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礼。”方仲眼见去路被堵,只能停了下来。
“师公也不叫一声,实在失礼。不过老夫并不怪你,被掌教真人追杀还能面不改色的,又有几人。”
方仲急于脱身,沉声道:“在下无心听你废话,快走开了。”
卢公礼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老夫还有许多事未做,不能走。”
方仲亦冷笑道:“你若不走,我便把你蓄谋篡位之事告之掌教真人,相信掌教真人自能分辨孰轻孰重,反而会放过在下而追杀于你。”
卢公礼冷笑一声道:“笑话,谁会听你这逆徒一面之词。不如老夫现在就告诉掌教师兄,看他如何说话。”卢公礼扬声道:“掌教真人,逆徒方仲说老夫要背叛于你。”
悬天真人虽然被困,但却听得十分清楚,厉声道:“师弟不必听他什么废话,把他擒下便是,若挣扎反抗,只管杀了。”
卢公礼淡淡一笑道:“你听见了,掌教师兄根本不信你的话,如不束手就擒,就只有死路一条。”话音一落,手中松纹古剑黄光大亮,持剑奔方仲而来。方仲的火岩剑只剩后半截,鱼骨剑也受损严重,此时只有狰狞兽所携的那柄从丰都神宫捡拾的弃剑,方能一用。方仲抽出此剑,与卢公礼的松纹古剑战在一处,方仲有伤在身,转眼便落入下风。数招一过,卢公礼忽地出一声惊疑道:“你这柄剑从何而来?”
方仲正想抽身逃走,听卢公礼突然问起,愕然道:“你知此剑来历?”手中这柄剑虽然有些神妙,但长时间不用,灵性已损失的七七八八,即便落在方仲手中,想要即刻恢复当初威力,也绝非易事。
卢公礼把剑一收,面上露出怪异之色的道:“当然知道。”
方仲道:“这是一位昆仑前辈留下的宝剑,他既然死了,留着也没用,在下就顺手拿来使使。”
卢公礼道:“你我还真是有缘,此剑与老夫大有渊源,就是那逝去之人,我也是认识的。既然你能得到他的宝剑,看在故人份上,饶你一命吧。”说完,把松纹古剑一收,似乎已决定罢手不斗了。
方仲向手中剑扫了一眼,看不出此剑貌不惊人,其主人却有些来历,不由问道:“这位前辈是谁?”
卢公礼沉吟道:“屈指算来,此人该已死去七八十年了吧,你虽不认识此人,却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方仲奇道:“在下想不起来,我会认识一个死了七八十年的人。”
卢公礼面色霍然变得木然无比,嘴唇微动,只把话语传向方仲一人耳中,只听他阴测测道:“怎么不认识,这一位死人乃是公字辈高人,姓卢,名公礼!”
此话给方仲之震撼无疑天雷滚滚,甚至不清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心神一乱的时候,卢公礼面上黑气一闪而过,厉声大喝道:“逆徒受死!”方仲只觉头脑中一阵眩晕,心知不妙,等回过神来时,卢公礼已近在咫尺,手中松纹剑剑光大放,无数剑影笼罩方仲,一连窜噗噗声响起,方仲胸前腹部血花绽放,随后五指一分,一掌拍出,澎湃掌力把方仲直接拍着倒飞出去,摔出去七八丈,这才砰的一声撞破一处宫墙,掉落在墙内。狰狞兽呜咽一声,追着方仲的身影而去。
卢公礼一击得手,低声冷笑道:“既然你已知了,那就去死吧。”
远处悬天真人见到卢公礼和方仲几句言语之后,骤然动手,居然一下便重创了方仲,喜出望外,虽然不知方仲死活,但看其所受伤势定然不轻,绝难自己逃走。悬天真人喜道:“卢师弟做得好,这逆徒有此下场罪有应得。快来帮本座把这一禁锢破了,让我去看一看此子是死是活。”
卢公礼提剑而来,剑光一闪,便砍在了这禁锢之上,白茫茫豪光闪烁,顿成崩溃之势。这个法阵只是方仲用符法激而出,内外夹击之下,法力很快便损耗一空,悬天真人又是一剑扫过,周围组成此画地为牢的几个符印一闪之下便消亡不见。悬天真人向方仲跌落之处看了一眼,沉声道:“若是此子不死,本座定要好好折磨于他,想当年那张顺所受之刑定要施展在此子头上。”卢公礼道:“只怕方仲已在老夫剑下做鬼,倒便宜了他。”
悬天真人奔方仲跌落处而来,卢公礼向旁边一闪,让悬天真人从身旁走过,就在悬天真人已过卢公礼身前,后背对着卢公礼时,卢公礼眉毛竖起,双目圆睁,手中松纹剑电光火石般向前一送,已插在悬天真人后背之上。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翻滚而出,悬天真人口喷鲜血,霍然回头,怒瞪着卢公礼,喝道:“卢师弟,你疯了?”
卢公礼面上凶厉之色毕露无疑,向周围的昆仑弟子喝道:“悬天真人德行有亏、处事不公,不足以担当昆仑掌教之位,自今日始,由老夫暂代掌教之位,直至另有贤能之士担当。”
悬天真人惨然一笑道:“好,卢师弟果真隐忍至极,到如今才作,但不知有多少人肯听命于你。”
卢公礼大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谁不听号令者杀无赦!”远处几个悬天真人心腹弟子见到这番变故,惊骇之下纷纷飞身前来解救,但随卢公礼而来的弟子却蜂拥上前,一场混战顿时打响,各色剑光在这玉虚峰上穿梭不停,不时有人出惨叫之声。卢公礼用剑顶着悬天真人,一连冲出去数丈,随后手腕一挑,悬天真人惨叫一声,身子飞出,背后鲜血狂涌而出,如断线风筝相似,翻滚着跌落在一处石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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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点也太卡了,作者专区老是进不去,今日只有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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