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的话让樊椋开始动摇,在我看来阿楠并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来,只是没头没脑的两句提醒。
相对于我与樊椋的清闲来说,夏莹和肖玉好像格外的忙。渐渐的我们基本上见不到他们的人影,直到我们从电视里才知道,樊家垮台之后,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新的霸主,没错就是一直与我们在一起的夏氏,夏氏并不是单指夏莹一人,他们家族才是真的大家族,相比樊家的人丁单薄,他们家族就是庞大的集团,夏莹也只不过是这个庞大集团的一个小枝。如今夏氏的掌门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肖玉,在新闻里他一身深灰色西装,带着眼镜,看着一副年轻有为的模样。说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也不知道朱燕看到他会有什么表情。”冷不防的樊椋说了这么一句,或许会惊讶吧。
“太高调了。”我看着电视,主持人的画外音让我觉得头有些发疼,这些如教科书般夸奖人的词汇,这样硬生生的套在肖玉的头上,真虚假。
“事情发展成这样,不知道合不合哥哥的计划。”
“哥哥的计划。”我没反应过来樊椋所谓的哥哥是指的谁,后来一想才知道他指的是张凯。
“也算是替人家做了嫁衣。”
“你知不知到张凯现在在那里。”
“不知道。”樊椋眼睛里很空远远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想什么,过了好久他眼睛才慢慢的聚焦,有些天真的对我说“我们买块地,种点东西吧。”
他想着眼前的麦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眼睛里好像有一点光亮,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活着的樊椋,这里是指真正的活着,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的生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虽然他早已过了这样年纪。他兴奋的说着他的想法, 很美好的样子。
耳朵里听着樊椋的声音,眼皮不做主的慢慢的合了起来,靠在沙发上,没有多久脑子里的画面就从现实里,被拉入了梦境。
梦里我年纪很小,还住在以前乡下的房子里,我走了过去,天开始下雨了,这个时间我应该记得,那天我应该是胃肠炎,上吐下泄,一直持续的高烧不退,在医院住了一天院,等我回来的时候姜危就坐在房前的台阶上,一边这么想一边往那边走过去,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人缩在那里,那天家里大人都去了医院,留他一个人在家里。从小他就怕黑,还真不知道那天夜里他是怎么过的。
我蹲到他面前,看着他,姜危好小的样子,他好像看不见我,他坐在石阶上逗着地上的蚂蚁,一边嘴里还在说话。这样的记忆已经被我忘记了,在我记忆里只有一些负面的东西,就这一点,突然让我想到了很多,我记得那天我从医院回来,姜危来看我,给了我一颗被他捂得有些化的糖,糖上粘了些灰尘,被我嫌弃的丢掉了,小时候他好像老是喜欢给我一些我并不需要的东西,比如蝉蜕、死掉了的小鸡仔、别人丢掉不要的竹口哨、一些破破烂烂被他当成宝贝的东西。
原来还有这样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在梦里,但还是有种悲伤的感觉,人大概会因为一点点小的事情感动到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颠覆的感觉。
等我手挥过去想要抱一下姜危,他就好像水汽飘散掉了,果然是在梦里。场景一换变成了一片火海,我依旧是一个旁观的人,我看着火不断在烧,一直延伸到了屋顶,我被人从火堆里抱了出来,头发很长的女人,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拉着姜危,头发已经被火撩去了一些,身上也有一些伤口,个子不高,我不会认错。
那是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