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说的就是师中泰,此时此刻面对死活要跟他一起睡的何汝莲,他已经江郎才尽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公子”
“呼...”
长叹一口气,师中泰回过头,沮丧的对大牛摆了摆手,“算了,她想睡这里就让她睡吧。你们都下去睡觉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公子爷,这样会不会不好?”
一直站在房门口的猫四忐忑不安的提出了自己意见,“传出去,传出去对公子爷你的名声,那个啥,不太合适...”
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特么的不知道啊,可是现在这姑娘这幅熊色你让我怎么办?不让她进来她大哭大闹,我出去她又不愿意,你看看我衣袖上的这手,拽的死死的,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就跑掉。
师中泰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心里烦得要死,哪还顾得上他们的心情,脸上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嘴里催促道,“哎呀,出去出去,都赶紧出去睡觉。”
“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听见人家姑娘叫我什么吗?相公,相公是什么,相公就是,就是可以一起睡觉的人,你们三个就是少见多怪。”
“快出去,今儿累了一天,我要赶紧睡觉。”
“哦...”
大牛倒还好,师中泰说什么就乖乖的听什么,可猫四和刘官却在一边儿猗猗娭娭的,磨蹭的不行,最后还是师中泰看不过去“恶狠狠”将二人轰了出去,“咔吧”一声上了门,这下房间里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安静是安静了,不过氛围,咳咳,莫名其妙的有些奇奇怪怪的。
“你们两个还站在那儿干嘛,公子不都说了让俺们回去睡觉的吗?”
见刘官和猫四两个人不走,反而在公子房门外的窗户边儿上偷偷摸摸的,大牛重新又折返了回来。
“嘘...,听里面的动静。”
“啪!”
一手一个脑瓜子,大牛拎着二人的后领衣襟就往外面走,“想什么呢你们!”
“赶紧老老实实回去睡觉。”说着手上往前一丢,二人就好似小鸡一般被扔在地上,顺势还跑出去了几步。
“你这憨牛!是不是...”
大牛抱着膀子挺直着身子站在那里,霸气说道,“今儿有俺大牛在这,就绝不会让你俩再靠近公子的房门一步!”
“大牛,公子爷可是未来的驸马爷,这点你可别忘了。”
“就是啊大牛哥,四哥说的话没错,咱们公子可是明黛公主的人,这事要是传到公主的耳朵里,到时候肯定又是不少的事情,所以你还是让我俩过去吧。”
“俺才不管那么多,公子怎么说俺就怎么做便是,其他的都跟俺没关系。”大牛心肠比较实在,也很单纯,脑子里没猫四和刘官他们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说你是头憨牛,你怎么还真的憨呢?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公子可是要娶公主的人呐。”猫四气的脸都要歪了,不过夜色稍暗到也看不出来,只能听到他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气声,“内城里明胜街那块你知道吧?”
“公主府就建在那里,眼看着再过些日子就能住人了。你知道它有多大吗?”猫四并没有期待大牛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自顾自地的继续说道,“占地几百亩,几百亩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是咱们这里的几十倍都不止。还有啊,我可是听说单是公主的陪嫁都足足有上千人,更别说皇上皇后的彩礼嫁妆,再加上朝廷大臣的礼物什么的,这可是一笔...”
“跟俺有什么关系吗?”
猫四伸出右手颤抖的指了指大牛,不敢置信的跟刘官互视了一眼,刘官脸上是一种绝望的神情,“这人没救了,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算了四哥,不管你跟他多少话在他听起来也都是废话,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过,再说这也不能打架。刘官很无奈的劝猫四放弃,二人不甘心的又看了大牛身后的房间一眼,灯火依旧,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像他们想的怎么样。
好奇怪,心跳跳得好快,而且还有种偷会情人的感觉?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师中泰还偷偷瞧了瞧坐在自己床上的何汝莲,谁料到四目就在那一刻突然碰撞到了一起,两道视线同时快速的收了回去。
呵呵,呵呵,怎么会这样,好巧,好尴尬啊!
师中泰下意识右手食指开始挠后脑勺,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视线尴尬的简直无处安放。直到脑后隐隐传来疼痛,师中泰这才收回了不安分的手指,两只手开始“嚓嚓嚓”的互搓,随着搓的速度声音也越来越大。
“嘶...”
摩擦起热让师中泰生动演绎了一次物理实验。
疼痛或许能够带来脑子的清醒,就在师中泰吹拂手心的热度和痛感,一幕情景毫无征兆的闪现在他脑中。
那个眼神,好像有些不对?跟我在医馆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难道说?
收起那些幼稚的举止,师中泰一脸严肃的看着床上的何汝莲,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何姑娘?”
“嗯?哼,相公你又...”
师中泰直接打断了何汝莲的娇嗔,自信满满道,“何姑娘你不用装了,这里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你的额头的确是受了伤,可却远远不足以造成脑震荡或者是失忆的程度,所以我知道你其实并没有失忆,你只不过是在装作失忆的样子罢了,不知道我说的对或不对?”
“妾身完全听不懂相公你在说什么。”何汝莲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委屈和不解,接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目含泪困道,“妾身困了,相公你不睡的话,那妾身就先睡了。”
说完,也不等师中泰回答,直接拉过被子便躺在了床上,身子背对着师中泰。
见此师中泰淡淡一笑,抱着手肘,食指和拇指开始轻抚刚刚发芽的浅浅胡须,舌头在下牙床外往返滑动一圈,接着一声轻哼从鼻间发出,就听他轻轻道,“既然我是娘子的相公,那就自然需要一起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