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走过去,问,“给你泡杯咖啡?”
司冥寒黑眸抬起,直直地看向她,“我记得你不喝咖啡。”
陶宝这咖啡为谁准备的,还不是为了哄司冥寒,要想和这个男人和平相处,有的时候,细节很重要。
野兽都是需要顺毛的……
不过陶宝她没说出来,转身去泡咖啡了。
她很清楚,有的事情说出来,就有刻意的成分在里面了。
以司冥寒的精明,怎么会想不到……
司冥寒的视线尾随着陶宝的身影,直到看不到才收回,黑眸闪过波动的光泽,抬手将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一颗,露出的喉结蠕动了下。
陶宝以前在king集团的时候,给司冥寒泡惯了咖啡的,不过是信手拈来。
司冥寒喝的咖啡豆她是买不到的,但这也不便宜。
冰块放入杯中,勺子轻轻地搅着,蓦然,手顿住。
就算是没有回头看,那种熟悉的压迫感,陶宝也很知道是谁进来了。
结实炙热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危险的因子顿时将陶宝纤细的身体给包裹起来。
“别这样,孩子在呢……”陶宝略挣扎。
“我有做什么?嗯?”司冥寒的薄唇贴着陶宝的耳朵。
陶宝浑身一颤,神经紧绷。
“你敏感起来,就像是在对我传递什么信号。”
陶宝咬牙,“司先生,您千万不要有这种误会!”
这男人不会要对她做什么吧?
这里可不是寒苑!
她不可能在秋姨的住处做出那种事情!
“司先生,既然要住在我这里,想要碰我,门儿都没有!”陶宝怕动静惊动外面的六小只,压低声音说。
“是么……”司冥寒声音低沉如哑,抬手扣住她的下颚,霸道地将她的脸扳过来,直接吻住她微张的小嘴。
“……”陶宝清丽的眉头搐动般的皱了下,回神后立刻去推他,奈何司冥寒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撼动的。
气息焦急又急促,不敢挣扎得太过,被孩子看到的话……
“爸比,麻麻,你萌在做什么?”
“!”陶宝吓得浑身一震。
司冥寒黑眸微愣,敛住侵略的神色,放开了陶宝。
陶宝怔怔地看着仰着小脸蛋天真无邪的细妹,呼吸喘着,脸上涨红的厉害。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这画面居然被细妹给看到了!会不会学坏了啊!
作为麻麻的陶宝,整个人都懵了!
司冥寒一手端起咖啡,略压着变质的声线,“妈妈不听话,需要教训,所以才咬了她。”
陶宝不敢相信地看向司冥寒,说的什么话?
裤子被扯了扯,陶宝回神,蹲下身,“怎么了?”
“麻麻不疼,麻麻没关系的,细妹帮你呼呼!”说着,细妹撅着小嘴对着陶宝的嘴很认真地吹气。吹了几下,问,“麻麻还疼么?”
“不疼了,谢谢细妹。”陶宝内心暖暖的。
平时六小只不小心哪里撞痛了,陶宝都是这么哄他们的。
现在反倒她被哄了。
还不都是司冥寒造成的,她不能对孩子说实话。
总不能说她和司冥寒在亲嘴吧!
“爸比,下次咬轻一点!”细妹跟个小大人似的说。
“好。”司冥寒应了一声。
陶宝视线闪了下,拉过她的小肉手,“走,出去吧。”
没看司冥寒一眼,带着细妹出去了。
司冥寒端着咖啡在沙发上坐下,静静蹭到面前,扒着司冥寒的大长腿,眼巴巴地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爸比,香香……”
“你不能喝。”司冥寒说。
小隽举着枪跑过来,“爸比,窝要喝!”
司冥寒看了小隽一眼,将咖啡杯递到他嘴边。
“不是……”陶宝转过脸去,就看到那一幕,还没来得及阻止。
单纯的小隽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接着——
“哇!麻麻救命!是药!”
陶宝忙找来水给小隽漱口。
小隽嘴里的苦味没了,眼里泪汪汪的,小可怜似的。
“没事了,去玩吧!”陶宝说。
小隽便去和冬冬玩了。
静静明白那不是好东西,也转身离得远远的。
陶宝不悦地看向司冥寒,“那么苦的咖啡,怎么给孩子喝?”
“不尝试,他下次还要。”司冥寒淡定沉稳地说。
陶宝抿唇,那你怎么没给静静喝?确定不是故意把孩子弄哭么?
没理他,转身在泡沫板上挨着孩子坐下来,“麻麻,我萌坐灰机来的!”
冬冬和静静也凑过来——
“麻麻会和我萌坐灰机么?”冬冬问。
“麻麻……”静静闪着清澈的大眼睛,满是期待。
“下次麻麻和你们坐飞机,好么?”陶宝算是答应了。
“好!”
陶宝看着软萌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捏捏他们的小脸蛋,少女心都要炸裂的地步。
司冥寒的视线落在陶宝的脸上,黑眸沉静而深邃。
白天孩子不在,秋姨就在寒苑里。
平时还出去走走的,此刻便在房间里待着。
她没有那个心情,也觉得自己不适合频繁地在别人面前走来走去的,免得让人看出什么来。
手机铃声响起来,都能让秋姨吓一跳。
她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时,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床上,但手机还在响着。
就像是催命一般的缠着她。
秋姨回神,立刻将电话给挂断。
她是绝对不会接听陶仕铭的电话的!
她拒听之后,手机叮铃一下。
是短信。
秋姨迟疑了下,拿起手机。
是一条视频短信。
当她打开视频,发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都白了。
颤抖着双手,将不堪入目的视频关闭,删除。
屈辱的泪水掉落下来,却不停地去拨打陶仕铭的电话,等待着接听。
当接听的那瞬间,秋姨愤怒地质问,“陶仕铭,你不是人!你什么时候拍的?”
“我这里还有,要么?”
“什么……”秋姨以为就只有刚才发在手机里的视频,没想到陶仕铭那里还有留存!“陶仕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羞辱我还不够么?”
“我想要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陶仕铭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秋姨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绝望地坐在床沿。
她不知道陶仕铭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当时她意识昏沉。
陶仕铭留着又是为了做什么已经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