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把茶壶端了过来,又摆上四样可口的点心,韩飞便命他下去了。看到店伙计走了以后,韩飞便和小路子、绿梅等几个人又退到了外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了,眼睛却是不错的盯着水溶和黛玉坐的那个雅间。又有店伙计过来给韩飞和小路子他们倒了茶,便下去了。几个人便坐着喝着茶休息。
水溶看看韩飞他们都出去了,便伸手拿过茶壶,给黛玉倒了一杯碧螺春,然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只见水溶笑着端起茶杯向黛玉道:“玉儿,来尝尝这杏花楼的碧螺春比咱们王府的味道怎么样?”说罢自己先喝了一口。
黛玉见了,便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了一番,笑着向水溶道:“嗯!溶哥哥,我喝着和咱们王府里的味道差不多,这里的茶还算是不错!”
水溶听了,也笑了笑向黛玉说道:“是啊!我喝着这味道和咱们王府平日了沏的味道差不多,说明这里的茶楼经营的还算不错。泡茶的手艺还算可以的。”
黛玉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三楼的雅间临着外面的大街有一个窗户,从窗户向外面看,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色。黛玉端着茶杯,朝着窗外瞧了瞧。因为现在已经二更多天了,熙熙嚷嚷的人群已经开始渐渐的散去了。忽然之间黛玉觉得有一丝惬意的感觉,心中不禁暗想:若是能够每天不在王府里,不去处理那些王府里的琐事,不用每天立那么多的规矩。溶哥哥也每天不用去处理那些国事,自己每天能和溶哥哥坐在茶楼里面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再遍游大江南北,观那天朝的山山水水,旖旎的风光,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水溶坐在黛玉的对面,看着黛玉坐在那里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忍不住开口问道:“玉儿,你看着窗外在想什么呢?”
水溶一句话,把黛玉从神游之中拉了回来,便冲着水溶一笑,道:“溶哥哥,我刚刚在想,咱们什么时候能够不去理那些世间的琐碎事情,我也不用每天去处理王府里的那些事务,你也不用去处理那些繁杂的国事,每天咱们只游历于山水之间,闲了坐在茶楼里面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种生活呀!”
水溶听了黛玉的话,才明白黛玉刚刚在想什么!便伸手拉了椅子,坐在黛玉的身边,用手握住黛玉的芊芊玉手,深情的向黛玉说道:“玉儿,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便向皇上辞去朝中的事务。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每天便周游天下,踏遍这天朝的山山水水,做一个世外隐者,咱们夫妇二人每天吟诗作对,弹琴做画,玉儿,你说好不好?”
黛玉听了,知道水溶说的是真心话,便叹了一口气,接着向水溶说道:“溶哥哥,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如果你真的想走的话,只怕皇上不肯,我也不过是那么一说罢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水溶听了,也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幽幽的说道:“是啊,不过玉儿,你放心,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一时之间二人都不再说话,低头喝着茶。
过了一会儿,水溶抬头看看天,向黛玉说道:“玉儿,只怕这会儿都已经过二更天了,你看下面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黛玉听了,点点头,便站了起来,嘴里说道:“是啊!咱们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你还要上朝呢!”
说着话,两个人便一起出了雅间,韩飞和小路子他们就在这个雅间的门口坐着,一看水溶和黛玉从里面出来了,几个人忙也跟着站了起来,韩飞忙唤来店伙计算了茶钱,一行几人便下了茶楼,那个店伙计见了忙又过来热情的相送。
等到水溶他们几个人走远了以后,只见那杏花茶楼的另外一个伙计向刚才的那个伙计问道:“喂!老兄,你怎么对刚才那几位客人那么的毕恭毕敬的,就好像是见了皇上似得?”
只听那店伙计向这一位说道:“老弟,你刚刚差不多说对了,你知道刚才那几个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一句话说的那位伙计十分的好奇,便问道:“老兄,刚刚那几位都是谁呀?看你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只听这位店伙计这才说道:“我只认识刚才那位掏钱算账的那位韩爷,他是北静王爷身边的侍卫统领,我瞧着那位韩爷对刚才那两位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你猜那两个年轻人会是谁?”
问话的这一位店伙计听了,一吐舌头,嘴里说道:“妈呀!感情刚刚那位来咱们这里喝茶的是堂堂的北静王爷呀!长得那么年轻英俊,还真是看不出来,他就是让突厥闻风丧胆的北静王爷!”
只听这一位店伙计用手捅了这一位一下,嘴里说道:“好了,老弟,别瞎猜了,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一句话,两个人便各自走开又去忙着招待别的客人了。
水溶和黛玉他们顺着中央大街,朝着停马车的方向向回走。走了不远,水溶拉着黛玉的手道:“玉儿,难得今天放松一下,咱们随便走走吧!”
黛玉听了,点点头,水溶和黛玉在前面走着,韩飞和小路子等人便在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慢慢的跟着。拐过一条大街,这里已经相当僻静了,偶尔的路上星星点点的有几个行人路过。
两个人正巧走到一个柳树旁,黛玉不禁站住了,抬头瞧了瞧这棵柳树,因为现在是正月里,那柳树也就只剩下了枝条,微风一吹,那柳条便随风飘摆。水溶怕黛玉冷,忙把黛玉披的斗篷又给她紧了紧。
黛玉看了那柳树,便扭头看向水溶道:“溶哥哥,我忽然想起了南宋著名的女诗人朱淑真的一首诗: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月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的句子来,可惜这位女诗人的诗句之中总是带着缠绵、悲凉的感觉。”
水溶听了黛玉的话,笑着向黛玉说道:“那朱淑真是因为遇到的丈夫不能够理解的她的才华和心情,才会做出这么缠绵、悲戚的诗句来。咱们可不是她。我看呀,这首诗得该一下,应该改成是:
年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共度黄昏后。
玉儿,你瞧为夫改的如何?”说罢,水溶用眼睛看着黛玉。
黛玉听了水溶的话,不禁脸一红,嘴里不禁娇嗔水溶道:“溶哥哥,你这改得算什么呀!我听着不好!”
水溶看着黛玉娇羞的样子,不禁心神一荡,又笑着向黛玉道:“玉儿,我瞧着就改成这样就好!”
水溶越说,黛玉越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转移话题道:“哎呀!溶哥哥,都走了这么远的路了,我的腿都觉得有些酸了,咱们上车吧!”
水溶听黛玉如此说,知道黛玉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看看天也确实是有些晚了,已经三更天了。便不再和黛玉开玩笑,回头唤马车过来。那马车本就在离水溶他们不远的地方跟着水溶他们一起向前走着。看见水溶呼唤,那车夫便赶紧把马车赶了过来。等到马车来到近前以后,水溶便先扶着黛玉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跟着上了,那马车便缓缓去开始向前走,朝着北静王府的方向而去。坐在马车上,那车一晃一晃的,黛玉因为平时很少熬夜,加上今天又走了这么远的路,眼睛北已经有些睁不开了。水溶看了便伸过胳膊,把黛玉拥在怀里,让黛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黛玉看了便闭上眼睛养神。等到马车到了北静王府的时候,黛玉都几乎已经快要睡着了。
等到马车停稳了以后,水溶便赶紧的先下了车,黛玉便随着扶着水溶也跳下了马车。还没等黛玉站稳,水溶便一弯腰,把黛玉打横抱了起来,向菊苑走去。
黛玉一看之下,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跟儿,嘴里忙说道:“溶哥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好了!让小路子他们看了笑话。”
水溶听了,柔声向黛玉道:“玉儿,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休息一会儿吧,我抱着你就好了!”说罢也不理黛玉,抱着黛玉只管往里面走。
黛玉偷眼看了小路子他们一眼,只见小路子和绿梅他们眼睛里含着笑,都远远的跟着。黛玉看说水溶也说不动他,只好随他去了。
水溶一直抱了黛玉,来到菊苑门口。绿梅在后面紧跑了几步过来,忙把门帘掀开。水溶便一直把黛玉抱到了床上,这才松了手。
绿梅又赶紧让小丫头们端来热水,伺候水溶和黛玉洗漱了,被子早就有小丫环给熏热好了。等一切收拾完了以后,水溶便摆手让绿梅她们都出去了。此时的黛玉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娇羞的看了水溶一眼,嘴里说道:“溶哥哥,以后可别这样了,让人看见了,还不羞死了!”
水溶却是不以为意,走到黛玉的身边,伸手帮着把黛玉头上戴着的金风钗等饰物取了下来,帮着黛玉卸了妆。这才爬在黛玉的耳边柔声说道:“好了玉儿,我知道了,天也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黛玉听了,这才点点头,二人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水溶依旧早早的上朝去了,黛玉一觉醒来,一看天光已经大亮了,忙坐了起来。紫鹃在外面听见动静,忙进来了,黛玉看了便嗔怪紫鹃道:“紫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紫鹃听了,笑着边服侍黛玉穿衣服,边笑着说道:“王妃,是王爷不让叫你起来的,王爷说你昨天晚上走的累了,所以便吩咐我们不让叫醒你,说让你多睡一会儿!”
黛玉忙下了床,嘴里说道:“哎呀!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呢!孙嬷嬷她们怕是等急了!”
紫鹃笑着向黛玉说道:“王妃,我刚刚已经问过孙嬷嬷和李嬷嬷她们了,大家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让她们都散了。”
黛玉听了,紫鹃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向紫鹃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天天都是忙过年的事情,总算是年也过完了,这元宵佳节也过了,我想着这几天回贾家看望一下宝姐姐和二哥哥他们!还有桂儿,这一段日子不见,我还怪想他的!”
紫鹃听了,自然是没有异议,说道:“好啊!王妃什么时候去,我陪着就是了!”黛玉听了,心里暗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