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难道是两个界面的交汇之处?”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跃进了牟平的脑海。
他在玄魔大陆曾到过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处绝地,很少有人能进去,也很少有人知道通向哪里。
他在那里呆了三个月,可谓九死一生,这才发现那里是通往另一个位面的入口处,可他当时修为低下,根本就没敢进去,后来当他修为高了以后,却发现那个入口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里的情形和眼前十分类似。
“呵呵!”
他苦笑了一下,历史是多么巧合,当初他探索那个绝地时修为低下,可现在他修为高么?!
“难道老天一直要这么折磨他么?”
“你笑什么?”
胡默歪了歪脑袋。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段尘封往事。”
牟平尴尬一笑,“我们下去吧!”
说着他率先跳进了翻滚的海水里,当然,下去之前他是祭出了自己的元气护罩的,要不然还不得分分钟变成落汤鸡呀。
胡默一点也不含糊,紧随牟平身后也跳进了海里。
牟平精神力一动,快艇倏然被他收进了纳戒里。
三百九十立方就是好嘛,塞进一艘快艇,跟没装东西没什么两样!
“对了,我们要下潜,你别告诉我你没有任何准备吧?”
牟平戏谑地瞅着胡默。
“别小瞧人!”
胡默右手一挥,一颗碧绿色的珠子扑通一声被她扔进了海里,所过之处,海水自动分开。
“避水珠?”
牟平眼睛一亮,有了这玩意,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忘了,你还有时光轮呢?”
胡默调皮地歪了歪脑袋。
“时光轮还有避水功能?”
牟平在心里狠狠地把冯仲云鄙视了一番,“时光轮有这种功能他怎么不早点告诉自己,让自己摸索,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竟费二遍事么!”
他右手一挥,一道淡蓝的光陡地飞出,落进了海水里,果然,海水也是自动分开。
时光轮是
一个巴掌大小的淡蓝色石头,因为形状像一个圆轮,故而得名。
时光轮一入水,海水像被烧开了似的,疯狂翻腾,海底隐隐散发出一种兴奋和渴望,而时光轮则慢慢旋转起来,开始很慢,可越转越快。
“唰”地一下,海水就像一块幕布,被突然拉开,露出了一条通道,一丈大小,里面黑的,不知道通向何方。
天堂?抑或地狱?
没人说得清。
而那通道就像传送通道一样,散发出阵阵微弱荧光。
“果然神奇!”
牟平也是极为兴奋。他歪头瞅了通道一眼,回头又冲胡默眨了眨眼睛。
胡默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瞅着这条通道,至于避水珠,早就被她收了起来。
“走!”牟平也是艺高人胆大,冲胡默摆了摆脑袋,率先跃了进去,胡默紧随其后。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时光轮仿若一个尖锥,又像一个钻头,所过之处,海水被分开,把牟平和胡默二人牢牢包围在了其中,在二人身后十米远的地方,通道自动合拢,了无踪迹。
“这就是潜水空间啊!”
牟平显摆地掸了掸身上微微溅上的水花,倒背起了双手。
胡默倒没理牟平这副暴发户形象,而是不停地打量着通道以及外面的景象。
随着下潜深度不断增加,海水由墨黑变成了湛蓝,与表层简直冰火两重天。
若说海水表层一千多米是被污染的水面,而这底下则是干净得仿似童话世界。
海水湛蓝,没受半点污染,就像蓝宝石一般,而成群的鱼儿嬉戏追逐,给这平静的海水平添了一抹灵动。
“真漂亮!”
胡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陶醉的样子。
“嗯!”
牟平也深以为然。
按理说,已经下潜了一千五百米左右,光线应该越来越暗才是,可这海里,越往下则越亮,就像底下有什么发光的宝贝一样。
他的精神力早已覆盖出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不过确如他感受的那样
,在下面大约一万米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些发光的沙子,在不断地游动。
那是一大片活物一样的沙子,张合之间,好似散发出阵阵生命气息。又好似有一声声呼唤在指引着时光轮不停地向下潜去。
“难道那里就是时光之海的入口么?”
牟平将精神力化作了一条直线,知己知彼永远是他的座右铭,一旦这里存在什么未知的危险呢?
“原来是这个家伙在作怪呀?”
他精神力反馈回来,发现那发光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沙子,而是一头大型水母,那水母粗略估计直径足有一公里上下,在水中忽闪着触角,而那些触角上,隐约还能看见刺着鱼类。
这家伙正在捕食!
牟平在玄魔大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妖兽,它们每一头都十分庞大,可像这头水母一样覆盖这么大范围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能长到这么大身子,没有个万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难道说时光之海还有守护神兽?
牟平也是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了。
他知道,但凡天才地宝,都是有神兽守护的,说是守护,其实是觊觎。而这时光之海只不过是一个绝地而已,又怎么会有神兽守护呢?
难道这时光之海是有主之物?
牟平一直是一个爱动脑筋的人,他脑子不停地出现各种各样的想法,可既然来了,就算碰到阎王老子,也得给他薅下几根胡子来!
“牟平,前面好像哪里不对劲!”
胡默转头盯着牟平的眼睛。
“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这时候正是考验胡默修为和感知的时候,既然是合作关系,牟平也试图弄清胡默的底细。
“没有,只是一种直觉!”
胡默摇了摇脑袋。
“不过,我的直觉每次都灵验得很。”
“停!”
牟平伸手就想去抓过时光轮,停下前进的脚步,可他蛋疼地发现,那时光轮根本就不受他指挥,这空间就像一个不受控制的飞行器一样,直直地向那头水母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