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切地问:“曼曼,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连续问了三次,李小曼黑着脸不吭声,眼睛盯着窗外。
许修哲有点恼火了。
李小曼姿色只能算中等偏上,以前是贪图她温柔体贴懂风情,不然他也不至于背着南溪跟她搞在一起。
现在他有了其他娇滴滴的小美人,对李小曼越来越看不上眼。
要不是南英华家底殷实,再想着日后让叶家也在事业上搭一把手,他才不要忍受这女人的喜怒无常。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李小曼斜着眼睛瞥了许修哲一眼,见他不耐烦,心里更凉,“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点逼数?”
“你有什么话直说,别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许修哲最烦她这种语气。
李小曼冷笑,指指许修哲肩膀上的位置:“你这是什么,你给我解释一下?”
许修哲回头一看,衣肩的位置赫然一道粉色的唇彩。
他心想不好,只怕刚才见南希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
但他仗着自己还没做什么越轨的事,理直气壮地说:“我刚才去了卫生间,可能不小心在哪里蹭上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哼,我信你个鬼!许修哲,你是偷星偷惯了是吗?上瘾了?你不怕得病……”
许修哲恼羞成怒,指着李小曼鼻子骂:“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一点,老子就去了趟厕所,什么都没做,爱信不信!”
说完,许修哲粗暴地推开车门,气呼呼地下了车。
“许修哲你给我站住!”李小曼见他要走,也开了车门追出去,疯了一样扯住他。
“许修哲,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神经病!你真是没药救!”许修哲恶狠狠地推开李小曼。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她了。
李小曼想,在影视城的时候,他就为了那个南希,对她又打又骂。
现在又是为了那个小妖精!
想起小妖精,李小曼就快气死了,长得就一股魅惑相,是男人看了都要神魂颠倒的绿茶类型,心机又重。
李小曼此时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就是用绿茶手段,从姐姐那里抢到男人。
她对绿茶深恶痛绝。
眼见许修哲转身就走,她再一次扑过去,对他又踢又打……
“你闹够了没有?”许修哲用力按住这疯女人的双手。
“我没有!你凭什么背叛我?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我背叛你什么了?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两个人都是声嘶力竭,打红了眼。
李小曼挣开许修哲的钳制,手伸向他的裤兜,去抢他的手机:“那你把手机给我看,给我看微信,有没有见不得人的聊天记录!”
“神经病啊?这是个人隐私!”
二人拉扯之间,南希送的那道护身符,从许修哲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李小曼一眼就认出来,是她姐姐送给许修哲的礼物。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白惨惨的。
“这……这是……”李小曼指着香囊的手抖个不停。
许修哲怕她小题大做,赶紧弯身捡起来,塞进裤兜里,说:“就是个护身符,你又有什么罪名要往我头上扣?”
李小曼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指着许修哲大喊:“许修哲,你背着我跟那个南希搞在一起,你不怕遭报应,她长得跟我那短命的姐姐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她就是鬼附身,来找你这渣男报仇的!”
许修哲记起在叶家的卫生间门口,南希那一瞬间的表情语调真的很像死去的南溪,护身符也是一模一样,心里还真有些虚。
他擦擦额上的冷汗,凶巴巴地说:“你别发疯,胡言乱语什么?这就是我原来那款,放在裤袋里忘记拿出来,今天碰巧又穿了这身,我有那么多钱买高定吗?你别疯疯癫癫乱说话!”
“我疯癫?我乱说话?你以前那个香囊,早就丢掉了,你怕呀,你害死了你的未婚妻,不怕恶鬼寻仇吗?”
“神经病,我什么时候害死她了?要寻仇也是找你吧?你搞清楚没有?”
“就是你害死她的!你怂恿我除掉她,夺南家的……”
“疯婆子,闭嘴!”许修哲见她声音越来越大,甩了她一巴掌。
虽然这里是独栋别墅,如果被南英华或者其他的佣人听见,事情就麻烦了。
李小曼认定许修哲跟南希有一腿,嫉妒让她再一次失去理智,她扑过去咬男人的肩膀……
“疯婆子,滚开!”
许修哲经过两次惊吓,加上他本来就做贼心虚,有点惊魂未定,李小曼纠缠不休,还来咬得他肩膀生疼。
他气得又给了李小曼两巴掌,将她推倒在地,骂了几句,匆忙走开了。
李小曼头发散下来,混着泪水和地上的泥土,脏兮兮的,眼中怨毒之色更甚。
“许修哲,如果你真的敢背叛我,我要你不得好死!”李小曼不顾损伤美甲的风险,双手在地上狠狠抓了把土,咬牙切齿地说。
汤婉蓉早有准备,哄了南英华上楼,试试她新买vr设备,说是沉浸式私人影院体验,哄得南英华赶紧带上vr一体机,塞好耳机,体验高新技术带来的乐趣。
花园里的声音,他一点都听不到。
汤婉蓉哄好了丈夫,自己悄悄摸到阳台上,目睹了这一切,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许修哲打,一股恶意从心底升起。
三天后。
楚谨言在度假别墅的泳池旁边,悠哉乐哉地晒太阳。
边晒边感叹,南方城市就是好,四季如春,都十月中旬了,气温还是二十八九度,舒服得很。
他刚游完泳,身上挂着的水珠都没有擦,准备充分享受阳光。
任熙然在阳台上大声喊着:“谨言,点心做好了,南南马上就到,快点上来吧!”
“哦,好嘞,就来!”楚谨言应着,两根手指并拢,点在太阳穴,向外一划,敬了个潇洒帅气的礼。
任熙然温柔地笑了,转身去二楼厨房,完成点心的最后一道工序,摆盘点金箔。
楚谨言蹲在泳池旁边随手一提,将在水下练闭气的麦子拎了起来。
“喂喂喂,别扯头发呀,疼啊!”麦子抱怨着。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戴泳帽了!
甚至更早一点,头发都不应该留长!
楚谨言没理会麦子的抗议,嫌弃地在泳池里洗了洗手,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