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镜找回来之后,我们需要借命镜一用。”北条诚正色道。
“你该不会是想用命镜算姻缘吧?”佐野纯戏谑道。
“我还年轻,不需要,”北条诚不假思索地说,“我看大姐姐你比我更需要。”
佐野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倒也可以,命镜若能归位,也算你对我们魔法师有大恩,我们族人都会感激你的。”源智镇静地回答他。
“切,你说话的语气,仿佛自己就是魔法师的老大了。”佐野纯不满地在旁边啐他。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源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来看着北条诚,“此行万分凶险,务必小心。”
北条诚只是探探对方对命镜的重视程度,看他们的样子,的确很珍视这玩意儿。不过,自己就算把命镜找回来,他们真能慷慨一借,到时候只怕少不了动刀动枪。
跟他们交手,也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当务之急,先找好同伴,定个共同目标,通力合作,比无头苍蝇的独行侠来得强一些。
北条诚应允完,打算就此离开,爱丽丝走上前来,递上一张象征命运之轮的塔罗牌,嘴里呢喃着:“命轮,象征着各种机遇,或幸运,或厄运,明白机理,方能感悟。”
“整点阳间的话,可以不?”北条诚不满地看着她,“又是拿这个来监视我们的?”
“不,这张卡牌不具有主动的魔法效果,只是能带你走进dc大厦,寻找‘剑源’的钥匙。”爱丽丝的话,说得越来越玄乎,也难怪,魔法师本来就是怪里怪气的,一大堆的咒语很中二不说,打扮、行事就很怪异。
“请再再解释得清楚一点。”北条诚不耐烦地说。
“dc大厦,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栋平常不过的商业大厦,普通人进去根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它真正邪门的地方在于‘剑源’,将整栋大楼比喻成一枚硬币,就好理解了,正面就是常人所能看见的普通大楼,而另一面则是‘剑源’的藏匿之处,常人无法感知得到,也无法进入。”佐野纯耐心地解释道。
“看来你们也做了不少的功课啊。”北条诚凝眸看着对方,果然是精于算计,谁也不服谁。
“这些都是魔法师的成员,用血的代价换来的情报。”
无间道?有那味儿了。
北条诚就此收下塔罗牌,也不再过多地询问了,对方愿意说的,也都说了,不愿意说的,就算问,得到的,也不过是精装的谎言,还不如靠自己去挖掘了。
这张牌要是拿来监视他的,他也不惧,他也没什么需要瞒着对方的。
如果真像对方所说,对方有许多耳目分散各地,那他也藏不过来。
干脆就不藏了。
离开了圣心教堂,残阳如血,将附近的高楼大厦也染成橘红色,夕阳下的人影,被拉的很长。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日暮戈薇开口问他。
“我在犹豫,要不要带上你,毕竟那里太危险了。”北条诚露出了几分难色。
“你现在怎么还说这种话?”日暮戈薇轻轻跺脚,“为了露琪亚酱,当然要去了。”
“魔法师说了,那里是针对他们设下的‘剑源’,如果这东西对灵力携带者有强烈的排斥性的话,光是踏入那个领域,就可能会直接伤到你。”北条诚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柳生家的剑士,不也是灵力操纵者吗?”
“这就好比埋雷的人,肯定知道哪里有雷,不会去主动踩雷,而我们不一样。”北条诚尝试说服她。
“但是……”日暮戈薇还是不服输。
“两位似乎遇到了点麻烦。”死神化后的黑崎一护,扛着斩魄刀,出现在了面前,自信地露出笑脸。
“我正瞅着没帮手去打架呢,你倒出现了,来的真是时候。”北条诚朝他点点头,“日暮同学,你先回去,我和黑崎先去探探路,因为我们比较抗揍。”
“抗揍?”黑崎一护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真的要去打架的节奏?
日暮戈薇看到了黑崎一护,也不说什么了,放心地让他去了。
“务必早点回来,别让我爷爷和妈妈担心。”日暮戈薇临行前叮嘱道。
“嗯。”北条诚和日暮戈薇告别之后,和黑崎一护结伴而行,他顺势将要去dc大厦的事,由头到尾地讲给黑崎一护听。
“这么说,我们等下要直闯龙潭虎穴了?”黑崎一护悠哉地问。
“为了不引人怀疑,黑崎,你先到dc大厦附近等我,在那之前,我得先去一个地方。”北条诚欲计闯dc大厦,亲自前往汉堡店,守株待兔。
熟悉的汉堡店招牌,人声鼎沸的店面,点了两个牛肉堡,一杯可乐,上了二楼,靠窗而坐。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填饱肚子,虽然两个牛肉堡,根本不够看,但至少能补充点热量,为大战前做些准备。
至于那只兔子,来或不来,对他影响都不大,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等。
他飞快地将两个牛肉堡狼吞虎咽入肚,小口地啜饮着冰镇清凉的可乐,看着店内的电子时钟,五点半了,他决定等到六点,不来就走人了。
那张新的魔法牌,代表厄运也代表幸运,究竟今天会出现的是幸运的千石,还是倒霉的海堂熏,他倒是有几分期待。
就在他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摇晃着饮料盒里为数不多的冰块的时候,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到了他的旁边,带着淡淡的薰衣草芳香。
他内心暗自揣测,兔来了。
抬头一看,两颗水汪汪的大眼和披肩的长发,如本栖湖洗涤过一般,没有左腿裤管的牛仔裤下露出了大长腿,光着肚脐、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那把两米长的祈雨刀别在皮带下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前卫打扮。
果然,他是因为内心有所期待,看她今天的打扮都显得眼前一亮了。
“又是你。”柳生琉璃没有一点点生分,眉毛微蹙,径自坐到他的对面。
“是我先到的,这话应该我说你才对。”北条诚打算先跟她扯点别的,装作不是刻意来这。
“你就吃两个牛肉堡?”她瞥了一眼他餐盘里残留下的包装纸,嘴角一扬,嘲弄他,“我看根本不够填饱你肚子的样子。”
“你很机车啊。”北条诚看了看她餐盘里的五个鸡腿堡,外加两队鸡翅,一个草莓冰激凌,啧啧赞叹,“你可是狠下血本了。”
果然,摘下她高冷的冰雕假面,就是活脱脱的沙雕吃货一枚。
“我偷偷地跟每天护送我的专车司机做了一笔交易。”柳生琉璃捂着嘴角,小声地对他说。
“不会吧?”北条诚眼神一飘,难道是肮脏的交易?
表面上是装作那样,他自然没有往歪处想,只是当成一个普通听众,避免冷场而作出反应。
“我要他每天固定给我买汉堡的钱,否则我就每天戳爆一个车胎。”柳生琉璃愤懑地说着。
“你这在是压榨底层劳动人民,小心将来有一天你会被大狗熊抓去擦小屁屁。”北条诚摇摇头。
“我又没让他白给钱,我降低频率到每周只戳爆一个,给他省了一大笔修理费,然后叫他以一周戳爆三个的修理费去找上面要钱,他也不吃亏,反正在和他商量这事之前,我每周都要戳爆至少三个轮胎。”柳生琉璃说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你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天才,在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