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睁着自己大大的墨绿『色』的猫眼看着夏目,准确说是夏目怀里的猫咪老师。夏目一直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寻着看过去, 正是一脸复杂的越前。
想来, 上次去带回猫咪老师的时候, 越前龙马并不在家。而猫咪老师在越前家的时候, 和龙马的感情也姑且算是毋庸置疑的。
越前龙马可是爱猫人士。最喜欢的自然是自己的那只卡鲁宾, 其次便是这只总是欺负卡鲁宾且来历不明外貌诡异的猫咪老师。为了掩饰自己对卡鲁宾的偏心, 越前甚至把猫咪老师称呼为“老头子的猫”。既然猫咪老师是属于自己老爹的猫,而卡鲁宾是属于自己的,偏心一点,时常和猫咪老师吵吵架, 呵护呵护卡鲁宾,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越前未曾想过猫咪老师会离开自己家。这只看起来能洞察人心的奇怪的爱和自己打闹的猫咪, 尽管自家老头子经常告诉他“猫咪老师啊, 可是在等待一个人啊。”越前却是不相信的。
猫咪老师不会走, 就像是卡鲁宾永远属于他一样。
可是越前忘不了那一天回家, 老头子正经地叫他过去, 不是打网球, 而是告诉他,“猫咪老师走了,跟着他多年寻找的人。”
“...什么多年寻找的人?那个不是玩笑吗?”龙马有些不相信,但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后面的消息,他听见:“龙马,有些事情一直没告诉你, 但想来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龙马,你相信妖怪吗?”
“我...”龙马本来想要否认,可是他脑子里却浮现出小时候一个人的黑暗中的可怕记忆。他健忘,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怪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心灵纯洁的孩童,尤其是可见之人的后代,儿童时期多半是可见之人。
龙马无法违心说“不信。”便不说话了。
“它是妖怪。大妖怪,但尽管是妖怪,也有和人类一样珍视的东西,它珍视一个人,并且为他等待.....十余年。然后今天,那个人出现了,那个孩子,温柔地让人看一眼大概就觉得,啊,难怪猫咪老师这样珍视他啊。”
“不.....”龙马低头说了一句,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卡鲁宾抱紧了一些,又像是没事人一样。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龙马这样问了,尽管他知道或许知道了名字也不认识。
“夏目。”龙马一愣,“夏目贵志。”
龙马的脑袋里,瞬间浮现出那个一颦一动都似乎柔情地让人想要『迷』醉的身影。
再一次见到夏目,抱着猫咪老师的夏目的时候,龙马已经没有那种类似于“不甘心”的心情了。但是他似乎还是有些生气,盯着猫咪老师看。
果然....夏目贵志这样抱着猫咪老师,就是一副感觉不能多加一笔也不能少任何元素的完美的画。
夏目点头跟龙马示意,事实上他还是有些抱歉,未让猫咪老师和龙马亲自道别。但是夏目,他想,若是再选择一次,自己也只会提前拜访而不会推迟。
那个时候...夏目实在是太过于思念猫咪老师了。已经一刻都不能等待了。
“过来吧,越前。”夏目说,“想过来就过来。”
越前站起身走到了夏目的身边,坐了下来。没有和夏目说话,直接对猫咪老师说:“老头子说你会说话的...你什么也不和我说吗?猫咪老师。”
“南次郎连我是妖怪都告诉你了?明明只是一个不可见的小鬼,知道了妖怪...可是会噩梦缠身的哦。”猫咪老师眯着眼睛,愧疚什么的心情,他一点也没有。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夏目而已。
猫咪老师的大叔音在山洞响起的时候,一堆少年都惊恐地望过来,随后淡定地自己干自己的事情。没有办法,少年中可见之人,似乎非常均匀地分布在队伍里,妖怪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非常意外的事情。
只是忍不住远离了猫咪老师一些。
“我很早就知道妖怪了。不怕什么恶鬼缠身。”龙马嘴上说着,但其实心里有些打鼓,他也只是认识了不二以后,才知道妖怪的。
“你想知道什么?龙马。”猫咪老师问。
“全部。”龙马没有迟疑。
“野心真不小。”
“你该全部满足我的。”
“我是名为斑的妖怪,在世间徘徊寻找和我走散的夏目,后来遇见南次郎,他邀请我住进你家里帮忙处理妖怪的事,同时也帮我打听夏目的消息,就是这样。”猫咪老师说得好像是冰冷的交易一般,夏目在一旁听着,心里都想捏起拳头揍人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妖怪?”
“不可见之人一般都不会说。”
“那为什么明明是妖怪,还装着猫咪的样子卖萌装傻?”
“噗嗤...”夏目耸着肩笑个不停,“抱歉啊越前....猫咪老师啊....其实从很早以前就这么...傻了。”
“啊,什么?夏目你居然说高贵的我傻?”猫咪老师立马炸『毛』,从夏目的怀里跳出来,一下子扒在夏目的肩膀上,疯狂地拿小短腿踢来踢去。频率有些快。
龙马看着这家伙和在自己家一样的蠢样,反而是相信了这个说法。
他吧唧一下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并不是那样在意了。
不,不是不在意了,而是从此刻起,一点也不在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这只猫,配的让他也难以接着在意下去。
“那,还有一个问题。”龙马怀揣着少年人的些许“攀比”的心理,问:“多久?你们待在一起的时光有多久了?”
“比和你在一起久,小鬼。”猫咪老师眼睛一眯,但并没有具体回答。
夏目『摸』着安分下来的猫咪老师,想着明天可能经历的“死亡”,竟有些全盘托出的想法.....
他也差不多这样做了。
“好几百年了,我已经算不清楚了,老师也忘了。”夏目说的是实话,猫咪老师还哼唧一下抬头看着他。
夏目。猫咪老师在自己心里这样喊了一声。
“不可能。”
“我是来自别的世界的人,这个,我想柳和真田...立海大的都知道。所以我也不想隐瞒你,越前。”
“谢谢在猫咪老师和我走散的日子里,收留其实脾气很大,『性』格也很不好的老师。让他至少有住处可去,有地方可归。”
“我和老师...在不同的世界穿梭,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特殊能力,而是因为我们付出了代价,穿梭异世界就好比是无期徒刑一样的惩罚。而我们,一起度过的世界....至少已经有几百年。”
夏目轻描淡写,但这次就连柳和真田也不可避免地愣住了。
“我离开自己的世界的时候已经....二十七岁了。而我...十五还是十六的时候,遇见了被困在结界里面,招财猫形状的老师。因为我祖母和老师的缘分,那时候老师成了我的...保镖。”
“明明是你的主人,笨蛋夏目。”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得不环游世界。很抱歉之前从未解释过,但是我...突然很想这样说清楚。”
“谢谢你们这样听着。”
“赤也要是知道夏目你实际上已经年过几百岁,怕是会尖叫着围着『操』场100圈吧。”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夏目来自异世界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令人意外的怕是年龄了。但从小和老人家长大的柳和真田,却一点也没有在夏目身上感受到老者的状态。而且,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夏目,甚至看起来更像是学弟。
瘦弱。体格一点也不像是同龄人。
“你已经记起了以前的记忆吗?夏目。”真田问。
“不。是猫咪老师告诉我的,之前仅仅是有预感而已。但是我自己二十七岁以前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失去的只有离开自己世界后的记忆。”
柳的笔在笔记本上敲了敲,他身上有些灰尘,但是笔记本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似乎在考虑计算什么很难的概率一样。越前龙马无可奈何叹口气,这样的话,自己是真的比不过了啊.....
“喂,以后你不许欺负夏目学长。”这句话明显是托付,当然这奇怪的托付是对着猫咪老师说的。
“啊,你说什么?明明是夏目这家伙经常欺负人。每次都是夏目这小子揍我!”就像是说到了什么痛楚一样,“夏目,你居然有事没事就敢打我,是不是习惯了?”
“啊?明明是老师那种时候很欠揍吧....老师你是笨蛋吗?!”
“啊,夏目,你居然敢骂我笨蛋,本喵不理你了!!!”或许猫咪老师最近经常偷偷溜进幸村『奶』『奶』的房里,看了些莫名其妙的电视剧,说话风格似乎都变得有些奇怪。
他关键不仅说说,从刚刚故事中体现出来的几百年的人猫情似乎瞬间变得不堪一击,猫咪老师直接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不见了。
夏目看的目瞪口呆,而下一秒,三船入道的怒吼声响了起来。
猫咪老师... 肯定是感受到了这个野人教练的气息才跑掉的。夏目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得卿:我收到了来自共享单车的最大恶意...一段十五分钟的路程,总共耗费了我九元....我真是早知道还不如坐出租....
夏目:『摸』『摸』头,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