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bbc出来的她,边走这边看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一家异国的餐厅。
只是等到她坐下来,点完餐,就看到服务员拿过来的附赠品。
“这是什么?”
“瑞罗菲尼的幸运饼干。”
“我是瑞路菲尼人,我可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我们就不该清楚了,可只要是在卡西尼亚,以瑞罗菲尼饮食为主题的餐厅,都会有这些,好像是因为文化传导途中出现了一点问题?”
“这可不是文化传导的问题了,而是有些人故意想要弄这些而已,不用在意,你们上菜就是了,我也看看幸运饼干里面到底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幸运。”
公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随后一个人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伦敦整体还是比较繁忙的,生活节奏也是比较快的城市,至于是好是坏,谁知道呢?
就像卡西尼亚美食一样,谁知道这到底是难吃,还是好吃呢?
只是相比这些,公主注意到了人群之中走过来的,一个自己并不愿意见到的人。
护国公威廉。
那个看起来就非常麻烦,只要和他有所牵连,一定会被卷入危险事件中的人,公主是真的想要回避他,可命运有的时候,就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从外面到里面,从里面到面前,前后也不过一分钟的事。
威廉指了下公主正前方的椅子。
“我能坐这里吗?”
“我是很想说不,可要是我今天拒绝了,晚上估计就会被苏格兰人五马分尸,所以护国公,你还是坐下吧,为了我的小命着想。”
“非常感谢美丽的小姐能够答应我的请求。”
“不要学贵族讲话,他们的声调和语调可不是这样的,你强行模仿,只会让人感觉像个小丑——不要误会,不是刻意贬低你,而是真的会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我本来就不是贵族出身,能够博公主大人一笑,也足够了。”
“公主大人吗?我是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过大人这个称呼了,只是护国公,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知道的情况下,还愿意尊称大人吗?”
——
“当然,因为公主大人可是艾乌公国的皇族,是一位标准的公主殿下,公主大人可比那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公爵家女儿,更加的尊贵。”
——
“”
公主对这个人了解到自己的家世,还是有点意外的。
按道理来说,应该没几个人能够知道她家的家族历史,艾乌公国已经不复存在至少四百年了,四百年前的皇族?谁会在乎呢?连到他们自己都不在乎。
公主是怎么了解到自己的家族历史?她足足查了有半年,才查到了和自己家族有关的一切,可以说除了利市菲尔德的几个上层之外,是没有人知道公主真实身份的。
只是知道了也无所谓,这个公主殿下的称呼,真的只是一个称呼了,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甚至公主都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羞耻。
“算了吧,一个没有国家,没有臣民,没有财富的公主,哦——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自称公主,是因为我来自黑蜥蜴王国,而我是黑蜥蜴王国的公主。”
“艾乌公国的国徽就是黑蜥蜴,那是传说中,能够喷吐黄金的神兽。”
“我真是随口胡说的,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吧,你要这么称呼也什么问题。”
就这么说着的时候,发着滋啦声的盘子端了上来。
而盘子送到的位置是威廉的身前,公主可没有注意到威廉什么时候点餐的,可餐盘已经摆到了他身前。
服务生是示意威廉用餐布挡一下有可能溅出的油,可是威廉立刻拒绝了,并且自己拿掉了煎牛排上的罩子。
服务生自然也不能说什么,拿着罩子迅速的离开了。
虽然威廉贵族的用词,以及语调,都是非常奇怪的一类人,可他的用餐礼仪,还是非常的贵族化的,也许是他和贵族呆多了?所以也就习惯的模仿了起来?
威廉切下了一块牛肉。
“看来我的菜是比较快的。”
“肉类相比烘培的自然会快很多,只是你看,我的也到了。”
相比威廉的牛排,公主这的排场就小得多。
服务生此时也念出了菜名。
“苹果布丁,姜饼,以及皇家奶油鸡,都到了。”
一个偏肉类,一个偏甜食,这两者谁好谁坏,谁知道呢?
公主可对一大块肉类,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只不过她吃起布丁的时候,还是提了一句有关牛排的。
“你看不起的那位公爵家大小姐,她最喜欢的也是牛排,只不过并不是这种样子的,而是各种复杂烹饪后的肉类。”
“不奇怪,有几个人会讨厌吃肉呢?只不过那位大小姐的运动量,吃吃这么多肉,我有点担心她未来的体型。这位大小姐才十六岁,现在长得快,也许是吃不胖,但是这么吃下去,你说她肯定会胖是不是?”
“三十岁后绝对会胖的,不然这个世界就太不公平了。”
两人都对塞莉没有什么尊敬又或者敬畏的心理,没必要,也没理由。
互相聊了几句后,公主也谈起了正事,至于什么正事?
“我想护国公特意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巧合吧?你找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我只是想要问一下,过去艾乌公国的皇族出现在卡西尼亚,是有什么想要的吗?如果可以的话,公主大人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找。”
“如果我说我是来寻求圣杯的,你会给我吗?”
“如果我有的话,我一定会给你。”
“反正你又不会有,随便你怎么说吧。只是你别乱想了,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调查一些伦敦地下的事,和我艾乌公国的身份,没有任何关联,所以你就放心吧。”
“看来艾乌公国背后,果然是隐藏了什么吗?不过放心吧,我对上个世纪的遗物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个城镇里面,有那么几个人会对这东西有兴趣。”
“有那么几个吗?”
公主还是挺在意这一点的,虽说这东西没有任何价值,但这个没有价值也只局限她自己,要是万一有什么人认为她有价值,这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麻烦。
圣杯的存在,她基本是可以确定的,但是要怎么找,怎么去找,这都是需要慢慢去研究的,不过有一点是非常好确认的,那就是这个所谓的圣杯,绝对不好找。这也就是说,自己有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落入别人的陷阱。
可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也不怎么好相信,没这个必要去相信就是了,只是,这个威廉暗示出来的,也就是城内不止一个人知道她艾乌公国皇族身份这一个点,还是挺让人在意的,威廉姑且还能算得上情报网络非常发达,他是有可能查出来,可其他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不明白这一点的公主切开了白色的鸡丁,然后问起了桌对面的威廉。
“哦——看来不止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觉得我的身份是有点难查出来,能查出来的,估计脑子偏执到了一种地步。”
“根据我了解到的,公主,不是他们去查了,而是你去查了,所以他们知道了。”
“你这说法可让人难以让人理解,不过,这也不是重要的事,反正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魔法使而已,仅此而已,家族和家族历史,只不过是一点点的小插曲而已。”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艾乌人和爱尔兰人一样,都是卡西西尼亚的一份子,要是有心人打算利用这些做点文章,我想公主你的立场,还是挺危险的。”
“危险?”
“他们可是提前到连皇族后裔都给调查好了,你说他们下一步打算做些什么呢?”
“那看来我的立场还是非常危险的?那我得快点离开卡西尼亚了,要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他们手中的傀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必急于一时,何况这里是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的城镇,爱尔兰人和艾乌人只不过是少数中的少数,他们要是打算密谋点什么,估计就和河里丢石头一样,溅不起什么水花的。”
“哈哈哈——可惜爱尔兰和艾乌没有和苏格兰以及英格兰一样,拥有共同的君主。”
“可是即便拥有共同的君主,这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依旧是卡西尼亚最大的,谁让他们是主体民族呢。可是啊,公主,你分得清谁是苏格兰人,谁是英格兰人吗?”
“分不清也无所谓,基本穷的是苏格兰人,富的就会英格兰人,说错也无所谓,富人被认成英格兰人,反而会开心吧?”
“这点还真被你说中了,苏格兰和英格兰两个民族,现在基本是区分不了的,两者融合几千年了,说是同宗同源,也完全没有问题了,只是——公主,你知道现在伦敦城,控制着超过半数财富的,是哪一个民族吗?”
“半数财富?这还和哪一个民族有关系吗?卡西尼亚主体民族就是这两个,其他民族的人口恐怕连总人口的百分之五都占不到,这种情况下,你说半数财富,那我估计五成英格兰,四成苏格兰,一成其他民族。”
“这么想也没有问题,可伦敦的现状是五成的财富由苏格兰人控制,剩下的三成是英格兰人的,两成的其他民族。”
“这消息可真够让人意外的。”
伦敦半数的财富是由苏格兰人控制?公主来伦敦整整两个月了,她从没有听到过有关苏格兰人任何的正面消息,她对苏格兰人的印象也由此变得极差。
可现在这个护国公告诉她,伦敦五成财富——这不是财富的问题,而是说现在的伦敦,基本是依靠只占据了三成人口的苏格兰人在运转。
“这,这怎么可能,伦敦的英格兰人,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我想只是英格兰人还没有发现,别说英格兰人没有发现了,就是控制着大量财富的苏格兰人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知道吗,苏格兰人明明控制了这么多财富,可他们的给人的印象从未改变。”
“我来伦敦两个月,有关苏格兰人的好消息,一件都没听到过。”
“他们都是潜在的犯罪者,都是穷人,是只能吃垃圾才能存活的废物、懒鬼,是被洗脑了的渣滓,这是英格兰人对苏格兰人的一贯印象,同样也是苏格兰人自我的认知,人不会因为有钱,而变得精神充裕,也不会因为有钱,而变得有素质,讲文明,但是他们会变好,一点点的变好,只是这种东西,未必是自己能够察觉到的。”
“自己都察觉到不到?这怎么可能呢?”
“就像是以前捡垃圾为生的人,有钱了,他们会觉得其他人捡垃圾是可耻的吗?不会的,他们会赞赏捡垃圾的人是自食其力的勇士,因为他们和这些人过去一样,都没有伸手乞讨,都维持了为人的尊严。可是传统贵族会这么想吗?不会的,他们会带着孩子远离这些人,他们绝对不会多看这些人一眼,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别。”
“那看来我还真是一个标注的穷人出身。”
“不用在意,这个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是穷人出身,我们可不是百分之一概率出生的天选之子,可是苏格兰人虽然没有察觉到,但是他们如果可以和英格兰人一样,共同组建一点商会、协会,来共享他们的发展,他们就能意识到自己的财富多么庞大,他们的影响力能有多大,可惜的是,他们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这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好事吧?”
“因为最不相信苏格兰人的,就是苏格兰人,内部无休止的内斗,我都已经快要看吐了。你知道吗,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千年矛盾之始,是因为苏格兰人的内斗,失势的一方请求了英格兰人的协助,从而催生了联合王国的诞生。”
“——”
“而这也是苏格兰人被人歧视的根本原因,你说都已经超过一千年了,为什么苏格兰人的内斗还没有消停呢?我是看得多了,他们是宁可死,也不愿意和自己人有什么合作,何况他们内部的媚外,早就不是新鲜的消息,不媚外反而是个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