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江泠鸢抓了抓头发，爬下床，去洗漱。
等到她开始刷牙时，少年才过来。
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少年嘴上有个地方破了。
因为两人以前亲吻也没有试过咬，所以她倒是没看出来这是出于她的杰作。
刷着牙，口齿有些不清。
“嵘嵘你嘴怎么了？”
少年动作一顿，抬起头，果见镜子里自己嘴角挂着伤。
漂亮眸子眨了眨，淡定开口。
“昨晚不小心磕到了。”
“哦。”
江泠鸢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
看着自己身边高大的身影，眯了眯眸子。
“你说我们像不像夫妻啊？”
少年愣了瞬，低下头就撞进女孩的眼里。
那是他的倒影。
一时说不清什么感觉。
只是淡淡伸手敲了敲她的头。
“快点洗完下去吃饭。”
江泠鸢捂着头，乖乖哦了声，擦了把脸就下楼了。
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人耳垂已经绯红一片。
顾嵘打开水龙头，接水拍了拍脸。
终于感受到自己脸上热度降了下去，伸手拿过毛巾擦了擦。
有几粒水珠顺着下巴流到凸起的喉结，最后滚落到衣内。
小少年静静看了几秒，才转身下楼。
另一边。
两人已经吃了起来。
注意到楼梯上的少年，江泠鸢抬起头朝他招了招手。
“嵘嵘快来。”
少年已经换好了衣服，小学是没有校服的。
或者说，有但是不要求穿。
因此少年还是一身休闲装。
听见女孩的声音，少年远远应了声，几步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端起牛奶抿了抿。
顾母抬头看了一眼，而后眼睛亮了亮。
“你这嘴角怎么弄的？”
少年抬起头，瞥了一眼自家母亲，没有说话。
而后江泠鸢哦了一声，替少年解释。
“他说昨晚磕到的。”
顾母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自己儿子。
“哦，这样啊，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江泠鸢跟着点了点头。
“对啊，不知道开灯吗？嵘嵘真笨。”
少年撑了撑额头，有些心累。
给了自家母亲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才朝着女孩开口。
“再吃点，马上走了。”
江泠鸢含着包子应了声，低下头开始喝牛奶。
顾母挑了挑眉。
小样，当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又有些别扭。
就像你一直盼望着自家猪赶紧把这颗水灵灵的白菜拱了。
可是你突然发现，猪还没等白菜长大就开始拱了。
这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女孩还这么小，也下得去手，在心里骂了一遍自家儿子。
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江母。
不然那还得了。
心里叹了口气，为了儿媳，她付出的可太多了。
摇了摇头，打算跟顾父说说。
几分钟后。
两人放下筷子。
少年自觉走到一旁将两人书包拿上，准备出门。
江泠鸢朝顾母摆了摆手。
“阿姨我们先走啦。”
顾母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只觉得聘礼要开始攒了。
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几步跑到少年面前，将手塞进他的手掌。
笑了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