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早餐的时候,七号也算是想到了前天队长和他提到的刺杀爱德华的事,也不知道后续的动静如何。
“三号,你最近有听到什么大动作,或者大型委托的吗?”
“没听说,等等七号,我们仇杀队有过这种东西吗?”
“也许会有呢,这样我们的点数,说不定一下子就够了呢。别在意,只是我看我们点数差的不多了,有点着急。”
“着急可就不像你了,别急啊,就差那么点了而已,我是不急着成为人的那一类,你说我们现在的生活也算不上太差不是吗?”
“前提是仇杀队还在的话。我悄悄和你说,这种组织什么时候覆灭都不奇怪,我们就应该好好的思考下未来的发展,不要想着依靠那群资本家,他们不靠谱的,我们是有价值,他们才会帮我们,而未来的发展,我是不想和他们多少牵连。”
“我也没信任他们,我又不傻,相信他们?那我估计早就变成肉酱了。”
三号这个人虽然不傻,但是想的有点少,显然他是那种会安逸于一时生活的人,要知道他们仇杀队做的都是什么活,正常人可不会乐在其中,正常人更不会想着持续这种生活,只是他们异种人从一开始,也许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七号知道自己也不是正常人,因为他正常的话,就绝对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去争个谁对谁错呢?至少七号没这个兴趣去争这些,他摇了摇头,随便应付了几句三号后,就打算出门了。
可还没走出去,七号又被人给喊了回去。
又是一如既往上头的命令,以及队长找他有点事。
——
同样另一边吃着类似早餐的公主,却有些挠头。
不是说安妮做的有问题,而是这些东西,真的有点不太适应公主的口味。
“我说安妮,你会不会做瑞罗菲尼的早餐。”
“会,只是这里也没做这些的材料。”
“我晚点去买点回来吧,卡西尼亚的早餐,我是真的吃不太习惯。”
咽下最后一片番茄的同时,公主指了下窗边的娃娃。
那是昨天安妮本来要在学院给公主看的,可后来冒出来一个记者,也就拖到了非常晚才拿出来,公主是一直挺在意挂在头顶的那蓝色的玩意。
“你们老师到底是什么趣味?教你们做这种蓝色的鱼?这是什么鱼?”
“老师说好像是剑鱼,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多半是海那种不祥的存在有关系,反正昨天那老师就是突然拦下我们,说什么特殊课程,拉着我们四五十个人,做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结果就做了这么东西。”
“剑鱼?剑鱼可不是这种蓝色的鱼,算了算了,就算是丑的诡异,但也是你做出来的不是?带着它去上课吧。”
“我拒绝!我这么大的人了,早就不玩娃娃了。”
“你才多大?就说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小鬼就该有小鬼的样子,赶紧抱着娃娃呜哇呜哇的叫,这才符合年龄。”
“我都十四岁了——”
“才十四,就算是全大陆成人年龄最小的西菲尼,他们那都是十六岁,何况是卡西尼亚、瑞罗菲尼这种二十岁才算成年的国家?好了,别想太多了,整理下思绪,整理下心情,好好上课去吧。”
公主这么说着,却没有催着安妮快点走,反而是指了下窗外。
“昨天晚上,治安队找你了解的领事馆失火事件,如果他们还找你,你不要争辩什么,也不要强调什么,如果被人问起,你就说治安队给你的调查情况就好了,不要说什么有可能是被人蓄意纵火的,明白吗?”
“当然明白,被卷入这些事情,大家都不好办的,何况那还是瑞罗菲尼的领事馆呢。”
“还有件事,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莎莉,还是莎夏的?”
“莎夏,昨天看她父亲是市长秘书,她的真名多半是莎夏·布鲁斯。”
“随便吧,你多注意下这个人,我怀疑她对你图谋不轨,这种人挺危险的,过去我也见过类似的,那个人做莉亚·尤斯来着,也是个挺危险的人,听说她因为某个同学说了老师的坏话,就把他打了半死,我看莎夏多半也是这种人,这类人危险过头了,你小心点准没错。”
“莎夏应该不会因为我说老师坏话——”
“安妮,你是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还是你在装傻?不应该啊,你是贵族啊,怎么感觉——感觉比我们那个学院的人还单纯?你可不是在牢里长大的。”
“公主,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是真的听不太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你今天应该是下午一两点就下课了吧?我先去做一些调查,等你下课,我们一起去下泽伦家看看那个叫做朱尔·泽伦的人吧。”
“泽伦家——”
“都说了,别多想,让你跟着去,也只是因为在我身边会更安全一点,对方可是连他国领事馆都敢放火的疯子,鬼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姑且白天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尤其是在学院里,那些生物终究只是见不得光的怪物,你自己别往臭水沟钻,那就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明白了吗?”
“好,我明白了。”
“——”
送走了一个十四岁,却认为自己是四十岁的小鬼后,公主休息了一会后,也出了门。
只是她今天去的地方,和往常有点不同。
——
卡西尼亚,茶馆。
足足等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时钟都快临近九点了,公主才等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来人坐下后,茶叶没喝一口就着急的问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了?”
“一如既往,这地方还真是铁板一块,目前也算是找到了翘起这块铁板的办法了,估计也就这两天,能摸清之前摸不清的东西。”
“这就好,我这也有个好消息,协会那边会委派给你一个协助者,应该就是这两天到,还有一件事,两天后伦敦会来一位非常重要的大人,你也去见一下她。”
“等一下,你刚刚是说了,来人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大人,让我去见她?我可是魔法使,难道还有贵族想见我的?我可不想自讨没趣,还是手你们想看我表演亲吻地面?。”
“这位大人和普通贵族不同,她对魔法使没有太多的偏见,同时,那位大人也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听说是这位大人对伦敦地下发生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好奇心旺盛的贵族吗?那我还真要远离了,伦敦地下的东西,天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人,那些所谓的异种人的实力,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如果这位大人想要调查地下的东西,那就是找死,我可不想抱着他们一起死。”
“让你协助这位大人,是协会长的命令,你可没的选,顺带一提,协会长已经和那位大人见过面了,请放心好了,她身边的人,以及她自己的能力,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一行人想要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想协会长反而是希望他们来保护你。”
“啊——那位什么大人,身边的人有这么夸张?这我倒有点兴趣了,我现在要处理的事情,还真需要几个协助者才能调查清楚,谁让我们魔法使,走走路都累呢。还有你说的那个协助者,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协助者和那位大人是一起到的,也许他们是同路?又或者那位大人带着协助者一起来的?我这也有很多不清楚的,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
“好吧,非常感谢,你一路辛苦了。”
“别这么急着赶我走,不过我来这里,也就是传达这些,还有就是,我再强调下,等那位大人来了之后,你也要多注意,千万不要得罪了这位大人,得罪她,只有弊,没有利。”
“能让你这么再三关照,看起来这个大人,也是十分任性的小鬼呢。”
注意到来人视线的不友善,公主是立刻耸了下肩。
得罪他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他们隶属于一个组织,大家应该好好相处。
公主是轻轻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懂得,我又不是傻子对不对?只是现在伦敦真的不怎么太平,我也只能说,尽力而为了,要是做不到,你们也别怪我。”
“那么就这样吧,我现在启程去威尼斯向协会长复命了。”
“等一下。”
如果是往常,公主并没有其他的可以问这个传信人了。
只不过经历了昨晚的事,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打听一下伦敦领事馆的事。
“有关伦敦领事馆,你知道多少?”
“只局限于知道一点吧,你要感兴趣,我可以和你介绍一下。”
传信人说的也挺好理解的,只是,安妮这个小鬼的父亲,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乔治·坎宁,一个出色的外交家、政治家。
出身是英格兰女演员的玛丽·科斯特洛的儿子,因为遭受迫害,所以移居到了瑞罗菲尼。
年幼成长的虽不顺利,但也没有给他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成年后,乔治成为了辉格党的支持者,可是,坎宁清贫的家境与微薄的财力,显得他在辉格党的政治前途非常暗淡,因为辉格党的领袖们,都是一些抗衡君主的富有贵族和地主,简单的说,这个党派的存在目的,是为了保护个人资产,而反对君主、总统制度的一些资本家而已,他们目的单纯,且毫无人性。
所以坎宁在真正涉足政治的时候,他选择了保皇的托利党,那些批评他的人认为这种变化太突然了,从反对党到了保守党,这变化等同于从天堂坠入地狱。
评论家当时是这么说的:背叛变节早已司空见惯,谁也不想去抨击这种行径,但是这类例子却是前所未闻,一个学生也会改变他的面孔。
听说是当时埃菲尔萨塔爆发的已攻占巴士底狱为号角的大革命,让坎宁彻底的走向了保守一方,谁让当时辉格党内分裂成了两批人呢,一批是被吓破了胆的,另一个则是比这群人更激进的疯子。
正常人应该都能看清,到底选择那边才能更有前途。
事实上来说,坎宁做出的选择,也没有错误,如果他当时依旧选择留在辉格党,没有任何资本协助他,注定不可能获得现在的一切,更不要说曾经的辉煌了。
接受了托利党的提携后,坎宁展现出了他非常,为小皮特的支持者注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张力。总言之,他的才华使他在小皮特的派系中渐具影响力,这影响力带来的除了影响小皮特政府的政策,更使他在后来成功加入内阁。
没错,这位坎宁,过去曾经是瑞罗菲尼内阁的高官。
可这位高官不止在国会发表演说,更破天荒地在国内四处发表演讲,进行竞选活动,也是在这时间内,坎宁结识了卡洛琳。
威尔士亲王分居的太子妃,而这也成为了坎宁在瑞罗菲尼政治生涯的分水线。
卡洛琳最后和威尔士亲王离婚,嫁给了坎宁,也是从那时起,坎宁被逐出了内阁,被发配到瑞罗菲尼领事馆担任大使,这已经是最近几年最好的差事了。
听完接头人叙述的公主,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威尔士亲王?呵呵——他现在是瑞罗菲尼的国王吧?你说这个大使,他抢了国王的老婆?这可真的让人有点笑不出来了。”
“某种意义上,坎宁还活着,都已经证明了他才能的卓越,何况他们的日子也还过得去,不犯什么大错的话,威尔士国王,也未必会追究他的责任,也没有必要,虽然坎宁是国王情敌,但国王和卡洛琳的关系,早就是名存实亡了。”
“呼——不过卡洛琳——算了,非常感谢,这个点我也就不留你吃饭了,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想吃这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