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诸葛德远告别神医,回了师门。
回到师门,诸葛德远只见到了明浊子,却没有见到夏日花。
就在诸葛德远回来的一个月前,夏日花给明浊子留了一封信,离开了师门。
她信中说想要出去闯荡一番,她要让她的所学造福与民,且定要闯出名头,不然再不回师门。
“你走后,花丫头的心情很是低落,缓了近三个月才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
“刚开始,她一直在问你的消息,问你在哪里,我只告诉她你在外面一切都好。”
“后来,她什么也不问了,虽然也说也笑,但人却变成了一个话少的孩子。”
“为师看着她心疼,却也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愈发的沉默寡言。”
明浊子自顾自的讲着这三年间,夏日花的变化,心中的疼惜不是假的。
“师父,你不必如此伤感,说不得,这是对师妹最好的结果呢。”
诸葛德远听着明浊子的讲述,心中也很难过,很心疼那个笑颜如花的丫头。
“嗯,为师也是这样想的,希望花丫头另有一番造化吧。”
明浊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了一件事,继续道:
“远儿,花丫头离开之后,为师翻阅藏书时,发现了些端倪测。”
“师父,什么事,可是有关师妹的?”
看着明浊子的表情,诸葛德远觉得他说的事,必定事关夏日花。
“也不能说是跟花丫头有关,只是为师的一些猜测。”
明浊子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
“有一本关于修炼寒毒的秘籍,被人动过,如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亦飞偷偷修习了上面的功法。”
“寒毒功法?”
诸葛德远之前对此有些了解,知道这本功法的霸道之处。
“嗯,这本功法虽为禁法,但修炼寒系功法的人若修习此功法,事半功倍,进益很快。”
明浊子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看了一眼诸葛德远,没有再往下说。
即便是明浊子没有继续说,诸葛德远的心中已然明白,也知道为何夏日花的身体为何会突然有了那些变化。
“师父,若真是这样的话,可有根除的法子吗?”
诸葛德远的心情也因听到“寒毒”两字,随之跟着沉重起来。
他心里已经肯定,夏日花的身体变化跟寒毒脱不了干系。
“知道此事后,为师查阅很多书籍,还尚未找到合适的方法。”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亦飞修习寒毒的时间应该不长,即便是花丫头中招,体内的寒毒暂时于她的性命无碍。”
明浊子摇了摇头,心中生出无力感。
“师父莫急,既然师妹暂时无碍,也算是个好消息吧,现在知道的问题所在,我们总能找到破解之法的。”
诸葛德远知道师父心疼师妹,也在怪自己的认人不清,害了师妹,赶紧开解道。
“这几年,我跟着神医也学了些医毒之术,正好有了用武之地,也有可能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呢。”
“嗯,那你就好好琢磨琢磨,早日找到解除寒毒的方法,花丫头用不到是最好了。”
明浊子微点下头,事情有了转机总归是好的。
当然,他们心里还抱有一丝的侥幸,邹亦飞并未对夏日花做下此事。
接下来的时间,诸葛德远将他的时间几乎全部放在了如何解除寒毒上。
在师徒两人的共同努力下,药方总算是有了眉目。
有了药方,就需要有对应的药材,药方里需要很多珍稀的药材。
为了凑齐药方上的药材,诸葛德远离开了师门,开始游走在玄云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在寻找药材的期间,诸葛德远也在寻找夏日花,一寻数十年,一直没有她的音讯。
直到四年前,他才得到一点消息,后几经确认,才知道百花宫的现任宫主就是夏日花。
药方里的药材尚未凑齐,但有了夏日花的消息,也让诸葛德远心中欣慰不少。
本来,他是想着先去找夏日花,却在采药的途中遇到黑金甲的事,无奈之下,只能将去见夏日花的事情往后放了。
半个时辰后,清风老人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就是泪眼婆娑,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夏日花。
“师妹,你身子可好些了。”
清风老人看着寻找几十年的师妹,最为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
“我没事,你还好吧。”
夏日花看到清风老人醒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紧张的询问道。
“很好,我一点都没事,你莫要担心。”
清风老人说着就要坐起来,起的些急了,身子也跟着晃了一晃。
人虽然醒了,但毕竟是输出了那么的内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虚弱。
夏日花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清风老人:
“你小心些,不知道自己身体刚刚受损吗?”
听着夏日花的看似埋怨,实则心疼的话,清风老人的心里,眼里都浸满了笑意。
这些年,久寻不到夏日花,清风老人就知道,她的心中定是存了怨念,为了不让他们找到她,刻意隐藏行踪。
现在好了,他找到了她,她身上的寒毒也解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事隔多年,她心中有怨也好,有气也罢,如今两人即遇着了,他定要结开她心中的疙瘩。
夏日花见清风老人坐稳,就松开手,退后一步站定。
“有水吗?口渴了。”
清风老人装作没有看到夏日花的动作,舔了舔下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哦,有的,你稍等下。”
夏日花眉头一蹙,看了一眼清风老人那有些干裂的嘴唇,急慌慌的转身去找水。
在屋子中找了圈,也没有发现水壶,她又匆匆向屋外走去。
“阿花。”
清风老人看了一眼着急的夏日花,心中一乐,还是当年那个急性子的丫头。
一声“阿花”,让夏日花匆忙的脚步一顿。
“你喊我什么?你哪里还有资格这样喊我。”
夏日花没有扭头,眼泪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阿花,当年我即这么喊了你,就会一直这么喊你。”
清风老人已经下了床,他慢慢的走到夏日花身后,拍了拍她有些轻颤的后背。
夏日花没有回头,而是用手掩面,哭的更加的伤心。
瘦削的肩膀随着她低沉而压抑的哭泣,一抽一抽的抖动起来。
“阿花,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清风老人看着这样的夏日花,眸子里是满满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