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樊旗胜请吃饭,但到最后变成了在家随便做点什么。
人力姜危。
物力娘炮的冰箱里所有东西。
这顿饭吃得和做贼一样。
我们三轻手轻脚的从楼上溜下来,樊旗胜原本是不想下来,他已经消灭了一半的零食,对食物的热情已经降低到没兴趣的水平。
但毕竟来说我与姜危都是来做客的随随便便的去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行为,还是要有一些人的本分在吧,就拉着樊旗胜下了楼。
他们家厨房在最左边,的那个角落,是一个半开放式的,还挺大的,东西放得比较整齐,该有的调料都有,看上去应该不经常开火,没有烟火的味道。
冰箱有两个,一个在厨房里面,一个摆在厨房外酒柜旁边。
厨房里面的是一个对开门大冰箱,外面放的是个小的,大概是有什么分工吧。
“你们想吃什么。”姜危拿着一个平底锅,看样子是个新锅,他家这一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是用来装饰的吧。
“得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吧。”我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樊旗胜没多大热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俩,一副随你们弄的感觉。
冰箱里东西很统一,全是肉,各种有猪肉、羊肉、牛肉,主要是这三种,然后细分到部位,整理的很清楚,东西虽然多但这么单一怎么吃。
“没什么东西。”我朝姜危喊了一声。
“你在外面那个冰箱看看。”
我跑到外面打开一看,上面冷藏里面是一些啤酒,下面全冻着鱼虾,我没想到这人的肉食面还挺广的啊。
“都是冻的东西,没法弄吧。”光化冻就要好长时间这顿饭算是不用吃了。
我把冰箱一关,把自己吓了一跳,那个娘炮就站我旁边,刚开始把冰箱打开没看见他,这会关了冰箱门,突然出现个人,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姜危马上从厨房跑出来。
“樊椋,你在家一声都不吭。”樊旗胜转头朝他口中的娘炮问道,我去,叫我叫人家娘炮,自己却不这么叫,坑人不带这样的。
娘炮离我很近,个子高我一头,眼睛看着我有一种神之藐视的感觉,他看着我我也没办法,仰着头,一副不畏强权的样子。
我去,没事长这么高干吗,脖子很累。
“嗨,樊叔。”姜危在我身后,像救世主的圣音一样。
这时这位自身就带压迫气场的人,移开眼睛看向姜危“你也来了。”
看到姜危他勉强笑了一下,脸上浅浅的酒窝,没一会就消失了,看向我,挑了挑眉,大概还想教育我一下,我立刻肌肉紧缩。
立刻退一步,退出他的势力区,笑了笑“你好我是姜危的朋友。”说着又退了一步,退到姜危的旁边,这下感觉安全了。
“你们在干嘛。”
樊旗胜一摊手“找吃的,或者你请我们吃。”
还真不客气。
他眯着眼,看了看樊旗胜,有些威胁的样子,然后转脸一笑“难得见到姜危,我作为长辈也该请你们吃饭,那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换件衣服。”
樊椋对他们和对我的态度完全不同,看来他对我印象极差,这倒是无所谓,反正今天一过我回家了谁哈记得谁,反正我与他的生活圈相差那么远,以前没有交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这样一想其实我也没必要在意他对我的态度,一想通突然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樊椋换完衣服,戴了副眼镜,看起来谦逊有礼,要不是之前被他教育过,我也会相信他从外表表现出来的样子,哎并不是我记仇,不管你信不信。
一上车樊椋立刻问。
“你们想吃什么。”
樊旗胜玩游戏,头也不抬的说“去你上次相亲的那个地方吧。”
我觉得他这句话里有某种挑衅和调戏的意味。
樊椋看了一眼樊旗胜,然后对姜危说“你朋友能吃辣的吗。”
“可以。”我抢着说道,樊椋表现出来对于我的和善在我看来及其的虚伪,他这种人大概就是小说里的千面郎君,没有一面是真的。
车库的门打开后,车子平稳的从后面绕到前面,总体来说樊椋开车很平稳。
我反复的打量着樊椋,想在他的表情里寻找出他虚伪的铁证。
“你觉得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这么一问,姜危看看我又朝樊椋头上看看“没有东西啊。”
姜危奇怪的看我“你怎么了,晕车吗。”
“啊,没,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比较好看,多看两眼。”
我说完,前座一直沉迷于游戏的樊旗胜笑了,突然转头,阴测测的眯着眼问我“你看上他了。”说完他突然不笑了转头看了看我“你真看上了。”
我给了樊旗胜大大的一个白眼。
他一说樊椋就笑了,他笑得很自然,就好像刚才没有他什么事一样,只当樊旗胜开了玩笑,不太在意,而我却是属鞭炮,一点就炸了。
“我有男朋友。”别把我和他扯到一起。
手上没轻重的推了一下前座樊旗胜的头,把他直接推回去了,用力有点大,他撞了一下前面,车子晃了一下,好在没有什么事情。
“没事吧。”
姜危这话朝我问的,但应该在问樊旗胜。
“你太暴力了。”樊旗胜控诉道“难怪你男朋友要甩了你。”
一说完姜危立刻朝他摆手“别说,别说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我都不知道什么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的,此时一股莫名的尴尬感,从头一直到脚底板。
我们这么闹腾,樊椋一句话都没有说。
之后这顿饭,我没滋没味的吃完了,好像环境挺好,好像食材很新鲜,好像服务生身材很好,但我就好像没有上满发条一样,脑子里的电路被人接错了一样。
樊椋坐在我对面,他认真的吃着菜,我他妈居然在他这里连一城都没有扳回来,反而让他看了笑话,不甘心。
我在充满怨念的情况下勉强的吃完这顿饭,然后充满不甘的回了家。
因为从下车那时起,我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的画面就是,我的失败的种种,每想一次,就想呼自己一巴掌,没有的东西。
在这种怨念中不知不觉就睡了。
直到第二天被手机提醒短信给惊醒了。
“我回去查了一下,这是张辽妈妈的电话以及地址”
突然就那么醒了。
模糊和清醒,很明显的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