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子的原因,是他们都是大大的坏人。他们为了得到他们心中的*而来,用尽了全部的恶念,想要带给别*患,可是他们反害了自己。
片刻之后我与大师兄穿戴整齐与他们同行。相对于大师兄的无比镇定,我真的是慌张啊。所幸,还有极长的一段路让我来适应这件事情。
半路休息的时候,我向大师兄扫听着,他那个毒药的毒力。
一开始,他只是自己出神并不理我。禁不住我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在他不回答我的那段时间里,我的眼睛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而这些,他也恰巧全都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他会自行知道的,所以才一直这样看他的。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将目光挪向我这一边,“好久没有用毒了,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撑得太长的时间。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如果他们中途出了事情,我会对他们很抱歉的。”
我真的是醉了,如果抱歉这种东西有用的话。
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喝水的蒙面人手里的水杯,哐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了八掰。这个场景莫名让人觉得有一些喜感。在这一路上,愁的时间也太长了,常常让我觉得有一些犯困,而此时的感觉很不错啊。睡意都被这声音冲走了。有一种有好戏和的感觉在冉冉升起。
这几个人有一些着急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生命中的哪一刻,就是那个不可挽回的一刻。
其实。我知道这位大师兄是在骗他们的,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胸有成竹的人,所以,他不可能控制不好那个东西的,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些人能撑得了多少时候,这个至多是在吓他们。
身后忽然响起“扑通”的一声。
我回过头去看,吓了一跳。有一个蒙面人已经倒了下去。七窍流血而亡。难道,这位大师兄说的竟然是实话吗。现在,这几个人估计已经领会好大师兄全部的意思。如果他们胆敢有半分的懈怠,那么他们现在的所有小心思,就是将他们自己推往死地的恶念。
他们怒眼看来。我被他们的气势吓得不敢抬头,偷看这位大师兄时。陡然觉得安稳,他还是静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简单的衣袍上散发着平稳的气息。
此时的他与那时在庄中练武时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区别,唯独是眼神中有一些色调在发生着一些莫名的转换,对比于从前我似乎更愿意去看他的眼神。我想。这个也许是因为我们在同仇敌忾的原因吧。
这些人瞪了他半晌之后,觉得既然已经身中了那等顽劣的剧毒,也没有什么好怔的。不过是强硬了半刻,也就只得再次认命。
看出他们再次认命的想法。我很是欣慰。
接下来,就不得不放弃欣慰的感觉了。因为他们一定是害怕得很,已然装不出浑不在意的样子,一直要求我们快快走路。一切正合这位大师兄的意。
他们的积极性被惜命精神调动起来了,一直走路太赶不太好,不过有人肯背着我走路就太好了。
因为一直走的是山路,所以,我就是一个劲地在摔跤,完全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以至于现在,我一直就是在扯着他们的后腿。被这些蒙面人瞪了半天之后,我也变得不在乎起来。反正再怎么在乎也是走不快的。
离我最近的一个蒙面人瞪了我半天之后,慢慢放松了一些眉眼,而他的提议,我就很痛快地接受了,因为他说他要背着我。
这就对了嘛,早就这样,我们可能都已经快要到了。这些不是我的错,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的错,谁让他们非得要抓住二师兄的。还不容我说声谢谢,他就已经背起了我。
这下,我总要有余暇欣赏一下这山上的风景了。
也是一座风光秀丽,姿态可山的骊峰啊。我在他走的过程中,采了一些花。闻闻花香嘛,要不然就快在他后背上睡着了。那就太不像话了。
这人忽然冷声,“臭丫头,你往哪戳呢,这可是我的脑袋。”
我看了一下他插满了我采来的各种鲜花的脑袋。觉得自己很是无辜,“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要背我的,你主动背上我,又不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这样你是不是就亏欠了我呀。”明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我不就是想要气他嘛。因为最最初是他错的。
然后,我将头伸出他前面,好好地看了一下他的样子,觉得真的是很滑稽,然后又笑了一阵。我想,这家伙听了我说的这些话,会不会将我直接扔出去啊。从他的声音来判断,好像有些范的感觉。应该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说是侮辱也算不上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看不到他的眼睛。就是那双眼睛那么有才,看出来我不是公主的。在这一点上,我真的是要感谢他。可他再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迈开了更大的步伐向前。呃,怎么没有彻底激怒呢。他的那个什么尊严不是被践踏了吗。这种情况下应该生气的。
难道他有什么更加高深的办法来处理我。
一直到后来,我这个判断都是莫须有的。
是一开始六倍的速度,我们赶到了他们的老巢。
是一个与我的想像完全出入的地方。我试图怀疑这只是狡兔三窟的一部分。真的没有办法想像,他们的来源也会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寨子。本来是想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但是,这里给人的感觉真的不是那样的。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质朴。
我又试图推翻这个结论。但倘若这里面出来的人也是凶神恶煞,那么不仅可以真的将这个结论推翻,还能一鼓作气地说出它好多的坏处来。
唯止不能让人相信的是,那里面出来的人配得一副笑脸,天生就带着一种亲和的感觉。有些感觉是可以装出来的,有些是任其一生如何想要勾兑,也做不出半分相似的。借助着自己有可能是公主的身份,我最近阅人还是阅得不少的。
但是,根据事实来看,这个判断还像是不太长进啊。
我们被迎了进去。才反应过来,人家之所以这样,是将我们当成自己人看了。这个没有什么可稀奇的。天下的自己人都是这样的。最最之前,这位大师兄就已经关照过我了,不要随便说话。
这个很必要,也很没有必要,我是不什么说话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前面跑过来的一个小姑娘,我没有当成一回事,可是他开始在我们当中找着谁。这真的是要命,假使她要找的是那两个已经被杀了的人,我们就只能露馅了。而天下所有的剧本也都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她要找的,也一定是那两个不在的人其中之一。
她找了半天,有些慌张地停在我面前,眼睛里噙的全都是期待,虽然只是一瞬间之前的事,但是,也足够看得出她之前对最后一个我会是那个人有着怎样的期待。
我吓得有些发抖了,事情要是这么早就败露真的是麻烦透顶。我觉得,应对这个,真的就是毫无办法了。我们想要跑到他们的老巢捡一个便宜,一直就忐忑,会不会过早被他们发现。
结果还真的是怕什么就给你来什么,连门都没有进去的时候,就被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姑娘给看了出来。
刚刚一个愣神的时候,那个大师兄转到了我面前,将我和背着我的蒙面人挡在了背后。然后,他用跟人家很是熟悉的口吻说着,“还不快快带我们去见你们宗主。”
女孩子似乎对他的声音什么的不熟,有一刻不迟疑。这位大师兄就是完全不给她能想清楚的时间,马上又说,“你这是发的什么愣啊。”
风中传来果实成熟的香气,这个小姑娘终于转过了身,带着我们开始向庄内走。然后,时不时还会看我们一下。现在的大家,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各怀心腹事。
不过,这个小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是怎么回事。到了人家的地盘,时时刻刻都可能被什么人家的什么沟通给算计。
那些太有可能的危险,真的是想要忽略,都无有可能忽略。
不过,他们要是一点点都不沟通的话,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实实在在的危险呢。
这怎么好像是在说明,我是一个很矫情的人呢?止不住去偷看大师兄,他的态度是……
咦,那是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啊。半晌后,我们穿过一列房前屋后的小石径,来到了这寨子上的前厅。我从黑衣人后背上下来时,默默站到了这位大师兄的身后。
我觉得,我们当时应该威逼他们,带着我们直接去救人,直接又痛快,而眼下,他们分明是将我们带到他们这位宗主的面前。这个不像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决定啊。宗主什么的,都是那种可以穿越茫茫时光,了知前尘旧事那样的人物。
那样,我们就会输得特别透彻。如果这一次,还能侥幸逃脱,就说明天意它是长在大师兄这一边的。
比起能真的完成计划,我觉得,会失败的可能性会大一些。这位大师兄只是对我这个有仇有恨的人凶一点,平时做人还是有一些厚道。所以……所以,他怎么能骗得好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