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呀你?谁让你进我家的?”
“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
师中泰突然从外间走进来,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做着奇怪的动作,最主要的是他嘴里说的话,听起来好像跟自杀的苑伊雪有很亲密的关系。
可是不管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现在苑伊雪都已经自杀,而这个人却无缘无故的跑到自己家里,堂而皇之的去碰自己的姐姐,苑宝生正愁没法子找五百两银子呢,再看师中泰一身绫罗绸缎,非富即贵,既然互彪不想娶一个死人,那这位看起来好像对姐姐的死活很是关心,那么是不是?
“哎说你呢,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你干什么?这是我家好不好?”大牛一个阔步直接将准备上前的苑宝生拦了下来,“你有没有搞错,躺在那的是我亲姐,你们两个谁呀你们,赶紧给我出去!”
“请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话注意点,你怎么不让你后面那个人注意点,你没见他在干什么吗?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赶紧给我让开!”
苑宝生说着就要推开大牛的身体,可他虽吃的胖,但身上都是肥肉,大牛那块头他动都动不了一个手指。
推了两下没推动,苑宝生直接火了,眼睛在房间内四处看了看,抡起一个凳子便挥了过去,“老子草你大爷的!”
“哐”
“好了,大牛你让开吧。”
被大牛护在身后的师中泰走了出来,看了眼屋里面的情况,目光直接落在了于严的脸上,“就是你?”
“我?我怎么啦?”
于严被问的没头没脑的。
“你不就是坏人吗?”师中泰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你这打扮,以及你身后这些人,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用问我也能猜出来,你应该是来这要钱的吧?难道你是来要人的?”
“兄弟哪条道上的。”
师中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哪条道上的,呵呵,老子特么的青共团的。
“官道”
“切,我还以为哪的,原来是官道啊,什么,你是官...”于严脸上撇过一丝不屑,刚重复着叫了一句,嘴巴都惊呆了。
“嗯,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师中泰很肯定的给他了一个答案,“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
于严这才重新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书生气息很重,尽管衣袍都被大雨淋湿紧贴在身上,可这却增加了他身上的文弱感,再看他身边的汉子,于严虽还不是十分确定,但是已经信了七八分。
不过想想自己这次来又没做什么坏事,至于出了人命这件事也是她自己自杀跟他可没有一点干系,想到这里胆怯的心理不仅又少了一些。
“就算你是官那又怎么样,这家伙因为赌博欠我们五百两银子,我今天过来也只是因为他打算要把他姐姐以五百两卖给我们,我们都什么都没做。”
“五百两卖给你们?”师中泰眼里放着冷光,就好像于严敢说一句假话,他能立马要了他的命。
视线明显让于严感觉很不舒服,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指着傻在一边儿的苑宝生道,“不信你问他。”
顺着于严的手指看向苑宝生,苑宝生吓的手里椅子砸在地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我,我也是被逼的。”
“五百两是吗?”
苑宝生木木的点了点头,“嗯”
“大牛,给他五百两。”
身后的大牛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湿透了的银票递给了苑宝生,可苑宝生却没有接,眼神躲闪的瞄着冷脸的师中泰。
“怎么?嫌弃我的银子?还是说你只打算把你姐姐卖给这个人?”
苑宝生双手忙摆手,急声道,“不,不是不是...”
“那就拿着啊。”
“哦”
悻悻哎哎的从大牛手中接过银票,苑宝生心里却生不出来一丝的高兴,他怕师中泰一个不高兴就会因为姐姐的死杀了他,那可是官老爷啊。
“大牛,帮我撑伞。”
“哎你们这是...”
抱着苑伊雪的师中泰步子一停,头也不回的说道,“从现在起,苑伊雪就是我的女人,现在她已经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她已经...”
说话的是一直未吭声的苑得六,师中泰此时正站在他的身边,苑得六站起身看着静静躺在师中泰怀中的女儿,泪水止不住的开始往下落。
“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她是我的女人。换言之,生,她是我的人,死,她是我的鬼。所以就算你是她爹,你也没有任何权利从我这里把她带走。”
“我说的对吗,道上的那位朋友?”
房间内能称得上是道上的,也就是于严他们五个了,所以毫无疑问师中泰问的自然也是于严,听到问话,于严愣了一下才回道,“对,对,大,这位公子说得对。”
“那你能告诉我,你要把她埋在那里吗,我这个做爹的也好逢年过节的去给她烧点纸钱,让她在阴间能过上好日子。”
“呵”
师中泰冷冷笑了笑,犀利的眼神看着苑得六道,“你的纸钱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我会好好照顾伊雪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大牛为其撑着一把纸伞,二人才走到院门口,苑得六便看到自己茅草房外面竟然不知何时站满了大大小小的乞丐。
“你这孽障,你到底在外面惹了多少事儿!”
苑得六还以为这些乞丐是因为自家儿子才来的,不由分说直接走到苑宝生身前,一脚将其踹在地上,抡起旁边的椅子就要打。
“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女儿死了关我儿子什么事?”
苑容氏从一旁飞扑过来,将苑宝生护在身后,冲着苑得六嘶吼,就好像护狼崽子的母狼。
“我女儿?小雪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那死丫头是你跟你前妻的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什么女儿。”
“你,你...”
“我说错了吗?”苑容氏张牙舞爪,形似疯狂般吼道,“那丫头早就该死了,从她娘肚子生出来你就该把她掐死,就不该让她活在这个世上。”
“刚生下来,便克死了自己的娘,嫁了人,又把自己的丈夫克死,现在又把自己的婆婆弄得发配边疆的下场,要是我,我也把她休掉,天生的扫把星,如今死了一了百了,省的再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