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记不清楚，毫无线索
张亮府邸，议事厅内烛火闪耀，映照在心思各异的两人脸上。
罗通坐在主位，一脸轻松，看不出他此行的目的。
而张亮则是站在厅内，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不出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面对张亮的直言相问，罗通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笑道：“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查案。
相信张大人也知道陛下让本王协助狄大人查案一事，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调查这桩案子，还望张大人配合。”
此言一出，张亮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让他捉摸不透他的内心究竟是如何想法。
“原来是为了查案而来”张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紧接着又问道：“下官能问问是关于哪件案子吗？
既然是要下官配合，下官应该知道案发过程，否则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并肩王调查此案。”
这话的意思，他还以为罗通找自己，是想让自己去协助查案？
罗通闻言眉头一挑，他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在装，还在正的想要帮助自己查案。
而之前为了保密，他并未将调查的案子是李世民被蛊虫控制一事说出去。
按照常理，张亮也是不可能知道这个按照的，所以张亮在这个时候询问案发经过，也算是正常的。
不过，他并未因为张亮的这个举动就放弃警惕，反而摆摆手笑道：“案发经过，张大人就不必知道了。
本王此行的目的，只是想让张大人回忆一下，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接到吐蕃战报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你是否向陛下上过奏折。”
案发的过程，他当然不会说，也不会提供给张亮如何他目前已经掌握的消息。
他就是要让张亮蒙在鼓里，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却见张亮闻言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罗通见状不禁心中一动：“怎么，张大人记不起来了？”
“倒也不是记不起来”张亮长叹一声，解释道：“而是当时下官才接手刑部，当时急着处理刑部之事，所以几乎是每天倒要给陛下上奏折的。
下官虽然不知道并肩王说的是哪一天，但那段时间下官每天都有奏折，所以不知道这个答案，并肩王会不会满意？”
这个答案，罗通当然不满意，或者说是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张亮确实是才接手刑部，而且还正在和大理寺对接年底的案卷审批。
在那种情况下，张亮说他天天给李世民奏折也是正常现场。
只是如此一来的话，他想让张亮说出案发那一天的行踪，张亮就有理由说记不清了。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而且那段时间张亮还天天递奏折上去，谁还请记得请那个时候自己的行踪。
想都这里，罗通不禁眼睛一眯，紧紧盯着张亮，似乎从对方的眼神和脸上找出破绽。
但，他失望了！
张亮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站在原地，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起来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忽然来到而惊讶，也没有因为查这个案子而差异。
想到这里，罗通不禁摇摇头：“如此说来，张大人一定记不得你当时的行踪了？”
此刻的罗通内心已经想到了张亮的回答，肯定是不记得了，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回拒此事。
但，随后张亮的回答却否认来了他的想法。
只见张亮先是想了想，随后才说道：“那段时间，下官一直是在刑部衙门住的，这点刑部的人可以作证。
怎么，难道并肩王怀疑下官？”
第一句话，张亮先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第二句话接着就是反问罗通此行的目的是不是在怀疑他和那件案子有关。
罗通看着张亮那张露出疑惑的脸，脑中回想着对方刚才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一个月之前确实是张亮才接手刑部的时候，那段时间确实很慢，他也知道张亮有一段时间确实是住在刑部衙门办公的。
算算时间，到也确实是能对上。
难道，张亮真的和蛊虫没有关系，在奏折当中夹带蛊虫的另有他人？
可如果不是张亮，那又会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呢？
沉思间，罗通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张亮笑道：“张大人多虑了，本王只是奉命调查此案而已。
现在只是在用排除法排除没有作案时间之人，既然张大人说出了自己的行踪，当然说明张大人和此事无关。”
说到这里，罗通忽然起身接着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大人张大人休息了，告辞！”
“下官恭送王爷”张亮说着避开身子，让出一条道路让罗通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则是跟着罗通来到了府门口。
府门口，罗通对张亮拱手施礼笑道：“好了，张大人不必送了，本王自己回去就行了。”
张亮淡然道：“虽然不知道并肩王调查的是什么案子，但若是有需要，我刑部可随时协助。”
“哈哈哈哈”罗通大笑一声：“若真有需要，本王一定前往刑部找到张大人帮忙！”
说完，他离开张府，拿起栓马桩上的缰绳，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但在回去的路上，罗通却在沉思今晚的张府之行。
其实他今晚去张府之前，就已经将雪山蚕和那只黑色的蛊虫带在了身上，他想看看张府有没有让这两只蛊虫有求救的信号。
但最后他失望了，这两只蛊虫从进入张府，到他离开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在盒子里，并未有所行动。
这也就说明，张府内的人没有和这两只蛊虫接触过。
而从张亮一开始急急忙忙前来见他，到最后的对答如流来看，张亮的举动倒也中规中矩，没有怀疑的地方。
总体看来，张亮的表现确实是无懈可击。
可是，除了张亮以外，难道会是魏征或者是房玄龄这两人在奏折当中给李世民下了蛊虫？
这也不太可能，这两人都是老臣，怎么可能对李世民做这种事。
“看来，也只能等明天长孙无忌和狄仁杰的消息，看看他们有没有从魏征和房玄龄那边得到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