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台上。
因为傍晚十分经历了两次诡异的恐怖袭击,所以大家都很紧张。
这个塔台虽然是架在钢架上,但因为要承担人员和设备的重量,底盘却是用钢筋混凝土做成的。
所以很坚固。
我让程诺和刘洋帮忙,将一个沉重的柜子压在底开门上面。
防止有东西趁半夜天黑从底下上来。
塔台的大半面是钢化玻璃墙。
中间是坚固的合金做成的框架。
上面依然是钢筋混凝土结构。
刚才飞鸟袭击的时候,虽然撞碎了一块钢化玻璃。
但是那块玻璃只是被撞花了,并没有破碎。
虽然如此,这恐怕是塔台上唯一一处薄弱之处了。
“和我一起用力,把这些铁柜子移过去,挡住这里!”
我凝眉指挥着。
程诺和刘洋知道这关乎我们几个人的安全,所以也拼了全力。
柜子挡住了玻璃的大半边,塔台看似比之前要坚固很多。
但我依然有些忧心忡忡。
毕竟,能够伤害我们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变异的狒狒,还有像海鸟、行军蚁这样的小动物。
我只能祈祷这些东西不会恐怖到拥有智力。
能够受人驱使。
我把塔台以操纵台为间隔物,让程诺和刘洋睡在操纵台的一边。
而让赵爽睡在另一边。
至于我和韩国文,今晚恐怕要轮流值夜了。
韩国文已经把发动机打开。
从塔台上向下望去,航站楼的窗子上偶然会迸发出一两点火花。
那是乱飞的飞虫不小心撞上了电网,被焚烧而发出的亮光。
“你们几个尽量抓紧时间休息。
只要过了今夜,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
我对程诺和刘洋说。
刘洋带了一个军毯,俩人现在半铺半盖,合用这张毯子和衣而卧。
虽然她们心理压力很大,根本睡不着,但是昨夜在丛林中跑了半夜,今天又忙了一天,她们俩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看完程诺和刘洋。
我又转到操纵台另一面。
刘洋正靠着操纵台屈膝坐着。
显然,虽然我已经把勒住她嘴的布条摘去,她被捆绑的双腿和紧固在身侧的双臂极其不舒服。
我低下身在她面前望了望,赵爽有些绝望的瞪大眼睛看着我。
“陈哥,求求你把我放开吧。
我现在全身又麻又痒,难受死了。”
她哀哀的说道。
我知道这是绳子捆得太紧,血液循环不畅造成的。
但是我不敢放开她。
因为这么小的空间,一旦她出现什么异状,我们谁都跑不掉。
“赵爽,你再忍忍吧。
明天我再看情况放开你。”
我说。
“陈哥,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我真的好难受,我受不了了。
你把我掐死吧。”
赵爽听说我不准备放开她,忽然情绪失去控制,歇斯底里的摇晃着头喊了起来。
“赵爽,听话,我给通通血脉,你就舒服了。”
我扭头看了看韩国文,他正在望远镜那边扭头看着我,眼里满含对赵爽的同情和无奈。
我扯过那块布条将赵爽的嘴重新堵上,然后一把把她拉到怀里,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两只手开始在她身上和腿上掐捏摩挲,借以促进她的血液循环。
因为我看到她的脚尖和指尖已经发紫,怕时间太长了,再把她绑残废了。
我这么一掐弄,赵爽一下子感觉舒服了很多,她扬着头把脸贴在我的脖子上,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但是我知道这是必须做的。
我给她按摩了近半个小时,直到她的指尖和脚尖恢复了原色,皮肤也发红发热才放手。
“来,喝口酒,会帮助你快速睡眠,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难受了。”
我把她放平,让她躺在一张毯子上,然后又找了一个杯子倒了点伏特加,兑上水喂她。
赵爽虽然不善于喝酒,但她很听我的话,强忍着将半杯伏特加喝进肚子。
酒精的作用下,她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直到这时,我才从她身边站起身来,想把韩国文换下来,让他也休息一会儿。
我刚绕过操作台,就见刘洋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相必是刚才我和赵爽弄出的动静让她睡不着。
而她身边的程诺,则侧身躺着,紧紧的闭着眼睛。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装睡。
“看什么看,闭眼睛睡觉!”
我假装凶恶的瞪着刘洋,低声喝道。
刘洋被我一下,连忙缩紧毯子里,连头都盖住了。
“韩大哥,你也闭上眼眯一会儿。”
我走到韩国文身边,对他说。
“不,我不困。
年岁大了,自然觉轻,你快去睡吧。”
韩国文谦逊的低声说道。
我并没有强求他。
我看了下腕表,现在刚刚晚上八九点钟,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
我知道最艰难的时候是在后半夜。
伏在满是血迹的窗玻璃上向下看了一阵。
因为有探照灯的缘故,所以航站楼周围都看得很清楚。
除了几只小动物瞪着发着荧光的眼睛快速的溜过机场跑道,并没有什么异状。
而望远镜里,丛林也一片寂静,似乎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骇人的生物。
“一个小时后叫我。”
我拍了拍韩国文的肩膀,然后回到赵爽躺着的那边,在她脚下靠着操纵台坐下来。
打算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
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赵爽在用脚踢我。
“你要干什么?”
我猛的睁开眼睛问。
“陈哥,我要尿尿,我憋不住了。”
赵爽急的夹着腿直扭。
我这才想起,我把她绑了一下午带一晚上,还真忘了她有这种需求。
塔台上倒是有一个卫生间。
可是赵爽手脚都被绑着,就是让她去尿她也腾不出手啊。
如果我真的把她松开,万一出了问题,我们谁都逃不了。
“就你事儿多。
我带你去。”
我假装生气的呵斥了一句。
然后把她扶起来,直接抱到卫生间里。
这个过程中,我竭力不去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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