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骄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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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知整了一桌子的菜,饭桌上的人只减不增,只剩下了她跟姜宴堂“母子”二人,就连姜立民都没有来打搅他们。

昨晚上跟姜立民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分出个高下来,谢雅知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亲儿子的话,丈夫的话,以及……那个儿媳妇的话,都清晰的在她脑海里上演。

以至于早上起来无精打采,谢雅知干脆跟学校请了几天病假,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学校那边早有耳闻,风言风语更是传了个遍,只是没有当着谢雅知的面说,现在谢雅知要请假,领导自然帮忙把假给批了。

“听说了吗?谢老师的小儿子不是她亲生的。”

“说的是姜宴堂?总听谢老师说起她这个小儿子,怎么会不是她的亲儿子?”

“她的亲儿子被一个农村疯婆娘抱走养大了,也是造孽啊,听说从小日子过得不好,也没什么文化,现在跟到亲妈身边,应该能有好日子过了……”

“唉,这个孩子可怜,当初怎么就疏忽大意让人把亲儿子抱走了呢?”

“不清楚,姜宴堂这孩子也是……”

……

谢雅知早上没什么胃口,吃了个鸡蛋,她叮嘱了姜立民,让他记得去一趟姜爷爷家,去把几个孩子喊回来,无论怎么样,家里人还是得吃顿饭。

姜立民嘴上应了,后来却叫了个小战士回来告诉说他那边事情忙,今天估计都忙得不能回家了,他自己都忙得晕头转向,自然不能再去什么姜爷爷家,姜奶奶家。

谢雅知听见这话,就摔了一个首饰盒子。

她不懂丈夫这意思,也忍不住地在脑海里猜测,究竟是真的工作忙,顾不了家里,还是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了,他不打算去姜爷爷家把几个孩子喊回家,同样也不打算吃这顿团圆饭。

这些姓姜的男人就是屁事多。

谢雅知心潮起伏,眼睛一红,登时增添了几分委屈,就连丈夫姜立民都在怪她,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孩子刚回来那时候,她就对姜宴堂说了两句:

“……你到村里这几个月苦不苦,妈让你别去下乡,你偏偏要去,你看看,可不是黑了瘦了……”

“你要是不去,哪会受这些苦。”

……

没想到这两句话,竟然让姜立民也耿耿于怀,谢雅知此时回想起,也觉得后悔,这几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活像是她在跟周围的人阴阳怪气,姜宴堂要是不下乡就好了,不下乡也就不会闹出偷换孩子的事……

尤其这几句话,还是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说得,那个孩子,他听了这话,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天知道谢雅知当时真的不是这样的想法,她就是之前顺嘴说习惯了,天天跟着莫萱宜等人说这些,担心自己那个下乡当知青的孩子。

那天要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外面还围了那么多来看热闹的人,谢雅知脑袋都是混沌的,一见到姜宴堂,之前那些习惯的话,跟着一溜烟说了出来,完全没进过脑袋。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这话说出来太让另一个孩子寒心。

虽然是亲生母子,可是他们十八年来都从没见过,一时之间,谢雅知哪里能有什么反应。

谢雅知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最后还是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跟姜宴堂两个人吃着一桌子丰盛的大餐,这会子就连谢雅知都没什么心思问话,饭桌上安静地只有碗筷的动静。

丈夫不愿意去把孩子喊回来,谢雅知自己梳妆打扮了,原本想自己走一趟,可是临到大院门口,整个人又打了退堂鼓,她跟姜爷爷姜奶奶的关系一般,这一次过去,也不知道会见到什么。

孩子在他爷爷奶奶那待得好不好?

他爷爷奶奶肯定又要说几句怨怼她的话。

那孩子会不会又开口喊她谢阿姨。

……

谢雅知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能跨出去,奈何回到了家里,依旧魂不守舍,想着是不是能找别人去看一眼?

她现在心里乱得厉害。

姜宴堂放下筷子,他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谢雅知,喉咙里就跟堵了个核桃似的,一句话都难以说出口。

他闭了闭眼睛,想起孙梅的事情,终究让他开了口。

孙梅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姜宴堂曾在心里坚硬的否定过无数回,他不会给这个违法的女人求情,可是现在,他怎么也心里过意不去。

她做这件事,到底还是因为他。

如果能获得姜家的谅解,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以后肯定会帮助谢明途,带他们熟悉大院和各种亲朋好友,想办法让他们在城里立足。

他会用以后很多的时间来弥补自己母亲曾经犯下的过错。

“什么?!”谢雅知愣了一下,“谅解孙梅?”

谢雅知难以置信地从眼前的姜宴堂口中听到这些话,他竟然让她谅解当年孙梅偷换孩子的事情,谢雅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之间,她脑海里跳出来的竟是无尽的气恼。

她的确很喜欢姜宴堂这个孩子,愿意收他为自己的干儿子,这么多年当成亲生儿子,将他捧在手心里疼,哪怕知道他跟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哪怕知道是他母亲偷换了自己的孩子,谢雅知都没把怨恨撒在他的身上。

“当初,孙梅……她也只是一念之差……”姜宴堂的文采是极好的,嘴里的话有理有据,情真意切,令人不自觉顺着他的思路走,信服他的话。

如果不是谢雅知昨天晚上亲自翻了那么一大堆的材料,要不然她也会被此时的姜宴堂说动。

听他口中的一念之差,似乎真的是可以原谅的,她偷换了别人的孩子,同样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

可是丈夫丢过来的材料,里面有无数村民的证词,还有曾经谢家人周小卉的证词,尤其是周小卉亲口讲述记录的那些事情……谢雅知一一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谢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她把人家的孩子当成手上的宝贝,而自己的孩子却被……

谢雅知就算是再喜欢姜宴堂,她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愤怒之情,甚至她已经开始迁怒姜宴堂。

刚才谢雅知在大院门口踌躇不前的时候,偷偷听到了一些人的讨论声:

“嘘,在别的面前我不敢说,你们讲那个谢雅知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听说她的亲生儿子刚回来就被她赶出去了……”

“那个儿子是农村来的,她不喜欢吧,看不上眼,还不是更喜欢那个姜宴堂。”

“好歹是亲生的啊,自己肚子里掉的块肉,哪怕我儿子再差,我还能把他送给别人?”

“哎哎哎,我可听说了,那个偷换孩子的疯女人,都把姜家人当傻子看,他们一家可是吃定了姜家了,虐待了人的孩子,人还要捧着她的孩子当宝贝,据说她被抓的时候,都还说着姜家人肯定会求着放她出来……”

“你说谢雅知会不会故意让孩子被换的,我看她平日里对老大老二也是一般,她就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好,喜欢养别人家的孩子。”

“为啥啊?”

“贱的呗。”

……

她就是喜欢养别人家的孩子!

谢雅知被这句话恶心的食不下咽,她原本想着姜宴堂对她尊敬,从小跟着姜家,并不向着那个所谓的谢家和那个女人,谁知道他一开口就是求情。

还是给那个偷换了自己孩子的女人求情。

想起那些材料上看到的东西,关于孙梅所做的一切,再听姜宴堂的话,谢雅知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以往觉得疼爱的孩子,在她面前都变得狰狞不堪。

“那个叫孙梅的母子俩吃定了他们姜家。”

“母亲偷换孩子,让儿子先吃,儿子带着母亲一起啃他家骨头。”

“你看看吧,偷换了她的亲生子,指不定人还要被洗脑觉得她换的好,要不然怎么有‘我家宴堂这么优秀的孩子’呢哈哈哈。”

“他们姜家会谅解?”

“怎么可能不会?人亲儿子都给她进门赶出去了?她就要这个养子,说不定还要养她这个养子一家呢!”

“就等着看笑话吧!”

……

谢雅知原本惴惴不安着,以为大院的人看她的笑话,是可能嘲笑她那个乡下没什么见识的亲生儿子,结果亲生儿子露了一个面就走了。

人家说得,嘲笑的,都是她谢雅知脑子有毛病,被一个农村女人当傻子耍,辛辛苦苦给她养孩子不说,还要养他一家人。

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作贱,她还圣母一般的感恩戴德。

——换了我的孩子?我还得感谢她?

谢雅知这个时候愤恨到了极点,就算是往常再喜欢的姜宴堂坐在她的面前,也无法抑制那喷涌而出的怒火,“姜宴堂!”

谢雅知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叫他的全名。

“你是不是想改姓谢?”

留他做干儿子只是她的个人意愿,她还没问清对方是否要愿意当她的孩子。

指不定他迫不及待要去当孙梅那女人的孩子。

姜宴堂愣住了,他没想到谢雅知变脸变得这么快,以前的谢雅知在他面前都是慈爱温柔的,此时看他,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妈,你后悔了?”

后悔将他收做养子,后悔没有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

“妈,如果小弟介意,我可以回到谢家去,以后再也不是姜家的人。”

姜宴堂一时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他并不后悔,他觉得眼前的谢雅知一定不会舍得他离开,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

谢雅知摇了摇头,“你刚才说的事情决不可能,孙梅偷换了孩子,还虐待我的亲生孩子,这人必须要重判,我姜家所有人绝对不会谅解她,绝对不会!”

姜宴堂心中一凛,“妈,你只是一时气在头上,孙梅她做错了事,可她也好好的把小弟养到了十八-九岁,这么十多年的养恩,小弟他心里或许还在乎那个母亲。”

“再怎么样,这么多年的养恩都无法磨灭。”

“养恩?”谢雅知冷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如果是姜家跟姜宴堂之间,说养恩还说得过去,现在来说谢家对她的儿子有养恩?

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丈夫不赞同收眼前的姜宴堂作为义子了。

他们两家的恩怨就不可能消除。

姜宴堂不可能割断自己与孙梅的关系,他还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求情,毕竟她才是姜宴堂的生母。

……而自己呢?

另一个孩子才是她的亲生孩子啊。

人孙梅知道姜宴堂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后,哪怕没养过他,哪怕以前从没见过他,也都隔三差五就跑去知青点偷看他……而我呢?

我的孩子我才只见过一面啊,他那么瘦瘦高高的,眉眼也似她,以前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都没有开口关心过他,他已经娶妻了,我有个儿媳妇了……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谢雅知站起来,她不准备再吃了,“宴堂,你究竟是要留在姜家,还是在谢家,我也不干涉你的决定,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至于孙梅的事,别说我不可能谅解,姜家其他人,他爸爸几个哥哥,爷爷奶奶都不可能谅解。”

“你要是因为这些对家里人产生不满,那也没有办法。”

如今的谢雅知只觉得身心疲惫。

回到房间里,没多久接到了大儿子打来的一个电话,大儿子在电话里问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关心了几句那个新来的小弟,听说去爷爷奶奶家里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他一到家,我就跟他说要收宴堂当干儿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姜老大在电话那一头淡淡道:“……妈,那是你想做的事情,错没错,旁边人也评判不出来。”

“你心里偏着你那个亲弟弟?你也怨我?”

“你跟宴堂十几年的兄弟感情呢?”

姜老大叹了一口气,“事情不可能两全其美,那就别让小弟回来了,以后姜宴堂还是姜家的老小,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就这样吧。”

“家里还是跟之前一样。”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想认你弟弟?”

姜老大:“我是说没必要,小弟他叫你们叔叔阿姨,他自己不想认回来。”

姜老大没有在电话里说得更明白,他觉得母亲是一厢情愿,先不说别的,谢明途不愿意认她这个亲生母亲。

谢雅知对他没有尽到过作为母亲的责任,小时候就被人偷走,长大了回家还这样,他难道就没有半分怨气?他难道就很想认这对父母?

“他不想认回来?这是他想不想的事吗?他是我身上掉的一块肉,血跟肉都是我的?”

姜老大反问了一句:“姜宴堂要认回去吗?他不是他母亲身上掉的肉?你不能要自己的亲生子,还要霸占别人家的儿子。”

谢雅知:“所以你还是觉得我做错了。”

“您没错,刚才爷爷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些事情,我想妈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对了,今年过年我不回来了,二弟他明天走,他的假期快休完了,这几天是跟人换的假,过年的那几天答应给了别人。”

谢雅知愣了,“老二他明天就要走?!”

“他还没跟我说几句话,连餐饭都没吃……”如果老二走了,那么那个孩子呢?他还留在这里,还是一起走了,他还要回桥心村?

是的,他不可能回谢家,他也可以不选择回姜家,他还有他的媳妇儿,还可以回到村里去。

可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继续待在村里。

“妈,我这边加班,有工作了,挂了。”

夜里姜爷爷坐在台灯前,擦拭着自己的老花镜,他的脸上没有了白日里嬉皮笑脸老顽童的模样,反而变得极为严肃,戴上老花镜,他把自己曾经的那一箱子功勋都翻了出来。

一项一项的拿出来,凝神看了许久。

姜奶奶一进屋,瞧见他这幅模样,只当他又在回忆过去,“咋了?又把这些东西翻出来,明天要给孩子们看啊?”

“你那些故事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姜奶奶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却不自觉回忆起了那些光荣的过去。

那些艰辛的酸甜苦辣,如今都已经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虽说是忘却了,可一旦打开记忆的匣子,那些喷涌而来的画面仍然清晰地在脑海里闪现。

“老伴啊,你说咱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咱们的亲孙子,就要受这么一遭。”姜爷爷的嗓音带着点哽咽,他白日里越是在老王面前得意,现在就越是觉得难受。

他本来有那么优秀的一个亲孙子,他那么聪明,那么有天赋,却被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

耽误了这么多年啊……

姜奶奶闻言默然,除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外,也并不能说出别的安慰的话。

“小途和晓蔓,都是两个好孩子,宴堂这孩子,他也好,也好……这些不能怪在他的身上。”

姜奶奶揩了下眼睛,唇角动了动之后,挤出了几丝笑意,“那你现在是咋想的。”

“现在小途回来了,又跟他大哥二哥一样,去锻炼锻炼?”姜奶奶说的是之前那回事,他们姜家的孩子一成年,就被姜爷爷扔进部队里,尤其是在那个陈教头的手底下,熬个一两年,不脱层皮都算好的了。

之前的姜宴堂就是不愿意去遭这么一回,选择了下乡当知青。

姜爷爷把一箱子东西合起来,摇了摇头,“咱们家小途啊,应该去学校里好好学习,以后当个科学家,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姜奶奶大奇,“我竟然能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话。”

“当初宴堂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呢,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咱们姜家的孩子,吃得了苦流得了血,绝不当那种拈轻怕重的人,连两年都挨不过来,有什么资格当姜家的人。”

姜爷爷抓住了姜奶奶的手,低着头凑过去,“我来跟你说说你的小孙子吧,他太有天赋了,不能再耽搁他……”

“蔓蔓……蔓蔓……”

苏晓蔓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耳边听到的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的嘴角不住扯出了几丝笑意。

这个臭狗子,回到家之后精力简直越来越旺盛了,白天一大早跟着姜爷爷姜二哥出门,消耗了一身哈士奇一般的精力,却没有被累成狗,到了晚上,又变成生龙活虎。

这就是十八-九岁少年的精力,太强悍了。

昨天尝到了一点甜头,现在又抱着她试图蹬鼻子上脸,苏晓蔓真的想问问他,你就不知道累吗?现在就跟个被关在家里好几天没出过门的哈士奇一样,使劲儿的撒欢。

必须得想办法磨一磨他的精力才行!

苏晓蔓转过头抚摸住他的脸,“你有没有感觉你来到爷爷奶奶家后越来越有精神力了。”

“蔓蔓,我开心。”谢明途抱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手在被窝中抓住苏晓蔓的手。

接下来就听见他委屈的声音,“蔓蔓,你帮帮我……”

苏晓蔓:“……”帮个屁。

这是吃了什么药了么?苏晓蔓自己都慌得要死,就怕他狂性大发,最后连这个也不满足,需要用其他的办法。

她却是不知道,运动是很能刺激人的那个欲的,他白天跟着姜爷爷训练了大半天,没多久立刻补充了回来,到了晚上,可不是又在想那些事情。

昨天的梦可给他刺激大了。

没办法,苏晓蔓只好又帮了下他,但是她自己也不太好受,年轻的身体,都是不太经得起撩拨的。

她的呼吸变急促了些,转过身,故意背对着谢明途,而勉强得到满足的谢明途,又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的怀抱太过火热,哪怕现在已经是冬天,他们也不需要盖厚被子,这个臭狗子就跟一个巨大的热水袋一样,源源不断向她的身体里输入温暖。

苏晓蔓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也被旁边吃了那啥药的狗子给影响了,要不然她竟然也平静不下来。

她也不想想,年轻的孤男寡女在一个被窝里盖着,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也是因为他俩都没经过事,才能苦苦撑到今天。

更别提谢明途还打算再练练身板,为了以后能让蔓蔓满意,此时当个柳下惠,他也愿意,总不能让蔓蔓的印象变差。

“蔓蔓,我想参军。”

苏晓蔓愣了一下,转过头看谢明途,他的眼神十分认真,像夜空里的星子一样,璀璨而闪亮。

“是爷爷让你去的吗?”

“是我自己的决定。”谢明途低头贴在她的耳畔说,热气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有点痒。

“是吗?”苏晓蔓转过身,正面对着他:“我支持你的决定,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蔓蔓,我会努力成为你跟爷爷的骄傲。”

苏晓蔓笑了,抱着谢明途的脸颊,在他的脸上温柔的亲了一下,轻轻道:“我期待那一天。”

她以前会觉得谢明途能成为某个方面的技术大牛,现在他说他要参军,说不定他以后就能造坦克大炮呢。

苏晓蔓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白天姜爷爷说起那些东西的时候,他可感兴趣了,就跟之前开拖拉机开运输车一样,听到了眼睛亮晶晶的。

他肯定是想去试一试那些东西。

试试就试试,她会陪着他。

这个臭狗子的精力太旺盛了,的确需要些什么来消耗他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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