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和一堆乱线一样,看着每一条好像都有用,但看下去每一条又什么用都没有。
就连做梦都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怎么理都理不清楚,我被埋在这里面。
什么头绪都没有的情况下,姜危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他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晚上想东西想得太晚,精神有些支持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嗯,怎么了。”
“姐,你现在在哪里。”
“外地。”
“出了什么事吗。”我大概说话太过于冷静,他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在这些事里我觉得是亏欠姜危的,当年那场火灾谁都怪不上,我却把责任都强加于他的头上。当时我嫉妒他的生活,责怪他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把我和相关的事都干干净净的忘记了,我讨厌他忘记我所受的伤害。这么多年我依旧介意我身上的这些疤。无论我怎么和别人说,我依然介意着。
“没有什么事。”
“姐”
“嗯。”
“没什么。”
“樊椋不用找了,他出国开会,太突然只和旗胜说了一声,没想到把我们搞得”
“什么”这个消息我有点消化不了“这个是旗胜说的。”姜危不知道在樊椋失踪之后魏峰就找人查了樊椋的出国记录,所以这条消息是假的,姜危在很大程度上不会说谎,他对我说谎没有好处,那说谎的就是樊旗胜,樊旗胜既然这么说,那代表樊旗胜知道樊椋在哪里“哦是吧,那我就放心了。”心里什么都想通了,可是他出于什么目的“我这边有点忙,待会给你打过去。”
才挂上电话,我把魏峰推醒“给阿楠打电话,让他查一下樊旗胜在哪里。”
感觉上魏峰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开始打电话,打到一半估计没明白我说什么问了句谁,我一把拿过他的电话对那边的人说“查樊旗胜,看他在哪里,或者去过哪里。”
“樊旗胜,和他有关系。”
“不知道。”
“嗯。”
也不知道阿楠还是不是生我的气,他的回答总是很短。当我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可他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缓了一会,我把手机还给魏峰。
“看来樊旗胜是知道些什么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樊旗胜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对樊椋的态度太过于刻意,作为一般的叔侄该有的关系,而且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王静现在才遇害。之前我认为樊旗胜没有可能性,主要是觉得他应该不知道王静的事情,按现在看来他从得知樊椋坐牢之后一定会去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自然也就会知道这件事。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那就是他为什么要陷害我,怎么想这一点也说不过去。想到这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很可以,姜危,这一切的事情就好像他在提醒我一般,我愿意把他想得善良,但他有理由来陷害我,这件事也不由他,毕竟我设计在先,如果我换做他的立场,对于设计我的人我一定会报复的更加的多。
现在想想谁都有可能,包括我自己好像都有说得通的动机。
想了这么多,一切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