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超仪和梁夕临走前相比,整个人瘦了一圈,虽然精神还算不错,但是眼中的血丝和凌乱的头发,表明了他现在生活很没有规律。
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根本没心情去体味这甘冽的清茶,楚超仪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那群狗东西实在是太过分了!”
顿了一下,楚超仪继续道:“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们的生意很是火爆,兄弟你的那种分价格档次的做法,也让许多显贵有种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觉,来我们店里也相当勤快。但是前段时间开始,不管是生客还是熟客,都不来我们店里面了,原本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现在结果是无人问津了。
后来我派人去探查了一下,原来是朝中有一些人结成了什么联盟党派,说要抵制我们的行为,说我们发战争财。
然后偏偏还就不少人听信了他们的话,纷纷抵制我们,还搞了几次游行,不仅是楚国,周围几个国家也有了这样的声音,我们现在每天的收入,还不如原本的千分之一,急死我了都,要是再这样下去,亏本是一定的!”
“早有所料,继续说。”梁夕打了个响指。
这些情况都在梁夕的预料之中,鬼界在人界各个国家安插的人手,足以让他们掀起万丈波澜了。
在梁夕看来,抵制店面,还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然后我爹那儿,也出现了问题,听说不少部下突然不服他的指挥了。”楚超仪一巴掌狠狠拍在椅背上,“那些士兵原本都是我哥的手下,现在他们竟然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有项保文的事情,他是项国的王储,原本是和我哥交好的,但是结果他意外死在了我们京都城,现在好了,项国的矛头直指我们镇东王府,我爹一把年纪了,现在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政治上的打压嘛。”梁夕沉吟一下,望向许谓道,“朝廷里面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情况也很不好,所有的压力都堆积到了镇东王府的身上,这一次四兽城的事情,要不是梁夕你解决掉,恐怕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谓满脸忧色地道:“陛下生病,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朝廷的一些事情,都是我和另外几位大臣暂时代为处理,原本应该还有谨王爷帮助处理,但是谨王爷已经许久没有路面了,听说是战争开始的时候外出巡游去了,谨王爷怎么会在这时候去巡游呢!”
“谨王爷?”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梁夕突然心念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朝廷里面现在可以说是分成了三派,其中一派是最近,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梁夕你前往鬼界后,突然窜起来的一派,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每天都能提出许多尖锐的问题指向我们老臣,镇东王府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受到诘难,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许谓叹了口气,“这一派的大臣,平日里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结果这一次突然一下子结党起来,并且合作得天衣无缝,叫人措手不及。”
“这么说的话,陈舒慈你现在应该是被排挤的吧?”梁夕微微一笑,朝陈舒慈望过去。
陈舒慈被杀掉后,现在占据他身体是原本的白沐风。
白沐风出生京都白家,自小浸淫官场之中,虽说一开始略有生疏,但是很快就如鱼得水。
当时梁夕刚去鬼界的时候,白沐风已经借着陈舒慈原本的人脉,建立起来了自己的势力。
但是这一次,恐怕他受到的冲击也不小。
陈舒慈朝梁夕摊了摊手,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几乎都没有了。”
“没关系,很快就可以重建起来了。”梁夕安慰他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凡是和我梁夕有关的人和事,都受到了攻击对吧。”
“嗯。”许谓面露难色道,“朝廷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甚至是一些修真者,都提出异议,说梁夕你修真实力太高,已经到达影响这个世界平衡的地步了,要是你愿意,你甚至可以——”
“将这个国家的君王取而代之对嘛?”梁夕冷冷一笑。
“是啊。”许谓道,“甚至有人说,陛下生病,就可能是你搞的鬼,一些修真者甚至提出来,要想办法废掉你的功力,说你的实力进阶太不正常,你极有可能是其他几个位面派来的奸细。”
许谓观察了一下梁夕的脸色,这才继续道:“更让人烦心的是,现在朝廷里面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同意他们的说法了。”
“废掉我?”梁夕问。
“嗯。”许谓点头。
“真是一群傻子!”梁夕没有开口,布蓝老爹已经重重一杖敲在地面上,气得脸色铁青,“胡闹!真是胡闹!我虽然老糊涂了,但是绝对看得出来,鬼界他们是忌惮梁夕的实力,这才没有大举进攻,有些束手束脚,要是没有了梁夕,事情可能已经不堪设想了。”
“可是就是有些人愿意被蒙蔽。”梁夕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些事情无所谓,其实很好解决的。”
“怎么解决?”众人望向梁夕。
“对呀,要改变这些人的看法,可不是区区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许谓也很是担心。
他为官多年,深知官场中的一些事情。
光是看那些人的态度,就知道想要改变他们的看法
“记得今天看到的乌鸦吗?”梁夕望向许谓。
“乌鸦?”许谓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极为难以理解的神色,眼睛瞪大道,“梁夕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也应该猜出来了吧,不要在我面前装不知情了。”梁夕鄙视地白了许谓一眼。
许谓嘿嘿干笑,以他人精的程度,怎么可能没考虑到,这些人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现在很好办了,我觉得,这个朝廷是有必要大换血了。”梁夕眼中闪过道道冷芒,“被控制的人,死了不会冤枉,那些别人说是风,他们也认为是风的家伙,也没有多少留下来的必要,我很烦只会一味盲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