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特!”
那个佣兵很是强悍,见刘洋再次用竹竿敲他,恼怒的怪叫一声,一扬手抓住了竹竿,用力往下一拽。
刘洋虽然救我心切,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姑娘,见那个佣兵那么凶,吓得浑身一震,若不是赵爽和韩国文用手拉住她。
刘洋差点没被他拖下去。
但是那根茶杯粗细的竹竿却被拽到了那个佣兵手里。
五六米长的竹竿虽然在水里不能任意摆动,但是他一手扳住斜插到水底的竹竿,另一只手却探到自己的大腿后,怪叫一声,将我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冲我狞笑着挥舞。
这个家伙就像打不死的小强,而且我现在手里没了武器,左臂又受了伤,要想强攻拿下他,恐怕很艰难。
甚至一不留神,就被他占了便宜。
我正想着让赵爽刘洋她们给我扔一件武器下来时,只见一道黑影猛的从洞口石台上跳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是那条大狗阿忠。
我们刚才打斗的时候,它一直在石台上徘徊着汪汪直叫。
但毕竟它浑身长毛,很怕水,所以直是干着急。
现在见那个佣兵正拿匕首向我凑过来,它护主心切,终于忘了恐惧一跃而下。
那个佣兵被从天而降的大狗吓了一跳,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阿忠张开大嘴,一口将他拿着匕首的手腕衔住并拼命摆头撕扯。
那个佣兵惊呼着被拽到水里,而我趁机扑过去掐住了他粗壮的脖子,死命的按在水中。
我并没有直接淹死那个倒霉的佣兵。
而是在他灌饱了脏水并晕过去时将他提出水面。
“拿绳子来。”
我冲上面的人喊。
刘洋和赵爽很快从洞里拿出一根结实的绳子,我把那个像一滩烂泥般的佣兵绑得结结实实。
然后让韩国文他们三个把他拽上去。
我也努力游到小桥对面,抓住杂草树根从陡峭的山坡上爬上了独木桥头那边。
我虽然和洞里的人合力捉住了那个想要偷袭的佣兵,但是我并不确定他的同伙的情况怎样。
捡起法玛斯步枪跨在身上,我急速跑到刚才被我打中的那个潜伏者的身边。
并蹲下来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查看他的死活。
我射出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腰部,重伤的他从二十多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早已浑身冰冷断了气息。
当我发现他身边不远处扔着的一杆狙击步枪。
“妈的,他们是帮什么人啊?”
当我看清那是一支奥地利产的斯太尔69式狙击步枪时,禁不住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是一支性能优越,一直以精度高,重量轻而享有极好口碑的精密武器。
我能够得到这支枪实在是太过幸运。
忧的是这种武器价格昂贵,并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只从这个人一身的装备上看,就不是一般的佣兵或者杀手。
难道我招惹到什么国际顶尖的恐怖分子或者神秘国家组织了吗?
我皱着眉头向小岛四周环望。
但我并没有长久执着于这个问题。
因为那个受伤的佣兵还在洞口那边,我怕他醒过来,韩国文他们几个弄不住他。
从那个死去的狙击手身上摘下防水挎包。
里面是沉甸甸的两个半透明的弹容五发的弹夹。
加上枪上带着的五发子弹,他应该十分自信,相信用十五发子弹就可以搞定我们。
挎包里还有一些独立包装的小食品,一盒消炎药和一个急救包。
这都是实战必备的东西。
另外还有一盒手枪子弹。
我摸了一下,果然他的腰跨上还带着防身用的手枪。
我没有在他身上找到狙击手常用的望远镜。
但这些武器装备已经足够我满意。
将这些武器全都带在身上,然后我把他的尸体推到草丛中,以待天亮雨停之后再详细检查。
我的匕首还有那个佣兵的手枪都落在桥下的水里,这个时候,我没有时间下水去捞捡。
而是直接奔山洞口而去。
洞口边上,韩国文正端着一根竹棍看着地上死猪一般躺倒的佣兵。
而刘洋和赵爽俩人则惊惧的在旁边看着。
显然,她们俩被吓坏了。
刚才她们俩虽然勇敢的帮助我对付这个家伙,但那只是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才不顾一切。
现在情况稳定,她们如同受惊的小鸡一般,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进洞去!”
我低喝一声,弯腰提起那个佣兵,然后把他像拖死狗一般拖到洞里。
韩国文和刘洋,赵爽他们急忙将洞口堵上,然后闪在一边看我。
“陈哥,你受伤了?”
这时,赵爽看见我肩膀上被血殷实的衣服。
惊惧的叫了一声。
“我帮你看看!”
刘洋壮着胆子跑到我身边,想要帮我把雨衣脱下来。
“先不用!”
我一抖肩膀,推开了刘洋,然后让韩国文把洞内的篝火挑燃烧旺,我自己则拎着手枪盯着那个佣兵。
他虽然灌了一肚子水,但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慢慢醒转过来。
正瞪着发肿的眼泡看着洞里的人。
“谁派你来的?
你的老板为什么要你们袭击我们?
你还有没有同伴在附近?”
我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竹凳上,用毫无感情的口气问。
那个佣兵眨了眨眼睛,将视线不屑的移到了别处。
想必是他对被我捉住这件事情并不服气。
“刘洋,你用英语和法语再问他一遍。”
我对刘洋说。
刘洋怯怯的看了我一下,然后按照我的要求把我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那个佣兵似乎听懂了,嘴里嘟囔了一句。
“他说什么?”
我问刘洋。
“他....他在骂你该死!”
刘洋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回答道。
“哈哈,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都嘴硬。
他们经过这种训练。”
我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
“刘洋,你告诉他。
我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对对付他这种人有很多办法让他开口,如果他不想吃苦头,就赶紧说,如果他配合的话,我会放了他!或者让他毫无痛苦的死!”
我仰头笑道。
“好....”刘洋显然被我冷森森的话语吓到。
她没有想到平时乐于助人的我居然提起杀人会如从冷静从容,就跟杀一只毫无感情的小动物一般。
不过,她仍然把我的话翻译给了那个佣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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