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刺客接近熟睡中的目标时最好的手段,把自己的脸蛋凑过去,凑得非常非常近,对方如果是装睡,这种情况就一定装不下去了。
而对方不论是装睡还是真睡,如果被自己用这个方法惊醒过来,她都可以有办法糊弄过去,比如,发挥出女人特权,红着脸,羞答答的撒个谎说自己喜欢上了他,想要趁他睡觉偷偷亲他一口。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被女人这样说一句,瞬间智商-999,轻易就能蒙混过去。
女刺客现在用出来的就是这一招,她的脸距离罗柏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两人的鼻尖都差点碰到一起,她呼出来的香气吹到了罗柏的脸上,而罗柏呼吸出来的热气也同样扫过她的脸。
和一个异性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没有哪个男人能淡定自如地继续假装睡觉,女刺客小心翼翼地感受着罗柏的每一次呼吸的节奏,发现一如刚才般平稳,他是真的睡着了。
很好!你这次死定了。
女刺客的手缓缓地伸入了筒子裙里,抽出了暗藏的“破法者匕首”,然后,对着罗柏的脖子,狠狠地戳了下去!
本以为必定是匕到血溅,脖子会被切断至少一半,鲜血会飙出几米远,染红半个池子。
然后罗柏会睁开眼瞪着她,眼中露出惊恐之极的神色,却因为被“破法者”的沉默效果所影响,发不出一丝声音,然后默默地死去。
然而,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的匕首在罗柏的脖子上狠狠地捅下去之后,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匕首尖端有碰到任何东西,甚至连一点阻力都没有感觉到,仿佛她砍的不是一个人的脖子,而是砍了一刀空气。
匕首从罗柏的脖子上轻轻松松地滑过,什么也没砍到,没有流血,也没有切断的喉管发出丝丝的空气声,更没有惊恐垂死挣扎的脸。
罗柏还在呼呼大睡,睡得贼开心的模样。
女刺客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匕首,又看了看罗柏的脖子,心里有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
当然,她并不是第一个有这种体验的人,曾经有一个双头食人魔,狂殴了罗柏一整套,全部miss,就很懵逼。还有一个魔剑士,狂砍了罗柏一整套,全部miss,也很惊讶。
不过,双头食人魔智力低,懵完就算了,不需要求答案。而魔剑士则帮罗柏找了个理由,认定他是用极快的身份闪过去了,所以也能逻辑自洽。
但女刺客不一样,她智商正常,不像双头食人魔那么愚蠢。而她又确定了罗柏正在熟睡,并不可能用极快的身法闪过自己的攻击。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匕首捅进了罗柏的脖子,却连油皮都没擦到,连捅到东西的感觉都没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又收了回来。
“这不可能!”女刺客心中惨哼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挥起匕首,又一次对着罗柏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下去。
刚才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匕首双罗柏的脖子上穿过,没有任何击中人体的感觉,仿佛在空气上捞了一下。
“!”
女刺客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上面没有血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不通,完全无法想通。
算了,不想了,乱砍吧。
女刺客手中匕首连挥,对着罗柏的脖子一阵乱刀捅刺,十几刀转瞬过去,还是感觉一刀都无法命中,她又转向罗柏的心窝要害,一刀扎下去,连自己都感觉到很痛的那种,然而还是什么都扎不到。
十几刀全都是蓄满力砍的,累得她出了一身香汗,然而目标连毫毛都没掉一根,还在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一幅很享受的样子。
这就很气,很气很气!
她现在也知道匕首没有半点屁用了,将破法者收回了筒子睡裙里,坐在水池边呼呼地喘着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时之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继续刺吗?
有个卵用!
不刺了吗?
难得目标在面前这么近的地方睡觉,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刺杀机会?
可是刺不死啊!
女刺客双手箕张,五指向天,做出控诉状:“黄沙啊!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用力抓头发,刚刚洗好,还没干的长发,被她搓揉成各种奇怪的形状,不一会儿就搓出了一个乱鸡窝头,披头散发。
就在这时候,莉莉安从教堂里走了出来,叫道:“主人,你可以去洗澡啦……哎呦,女鬼!有女鬼啊啊啊啊!”
莉莉安一声尖叫,罗柏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莉莉安别怕,女鬼在哪?”
他这一睁眼,转头,入眼的就是坐在自己身边很近的位置的女刺客,而女刺客穿着一身筒子睡裙,披头散发,黑色的头发搭下来遮住了脸。双手箕张,五指向天,做出一幅向天悲嘶的怪模样。
半夜三更,睡醒过来一转头就看到个这东西,这谁顶得住啊?
“我打!”罗柏一拳揍过去,碰地一声响,女刺客飞了起来。
飞呀飞呀飞呀,像那红色蜻蜓飞在蓝色天空……
飞出好几米远,碰地一声砸在地上,那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她往雪上一摔,顿时摔出一个人字形嵌在了积雪中。
罗柏道:“莉莉安乖,不怕,女鬼已经被我干掉了。”
“天啊!那不是女鬼。”两个刚刚洗好澡的小修女从教堂里跳出来,急叫道:“是借住在教堂里的女难民啊。这一拳,怕是要出事了,godfather的拳脚很重的,打宝级石的宝箱怪都是几下就打死了,快……快治疗术……”
“糟糕了,不行,她已经断气了,复活术,快复活术。”
罗柏也被吓了一跳:“什么?是女难民?干嘛半夜三更扮鬼来吓人?”
他居然一拳把人给打死了,这罪过可大了,赶紧一个复活术甩过去,金色的光柱笼罩在女刺客的尸体上一只长着白翅膀的大天使从天空中降落下来,撒鸟毛,撒鸟毛。
女刺客刷地一下坐了起来,用手拨开自己的覆面乱发,露出了一张姣好美丽的脸蛋,一脸懵逼地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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