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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尤总赏,个脸吧。……(1 / 1)

走之前工作室开会,盛夏定好各项目负责人,细致地做好近期安排,因为他出差时间比预期提前了半拉月,剧本进度跟不上,所以两边都得有人盯着。

按他的习惯所有安排已经打印出来,助理李静分发给到所有人,这样省得他多费口舌。

“我审完初稿给修改意见,二稿还我来,三稿给师父过目。”盛夏一走,工作室基本是程檀说了算,他胸有成竹地重复一遍各阶段写稿要求和重心,侧过头问代冀,“你那边快交稿了吧,时间紧不紧?要不跟师父说说,把自己的活先弄完再说,反正这边我看着呢。”

代冀赶紧抬头看着盛夏:“不用,工作室的项目优先,我自己的不着急。”

盛夏平时管得比较松,他是鼓励大家接私活,多搞创作的,但前提是不影响主项目的推进,今天开会安排一发下来,代冀根本没在各项任务里看见自己的名字,他有点慌了。他是sf工作室的元老,最早跟着盛夏打拼出来的,近一两年程檀被盛夏器重,逐渐被边缘化的代冀不可能不吃味。

“你不用,管,另有安排。”盛夏微微笑着,李静代他说:“老大让我俩跟着一起去北京。”

程檀管工作室,盛夏正好带代冀去北京认识人,代冀写的剧本卖了个好价钱,盛夏本来挺为他高兴,可自从卖了他就郁郁寡欢,后来盛夏私下去问了制片方,才知道这马上就要开拍了,制片方出于各种原因自己组了个编剧班子以备随时改戏,进组都没叫代冀。

这行就这样,名气不够大资历不够深就只能任人拿捏,给署名就不错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盛夏早前受了不少这样的委屈,代冀一路跟着他过来,他不可能让人欺负到自己人头上。

李静解释:“制片方有合作过的熟人,剧组的执行导演还是老大进修编剧的同学,想把你架空乱改本子可没那么容易,正好,跟着执行导演学学镜头语言和分镜剧本,人家固定班底,要是得了赏识,没准儿你能成他们御用编辑团队中的一员。”

这种机会太难得了,代冀感激地直说:“谢谢夏哥,我会做好的。”

程檀耸耸肩,拍了下代冀的肩开玩笑道:“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师父对你的好,还有咱们工作室的哥们儿,加油啊。”

散了会,李静帮着收拾桌子,把盛夏要带的东西都统一放进包里,嘟哝了一句:“真是替你累得慌,本来写东西就费脑子了,还得当端水大师。”

盛夏笑笑说:“自己人,别让他们,不平衡。”

“老大,我知道你脾气好,但是也怕再来一次小袁的事。”李静不平道,“手把手带起来的,说自立门户就一溜烟跑了,还拿了你写的本子,下作!”

“代冀,不会。”

“以前你也说过小袁不会。”李静说,“人善被人欺,我气啊。”

“不气不气,气,坏自己无人替。”盛夏拉开抽屉,有个小隔间专门放各种各样的糖,搂一把塞给李静。

感情也好事业也罢,起起伏伏的事经历过,崩溃过,触底反弹的盛夏比任何人都知道平和豁达有多重要,对于别人来说那或许只是一份把日子过得稍微轻松些的好心情,对盛夏来说,平和就是活命,他不会再拿情绪开玩笑,开不起了。

几天后三人启程去北京,到了机场盛夏让李静和代冀先回酒店,行李交给他们,自己带着一箱土特产上了大明星的商务车。

“嚯,你进城探亲啊盛夏,怎么的,今年地里收成好?”

拉开门就听见魏晓楠逗他,盛夏把他往里推了推,坐在一边笑眯眯地挽着他说:“你和他,一起吃。”

“每年都回去过年,他爸妈给带的也不少,吃怕了都。”

盛夏羡慕道:“他家对你,真好。”

“也就那样吧,当我不存在,方淮犟着,他爸妈也不能拿宝贝儿子怎么样。哎不提他,吵架了,烦着呢。”

“怎么又吵?”难得见一面,见面十次有八次两口子都在干架,盛夏都习惯了,只是随口一问。

“尽是破事儿,懒得说。”魏晓楠摸摸他的手,说北京比玉城还冷,暖手宝塞给他不算,手掌盖上去还给捂了半天,他神秘兮兮道,“我带你去个私密的地方吃,艺人都爱去,没准儿遇到几个当红炸子鸡给你见见世面。”

盛夏不稀罕明星,就稀罕他们晓楠,说:“你什么时候,红?等着你,红呢,带我飞。”

魏晓楠信心十足:“接了部戏,年底拍,班底很厉害,我预感自己要红了,真的,你信不?”

盛夏真诚道:“信!就别藏着掖着,魏晓楠尽量客观地道,“江汀和你同岁,也是个作家。”

这不是个照着初恋找替身的故事,江汀除了和盛夏同岁,也搞文艺创作之外,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地方。

准确来说,他有盛夏羡慕不来的优越家境,受过更好的教育,自信开朗,见多识广,还是个没有任何身体残疾的健全人。

跟尤远是一种人。

“他很小的时候就举家移民美国了,尤远读研的时候他俩同校,学校里中国人并不多,一来二去总会认识。”魏晓楠说,“认识那会儿是尤远最难的时候,可以这么说,是江汀陪他熬过来的。”

一通电话,把尤远伤了个彻底,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孤独寂寞冷是家常便饭,再加上对盛夏感情诈骗的憎恨,很长一段时间尤远都很封闭,不交际,不说话,阴郁又冷酷,没几个人敢靠近他,认识江汀以后,这种情况被迫得到改观。

江汀性格很好,开朗又主动,一点点靠近尤远,懂得分寸又善解人意,为人处世从来不会让人不舒服,也不窥探尤远的隐私,时间一长,冰块也会被融化的,尤远被他一点点从阴郁的环境里带了出来。

“尤远毕业没回来,在那边创业,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可能按周姨的安排做职业规划,不靠家里异国他乡的吃了不少苦头,江汀不止是精神上陪着他,事业也助力不少,后来那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就是江汀,可以说尤远现在的事业成功,有那小子一半的功劳。”

魏晓楠见盛夏脸色一茬茬绿下去,都快不忍心了,盛夏默了半天,被他这一口大喘气给急得敲桌子:“继续,继,续,后来呢?”

“后来尤叔叔生了一场病。”

“啊,啊。”盛夏急道,“严重吗?”

“累出来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当时周姨陪着治病也没那么多精力管家里的公司,尤远就回国了,他自己的软件公司并入集团,业务拓展,其实也是好事,美国肯定是不会回去了,江汀……不顾父母反对,追着他回国。”

盛夏惊诧地直瞪眼。

“嗯,就是这么痴情。”魏晓楠直言不讳,“我们问过他俩的关系,尤远以前从来不松口,说只是朋友,他对江汀没那种意思,可江汀摆明了是喜欢他,小人精很能拿捏尤远的性格,不确定尤远接受他之前,他就不表白,关系不清不楚地这么吊着,反正出去都很亲密,我们早就默认他俩迟早会在一起。”

魏晓楠干脆一股脑说完:“我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是因为尤远并没有原来那么坚持了,盛夏,你是离开了他八年,伤他最深的人,江汀是陪了他八年,把他伤口治好的人,我没办法判断,如今的尤远心里还有多少你的位置。”

盛夏默默点头。

多少都还算好,起码有,最差就是心里根本没盛夏这个人了。

魏晓楠又补了一刀:“再问他和江汀的关系,尤远现在的回答是,顺其自然。”

……

“哥,问你呢,哪幅好看?”江汀站在客厅里对着两幅刚送进门的名画犹豫不决,他捏着下巴来回踱步,整个家都弥漫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木调香,“都喜欢就全搁这儿了,这次拍卖会我就看上这俩。”

“拿走,挂不下。”尤远接了两杯水过来,一杯递出去,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发愣。

江汀跑到香港花大几百万拍回来的,尤远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他也不恼,把尤远拉到画前强行介绍,从画家履历讲到作品,再是风格和表达的意象,口都讲干了,尤远嘴上敷衍地嗯嗯啊啊,注意力还在手机上。

“公司有事儿?”

“不是。”

“方淮他们约你?”

“没有。”

“那你忙着跟谁聊呐。”江汀对别人的手机没兴趣,只是盯着尤远的俊脸嗔怪,“从机场回到家你发了五次呆,现在开始对着手机瞎琢磨了,不能吧,我去香港才一周,就有人勾搭你?真是个香饽饽。”

“没人勾搭,就算有也跟你没关系。”尤远习惯他撒娇了,几句话轻描淡写揭过,敏感话题不会多讲,他打岔道,“厨房有你要吃的海胆,先吃了垫垫肚子。”

江汀喜笑颜开:“你特意买的啊?”

“让小刘去买的,接你回来这个点吃不着好的了。”

“那不行,买回来放会儿味道就窜了,今天的只能是将就,我明天要去店里吃。”江汀溜达到厨房,娴熟地找好餐具,食物拿出来,自己就坐餐厅吃上了,边吃边聊他的画。虽然家财万贯但也不会这么砸钱,不是为了给尤远挑新年礼物,他才懒得大老远跑那么一趟。

尤远捏着手机,看一眼,再看一眼,心情复杂,只好窝在沙发里发呆。

微信收到了盛夏的好友申请,熟悉的id尼桑一打七,头像是一片灿烂的非洲菊。

酒店发了疯,盛夏如果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尤远还在耿耿于怀,耿耿于怀就是放不下,放不下就是还惦记,现在趁热打铁要主动联系,尤远要是开了这个口子,指不定对方是不是还蹬鼻子上脸呢。

尤远犹豫半天没有通过,抬头扫了一眼画,随手指一幅:“就这个吧,挂二楼书房。”

“卧室。”

“……”尤远纵容道,“行吧,随你。”

江汀吃完欢欢喜喜地抱着画上楼去挂,再下来的时候尤远揉着眉心一脸疲态,他绕到沙发背后给人捏肩:“我今天在这住。”

“回你自己家去。”尤远累极了,开了一天会,下班还惦记着得去接江汀,不然这家伙得闹脾气,回到家又是折腾画又是碎碎念,他疲惫地下逐客令,“我要睡了。”

“你睡睡呗,我也要睡,又不跟你睡,赶我干嘛?”江汀一脚踢在自己行李上,“大包小包的半夜还回家收拾,你忍心啊?”

江汀脸皮也厚,但是知道不越界的情况下尤远的容忍度很高,赖赖唧唧地去睡了客房,一大早起床还做了早饭,吃完送尤远上班,下车前嘱咐道:“尤总,下班等着我,说好了今天去吃的,位子你定。”

尤远大长腿伸出去,甩上门:“赶紧走吧你,找地方把车洗了。”

……

盛夏跟魏晓楠打听了尤远公司的地址,并且通过魏晓楠的旁敲侧击,确定今天尤远不开会也没应酬,应该会准时下班,他在门口咖啡馆守株待兔了半个多小时。

白天先带着代冀去见了几个熟悉的制片和监制,中午请人吃饭,下午在酒店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尤远一直没加他好友,魏晓楠一番话也让盛夏惴惴的,但这些都不足以打击他重新追人的热情。

起码他俩没谈,尤远还没彻底松口,盛夏就还有机会,在尤远清楚明白地告诉他爱上了别人之前,盛夏是不会放弃的。

在酒店把自己收拾得好看精致才敢出门,一路找到公司大楼,盛夏跟前台小姐姐说要见老总,报上大名递了名片,人家也没往上汇报,只撂下一句,没有提前预约,总裁办也没有报备过,不让他见老总,无奈之下盛夏只好去外面的咖啡馆等。

这里不止曜心一家线上视频平台,算上游戏,影视,传媒,物流,电商,子公司都有十几家,家家规模都不小,而母公司就是尤远在美国创立的计算机软件公司。

尤远事业之成功,超出了盛夏的预想,他在咖啡馆里仔细地搜索公司的背景和发展历程,一边咋舌一边骄傲。

发动机剧烈的轰鸣声把盛夏的注意力勾去,他抬起头看向窗外,一辆黑色超跑停在了咖啡馆门口的马路边,没有男人不喜欢跑车,盛夏多看了几眼。

车窗正好降下来,驾驶位上的男人肆意地往后一靠,单手支着下巴吞云吐雾,侧脸很立体,精致得像个混血,头发有些长,烫得卷卷的,也许是夹着烟草的手指修长白皙显得气质好,或者是剪裁讲究的衬衣上低调又很有设计感的钻石袖扣,让他不像个坐在超跑里污染空气的爆发户富二代,反而是贵气逼人的小公子,抽出了颓丧的美感,盛夏觉得还挺赏心悦目的。

“嗯,下了,你到了?”

“门口等吧,我出来。”

“别搞什么惊喜,怕你了。”

尤远在电梯里给人打电话,支支吾吾的,但大家都听得见,员工们屏息凝神,电梯门一开打完招呼就四散奔逃,隔着落地玻璃往外看,老总的跑车又是小帅哥开着,下班又是小帅哥来接,老总的性取向一直是个迷,没人敢问,但整栋楼早就见怪不怪,小帅哥甚至堂而皇之地参加过公司董事会,据说还是个大股东。

尤远也看见自己的车了,加快脚步往外走,手机塞进裤兜,一脚踏出大门的瞬间就被一撮白毛挡住了去路,两个人都往后退了一小步。

尤远看清来人就很吃惊,盛夏却是因为紧张,两旁都是来往下班的员工,他堵老总堵得有点激动,连话都忘了说。

尴尬地对视半天,也不用问你怎么会从玉城跑到北京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了,越过无聊的问题,尤远压着情绪问:“是在等我?”

盛夏赶紧答:“是。”

答完咽下口水,抬头直视着对方,笑起来:“请你吃饭,尤总赏,个脸吧。”

“……”尤远很是一言难尽,要是不知道盛夏憋着什么屁,绝对把他当成上门拍马屁的给打发了,还尤总赏脸呢,油腻!

他淡淡地道:“那天说的话没听懂么?”

“我想再,努努力。”盛夏一直笑着,很真诚,“别怕我,不会,骚扰你。”

“怕?”尤远看了一眼远处的跑车,拿出手机当着盛夏的面通过了好友申请,然后说,“今天约了人,改天再吃吧。”

“啊。”盛夏有些失望,不过尤远也算是退让了一把,起码这次没再讲难听话了,还加了好友,超大的进步,他的脸皮不足以在人公司门口耍赖,只好默默把路让开:“那,就改天吧,哥……”

“哥?”另一声响亮的嗓音响起,盖过了盛夏咽在喉咙里的称呼,他看着来人,正是那个开超跑吞云吐雾的贵公子。

贵公子身高腿长,大冷天的就穿一件儿衬衣,要风度不要温度,近距离观察却更加的帅气,他站在二人中间,打量了盛夏片刻,笑着问:“这位是?”

尤远顿了下说:“大学时候的学弟。”

“哇,这么巧在这碰见。”小帅哥笑眯眯地看着盛夏,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笑起来的弧度都软软的,他大方地朝盛夏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江汀,是尤远的……的,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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