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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的盒子被慢慢的打开,郝佳屏息看着褚兰去翻动盒子的右手,心像要跳出来一样,紧紧的握成拳头,手心全是汗。
全然没看见就坐在自己身边的林渊北变化莫测的眼神。
她死死的盯着那个盒子,看着它的盖子慢慢的被那个威严的女主人揭开,正当扑通扑通跳着的心像是卡在了喉咙口一样的时候,盒子里的东西让郝佳惊呆了,根本不是她以为的东西,竟然是只乖巧的纯白色小猫咪。
小东西不知道周围发生的这一切,安静的趴在盒子里裁剪下来的一块波斯地毯上舔了舔自己奶白的小爪子,将围着它看的人视若无物。
郝佳松了一口气,但因为之前的高度紧张,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在椅子上碰出了一声极小的“咯噔”声音,引起了林喻惠的注意。
她没放下筷子,直接侧过头问,“小佳,你怎么了?”
“哦。”郝佳结巴了一句,想解释,但话音有些不稳,没说出几个字,林渊北就已经替她解释了,“最近晚上估计睡的不好。”
说完,还伸出手握住了郝佳的手心,宽大的手掌负载包裹着郝佳纤细的五指,给了她莫名的安慰和鼓励,还有解放,因为林渊北的这一举一动,分明就是已经看出了她这几天的不对劲,她在思考该不该将事情告诉林渊北,免得他们总是被迫的生活在岑屿的掌控之下,由他人来控制。
隔着一个座位的褚兰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把过多的经历放在她的身上,因为这个盒子实在奇怪,她还没有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能给她送这样的东西,叫了一声身边的小王,抬头疑惑到,“这个快递是哪儿送来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送上门的,我在外面拿到就立马给拿了过来。”
褚兰点点头,吩咐她去问一下快递公司那个送快递人员的具体信息。
小王立马去查了,回来的消息竟然是查无此人,连上面的快递单号什么的都是伪造的。
这种情况林家从来没有遇到过,林喻惠在一旁急的乱转圈,问要不要报警,要不要找几个保镖在家里看着。
褚兰呵斥了她一句,直说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一样不稳重,被自己的母亲批评了一句,林喻惠也不敢再多说,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但事情似乎也真如褚兰所表现的那样,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像一粒扔进了大海里的小石子一样再也没激起任何的波澜。
而与此同时的郝佳却急的有些上火,她给岑屿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那头都不是没人接,或者显示关机,而是想到中途就挂断了,最让人恼火的还是那家伙竟然变态到连挂断电话的时间点都掐的刚刚好,仿佛在无形中宣示着我知道是你,但就是不接。
郝佳气的将手机“碰”的一声摔在地上,在舞蹈室里来回的打圈,于婷看见了,有些担忧的询问她怎么了。
郝佳不是像人诉苦的性格,憋了半天,丧气的说了句没事,穿上鞋下了楼底下去买了包烟。
她已经很久没抽了,自从林渊北勒令她戒烟,连包里放置的一包用来烟瘾上来时解馋的备用份都被他给扔进了垃圾桶。
第一口上去的时候,除了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还真的有种解脱的感觉。
从岑屿的步步紧逼中解脱,从对林渊北的小心翼翼中解脱。
她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害怕失去,因为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用眼神告诉她,你真不配。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每次苏玉梅带着她到楼底散步的时候,总会碰到之前隔壁床那个病人的母亲,她一来就往她身边一坐,然后开始感叹林渊北有多么多么的好,什么送她来的时候因为她输卵管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出血,抱着她的林渊北身上沾了一身的血都不嫌弃,还有什么小伙子一表人材还这么顾家在这个时代真的是稀有动物了。
话里话外都明明白白的在告诉郝佳,以前爱玩不自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好好做人,珍惜眼前人。
当时郝佳就很想问她,你文盲吗?不知道宫外孕的原因有很多种吗?
可想想还是作罢,有些人就是那样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揣测别人,然后再自诩清高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
何必和这种人计较呢?
可说的人多了,三人成虎,到最后她也不禁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配不上林渊北。越想越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够主动,林渊北还真不一定属于自己。
郝佳烦躁的抽着烟,拿起电话就给丁雨柔打电话,“喂,在吗?”
丁雨柔一听她那语气,霎时就知道她心情不是很好,“怎么了这事?”
“陪我去喝酒。”
“哟,这我可不敢,要使让林渊北知道了,还不扒了我不可,况且,你身体不好,可不能喝酒。”
郝佳眯着眼瞅了一眼一口烟,不甚在意的说道,“不就是被切了一侧输卵管吗?我又不是真不能生,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丁雨柔大惊,“你知道?”
郝佳自嘲的勾起嘴角,有那几个大妈天天在医院的亭子里围着她转,就是不说明她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
她自己也上网查过,宫外孕导致的一侧输卵管被切除,并不意味着你的怀孕几率降低的只是百分之五十,因为有前面这个例子,那一侧的输卵管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可出奇的郝佳在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觉得有担心,可能是因为她受到林渊北的照顾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他在,她相信他会解决任何问题。
这就是依赖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战胜可能要对面失去生孩子能力的恐惧。
郝佳愣了愣神,恢复过来,还是催促道,“废什么话,就说去还是不去?”
丁雨柔思考了一下,咬着牙,“去,怎么不去。”
那边还传来宋凛斯悠哉悠哉的声音,“你要是去了,我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丁雨柔从不避着郝佳,拿着手机哼道,“谁让谁还不一定呢。”
沙发上的男人,“”
其实丁雨柔并不是不关心郝佳,由着她瞎胡闹,主要是她觉得郝佳心情不好憋在心里倒是对身体不好,难得出去放纵一下,由她在旁边把着关,应该问题也没有多大。
可等到了酒吧,丁雨柔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货根本就是拿酒当水喝,直接在往嘴里灌。
阻止了她几下,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还跟酒不要钱似的撒开丫子喝。
丁雨柔无奈,觉得自己可能没那能力劝她,只得打电话给了林渊北,把酒吧的地址告诉他,才算松了口气。
同时心还在悬着,害怕林渊北过来不给她好脸色看。
她看了看郝佳穿着的衣服,黑色的露背贴身裙,性感的像这魅夜里的一朵红玫瑰,带着女人的幽香。
记得郝佳曾吐槽过林渊北的占有欲,她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让服务生帮着照看她一下,自己准备去车里拿一件外套。
于是林渊北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嘈杂纷乱无比的酒吧里,所有人都在随着音乐摇动着,而郝佳却趴在酒水台上睡的意识都不清醒,旁边一个男人拿着酒瓶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顶着烈日她的后背看了郝佳,了有兴趣的想搂着她,林渊北上去就握住他的手腕,冷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眼睛里的厉气吓的男人都不敢吱一声,只能握着右手臂“啊啊”大叫。
因为太疼了。
林渊北放下他,看都不在看着他一眼,横抱着郝佳离开了座位,中途正好撞上回来的丁雨柔,脸部没有任何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丁雨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一边懊悔自己太不小心了,一边又暗骂这个新来的服务生也太他妈不靠谱了。
林渊北将郝佳放到了车上,他怒气十足的对着副驾驶的女人吼道,“把眼睛睁开!”
郝佳知道自己装死是装不过去了,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随时要爆发的男人。
她是有些醉,但还没醉到到那种意识不清明的时候。
“要骂你就骂吧,我今天是真的想喝酒。”
破罐子破摔。
林渊北什么话都没说,可是额头上爆起的青筋和密布的汗珠暴露着他真实的心情。
他更生气了。
郝佳竟然觉得有些怕,她借着酒意缩了缩身体,看着挡风玻璃前一辆辆一闪而过的私家车,声音清幽的说道,“你肯定觉得我作,可我觉得受够了,每个人都在逼我,岑屿拿着那几章裸画逼我,你母亲也在逼我,就连陌生人都会觉得我不自爱,可我就想好好的过日子而已。”她转过脸,看旁边的男人继续说道,“想和你。”
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就连林渊北惊愕着的眼睛都在晃着,她想她是真的醉了,要不怎么会说这么多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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