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可真有兴致,给朕安排一出出戏。”凤九川淡漠的说道,冷漠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成王笑道:“哈哈哈,谁让我是哥哥呢,丰富弟弟的生活是我的己任。八弟,可还满意我的安排。”
“父皇曾言,三哥心思多,玩心重,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凤九川幽幽的说道。
成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叶子柒说的话。
叶子柒看到自己的进度条从之前的百分之五十三,瞬间飙升到了百分之六十五,忍不住想要给凤九川一个大大的赞。
成王眼神冰冷,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想其他人痛快。
他一把捏住叶子柒脸颊,那狠戾的模样,即使不是叶子柒本人,都能感受到那力道下痛。
凤九川眸色逐渐变得暗沉,眼底掠过一抹杀意。
“凤九川,看清楚了,这是谁。”成王将叶子柒的头摁在墙头,幽冷的目光看向她,“她可是你的女人,你应该不会不认识。”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一个个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城楼上的女子。
原来这么美的女子是皇上的女人。
凤九川眯着眼,没有说话。
成王继续说道:“不想她死的话,那就拿你的命来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成王,都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女子虽然美,虽然是皇上的女人,但是作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帝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丢了自己的性命。
普通男人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帝王。
“她是死,是活,你说了算。”成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凤九川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
城楼上叶子柒同样看着凤九川,直接对上了他那双幽沉的黑眸,四目相对,完全看不透他的情绪。
她的心底里竟有了一丝期待,期待他会如何回答。
凤九川幽深的黑眸看着叶子柒,一字一句说道:“不可能。”
那三个字,犹如平地惊雷,毫无预兆的轰击在她的心头。
叶子柒脑海里出现短暂的空白,神情呆滞的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眸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在彼此之间划开了一个巨大的鸿沟。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如此的果决,果决到让人心寒。
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果决之人,当这种果决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原来是那么痛,心口处似乎针扎入,丝丝麻麻的痛楚流出,流入四肢百骸,慢慢地变得冰冷,全身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成王亦是一愣,本以为他怎么样都会犹豫那么一下,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要狠。
成王低头看向叶子柒,“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男人。所谓的深情都是伪装,都是欺骗世人的手段。”
说完后,成王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如果你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他丑陋的嘴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对你之前所做的事,既往不咎。”
成王看着叶子柒黯然的神色,原本光彩熠熠的眸子早已变得黯淡。
“怎么样?”成王继续问道。
“好。”
成王唇角得意的上扬,他放开了叶子柒。
叶子柒站起身,看向凤九川的目光变得冰冷,再无往日的柔情。她移开视线,看向金陵城的百姓,“金陵城的父老乡亲,你们面前的这位帝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
城楼下的百姓的视线全部投向叶子柒。
“今日我就来告诉你们,他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没有担当,自私自利,并且残暴不仁,在外面的眼里他是个明君,其实在私底下里却是一个暴君。”
“你知道他是怎么惩罚犯错的宫女吗?”
金陵城的百姓都叶子柒的话勾起了兴趣,就连知道她胡说的成王都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会将那个宫女先是扒皮,然后……”
随着叶子柒的话,场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原本嘈杂的城门口,逐渐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听着叶子柒的诉说。
或许是她的声音带有魔力,会让人不自觉地沉迷。
又或许是因为她说的内容太过骇然、惊悚,震撼住了金陵城的百姓,让他们忘记了说话,忘记了一切。
成王看着城楼下百姓的反应,从最开始的迷茫、好奇,逐渐变得震惊、恐惧。
他太满意这个结果。
墨砚微微皱起眉头。
天枢等人眼底掠过寒光。
凡是跟随在凤九川身边的心腹,在听到叶子柒滔滔不绝说着那些污蔑的话,皆是涌起一股杀意。
金陵城百姓已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惊惧,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能听到如此多关于帝王的秘闻。
凤九川至始至终的都没有吭声,神情平静的看着那滔滔不绝的女人。
“皇上,让微臣一箭射穿了她,省得她在这里胡言乱语,坏了皇上的名声。”禁卫军统领方大同沉声道。
“不可。一旦你动手了,只会让百姓认为皇上是欲盖弥彰。非但无法洗清嫌疑,反而让人深信不疑。”施云城阻止道。
“难道就任由她在这里造谣。”方大同很愤怒,非常愤怒。
凤九川抬手制止了两人,“让她继续说。”
足足说了两盏茶的时间。
“我要告诉你们的就是这些。”叶子柒说完了,全程未看凤九川一眼。
成王很满意这个结果,立马打铁趁热的说道:“这样的残暴不仁的帝王,如何能让你们安居乐业?这样的帝王,不配做我们晋国百姓的帝王。”
“今日我冒险登楼,为得就是揭穿他的真面目。如今你们都看到了,这样的帝王配成为我们晋国的国主么?”
金陵城的百姓沉默,没有人吭声。
即使有人的心里想要应声,却无人敢。只因为整条街上已站满了禁卫军和官兵,在强大的武力面前,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敢去作死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