曲线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远处群羊,还有落日、余辉、火烧云的天空,极富写实的感觉。
这种水平,在当世应该都没有多少人能媲美。刘星收回目光,将视线收回自己的画板上,但没过多久,他忍不住又往旁边看了一眼。
恰好,那女孩似乎感觉到侧面的目光,也在同时扭过头看过来。沉默了片刻,突然对着刘星微微点头,指着他手里的速写本,意图很明显,你都看了我的画,总得给我看看你得吧。
刘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将画板递过去。
女孩手伸到一半,接着就停下来了。她虽然带着墨镜,半张脸都被遮住了,但是光看嘴巴,鼻尖,下巴等地方做出的细微变化,刘星第一时间就明白对方被震撼到了。
女孩接过画板,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画板。等到刘星一只烟都抽完,她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画板还回来,隔着墨镜偷偷打量起刘星,暗自猜测他是哪位大师。
刘星笑了笑,继续拿起纸趣÷阁画起来。不过这次他画的不是草原上的风光,而是毕业以后那两个月逛过的地方:川藏公路上的一小段悬崖路段,布达拉宫的金碧辉煌,青海湖的宁静祥和......各种类型都有涉及。
每画完一幅画,刘星都会交由对方看一眼,直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女孩突然开口道:“我回去了...还有...你画得很好。”
她的声音很独特,有些沙哑,带有强烈的磁性,就像是深夜电台中的声音,里面蕴含着太多的东西。
刘星点点头,看着她开上了一亮银白色的吉普车,很快就消失在草原中。
内蒙的天,黑得特别晚,直到晚上八点多,天色才彻底暗下来。
刘星点燃一堆篝火,篝火上烤着一只野兔,此刻上面正不断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他小口小口的喝着啤酒,靠在车门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一时间竟然有些走神了。
到了现在自己已经不缺什么东西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呢?刘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成功来得太过容易,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或许纯粹是不想闲下来。
总之,他挺享受这种忙碌的感觉。
远处阵阵轰鸣声传来,打断了刘星的沉思。他将野兔翻转过来,慢条斯理的这一面刷上调料,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一个女生大晚上在草原上不安全。”
女孩耸耸肩,大大方方的坐在刘星旁边,熟络的拿起一瓶啤酒打开,似笑非笑的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感觉闲得无聊吧,难道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此时她没有再带着那副足以遮盖住半张脸的墨镜,火堆上的光线影影约约照在她的脸上,美得仿佛落入人间的天使。
刘星见过的美女不少,但是即使是吴依依等人,光凭容貌也比她差了一截。收回自己的目光,将野兔取下来,熟络的用小刀割下来几块肉,笑着说道:“你要尝尝吗?”
女孩点点头,啤酒就着烤肉,吃得她眼睛都笑眯起来。看得出来,女孩的家教很好,她虽然吃得很快,但是却丝毫不显得粗鲁,反而有种优雅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甚至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偏偏两人相对而坐,都不感觉有丝毫不自然,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那般。
女孩将第二罐啤酒喝完,舒了口气说道:“酒还是要白酒才够味,我那儿有几瓶牧民送的闷倒驴,你要不要尝尝。”
刘星点点头,“行啊。”
酒液一入口,就连刘星都不禁咂咂嘴,暗叹这名字真实在。六十五度的白酒,估计就是驴喝了都得醉。
女孩没喝多少,总共一斤装的闷倒驴,她估计就喝了二三两,剩下的全部进了刘星肚子里。一瓶酒解决,她笑着对刘星挥了挥手,开上车离开了。
回想起女孩的眉眼,刘星总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也没有多想,将火堆熄灭以后,进入帐篷中,很快就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