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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躺在床上,都快将天花板从里到外给看个遍了。现在的他心情就很纠结,而且还是纠结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小兴奋。
保守秘密,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以前他守着一个小秘密,然后跟沈皎月分享了一下,他就觉得这个天是那么的蓝,这个风吹着是那么的舒坦。
而现在原本并不是他很关注的小秘密,一下子就变成了大秘密,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知道,无法再跟人分享的秘密。
这就是他纠结的地方。
那丝兴奋呢?是想到了这个秘密爷爷同样也有。然后爷爷活得好像很牛叉,就算是死了之后,都不曾被人们遗忘。
他都曾想过,爷爷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是不是因为他的脑子里也有的那非同一般的思想。
“你在做什么啊?”
这时候沈皎月从外边推门走了进来。
陈乐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熬夜回来,现在竟然睡不着了。姐姐,抱抱。”
陈乐说着,还将自己的双臂给张开。
沈皎月皱了皱鼻子,没有理会他这个无理取闹,“再过几天就要到书院去了,你这里不好好安排一下啊?”
“我这边其实也没啥,就是得在去书院之前,把饭馆的事情给搞定。”陈乐摇了摇头。
“大体的经营方针已经想好了,现在差的就是铺面。有了地方,交给三儿他们弄就好。他还当过云客来的伙计,干这个也没问题。”
“哎,原本我还对到书院去修行很有兴趣来着。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些紧张。”沈皎月叹了口气说道。
“姐姐,有啥好紧张的,那个都不叫事儿。谁不服,削他就完事。”陈乐安慰了一句。
“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一山还有一山高。书院里可是藏龙卧虎的,到时候可没有人会管咱们年纪如何,一切都要凭借着实力说话。”沈皎月说道。
“不过我也不怕他们,反正我有乐乐给我的功法。只要我将来能够领悟得更多一些,我就有信心能够将他们都给打倒。”
陈乐竖起了大拇指,“姐姐好样的,我就喜欢姐姐这样。”
“你还没说呢,为啥这么早回来?不会是跟明礼闹矛盾了吧?”沈皎月问道。
陈乐摇了摇头,又变得耸眉搭眼的躺到了床上,“不是明礼,是他师父。我把咱们发现骸骨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对于当年的事情,其实也是啥都不知道。”
“啊……咋还说了呀?”沈皎月有些吃惊的问道,不过转瞬间又释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你是为明礼着想呢。”
陈乐点了点头,“我好歹也是大哥,不能让明礼难做。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谁也不能拿我咋地。”
“你啊,有时候想的那些事情,都好出人意料。”沈皎月笑着说道。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替乐字营的这些人们想一下,总不能真的全让他们去饭馆做工。那样的话,恐怕饭馆里也不用招待客人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的伙计啊。”
“嘿嘿。”陈乐笑着拉住了沈皎月的手,“怎么可能让他们过得那么快活,以后也得在咱们家的院子里偷摸的练功。”
“只不过就算是现在,仍然有好多人还在惦记着我啊。上次去皇城回来的时候,都有人藏在车子底下呢。”
“知道是谁派的人么?”沈皎月皱眉问道。
陈乐摇了摇头,“这个真的不知道,应该不是周家的人,至于具体是谁的人,不好说。”
“诶?你怎么知道的呢?”沈皎月疑惑的看了陈乐一眼。
“你忘了啊,那辆车我可是宝贝得紧呢。别看外边看着不起眼,里边我也经过了一些小改造。在下边其实有一个暗阁,可以用来藏人,也能放零食。”陈乐笑眯眯的说道。
“就算是躲藏的人身手再了得,也不可能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尤其我的车下边空间很小,估计他当时呆着也老憋屈了。”
“要是以后再有人猫我车下边,我就专门找石头路多的地方走。我看看能不能硌到他们的腰,硌死他们。”
仿佛想到了那好玩的场面,陈乐的脸上都跟着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沈皎月是真的好无奈了,刚刚还愁眉苦脸的呢,现在想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都能给他乐这样。
“姐姐,要不然这匕首给你一把吧?”陈乐又将自己的两把匕首掏了出来,塞到了沈皎月手中一把。
“我大多用不上它。”沈皎月摇了摇头。
“姐姐,咱俩认识十多年了,我都要嫁给你了,也没送过你定情信物呢。这把就得给你,不要都不行。”陈乐将沈皎月伸过来的手又给推了回去。
“傻样,谁跟你定情啊,以后都不娶你。”沈皎月白了他一眼,心里边却是美滋滋的。
“嘿嘿,姐姐,以后你突破通玄境了,可得好好的罩着我,我看谁还敢跟我瞪眼睛。”陈乐嘿嘿笑的说道。
“好像现在还有谁敢欺负你一样。”沈皎月说道,“还有周书齐,你就打算让他就这么跟着你啊?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这次轮到陈乐苦笑了,“我有啥办法?他就相中我了。我说今天给他放假,让他回家休息一天去,他都不干。”
“真心搞不懂,他是不是修行都修傻了。哎,老周家啊,我觉得就靠他了。要是还让那些心眼多的人当权,啧啧,早晚得被灭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沈皎月有些诧异的问道。
“想想也知道啊,周承云和周书白,这不就是稀里糊涂的白死了么?”陈乐笑着说道。
“这要是换成了王家或是刘家,你看看,得闹出来多大的动静?他们周家死了人,吃了这个哑巴亏,连折腾都不敢折腾呢。”
沈皎月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次周家被杀了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反倒是昊天帝获益最大。周家不仅仅死了人,丢了在北疆的权势,好像在皇城也变得低调起来。
然后她就有些纳闷儿了,对陈乐的脑袋很好奇。总有一种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是咋运转的,为啥就这么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