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暗的地道当中。
地面是普通的泥土地面,应当是比较深,部分都有些积水。
一个身形雄壮的男子拿着一盏小油灯,闪着明灭的光,对着一块墙壁凑去。
原来是一块一尺长半尺高的推拉门,应该说是方孔,男子直接拔出插销,向着一边划去。
拿着灯向里面一凑,扭头说道:“黄兄,此人现在还在睡觉。”
这时候才发现此人身后竟然接连跟着一个人,一个是一袭黄衣的干瘦老头,只见他也是凑过去,好奇的看着里面。
前面得雄伟男子并不以为意,反而是肉掌拍在墙壁上,发出“咚-咚-咚-”得沉闷之声,这道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勾人心魄。
“啊!”张清有些惊慌地坐了起来,迅速摸了全身一圈,之前的记忆迅速浮现。
“教主睡得安详?”雄伟男子得声音传来。
“童柏熊?”张清大脑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
黄仲公看着呆愣的任我行,心中暗道:“原来此人就是任我行?枭雄困顿,也不过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老汉而已。”
张清忽地感受到自己脑中新加入了一些记忆,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这里是地牢?这是江南四友里面的黄仲公?”
而就在这时,他只觉得大脑中有无数信息涌入,又有无数信息涌出,大脑仿佛放入搅拌器一样。
“啊!”他不由得痛苦地叫了出来。
童柏熊连忙上前看去,只看到任我行四肢带着镣铐,开始疯狂地挣脱,甚至好象向着自己飞奔过来。
“堂主小心。”只见黄仲公正要拉着童柏熊后退,却摸了一个空,扭头一看,对方早就向后一步。
黄仲公一扭头,只看见任我行双手向前挥来,差点就要抓住自己,但是却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叫声。
“叮—”一阵琴音响起,原来黄仲公手上还拿着一把一尺来长的小琴,只见他手指挥舞,一曲抑扬顿挫的琴音响起,但是对任我行却没有作用,反倒是激的任我行大声叫唤,反把小琴七弦断裂,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童柏熊和黄仲公两人见没有危险,并没有理会小琴,反倒是齐齐又凑到方孔上,开始看了起来,却见任我行捂着头,全身团成一个球,在室内乱撞起来。
巨大的肉铁相撞的声音,镣铐和墙壁的金铁撞击之声,相继传出,震的地道内洒下扑簌簌的灰,几人却不以为意,反而更是仔细的看着,不放过一丝一毫。
“教主,不用妄想了,这是我神教秘传的玄铁链,不可能被挣脱的。”童柏熊敲了敲门,略有得意地说道。
但是任我行却好象并没有听到一样,更加用力的开始撞了起来,童柏熊这次并没有退,反而是拿着灯仔细地看去。
黄仲公也是凑过去好奇地看了看,有些好奇地问道:“堂主,不知道---”
“应该是吸星大法隐患爆发了。”童柏熊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惊疑不定地道,他见过吸星大法隐患爆发地样子,任我行当时是有些头疼,但是却没有疼到如此份上。
“多谢堂主教诲。”黄仲公连忙道。
“无妨,我们先上去吧,待会等四位兄弟前来后,我们再下来。”
“是。”黄仲公颇有些怜悯地看了任我行一眼,关上了方孔,走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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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畔。
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就是雷峰塔,可惜雷峰塔已经在元末亡于一场大火,只剩下残垣断壁,让人扼腕,后面的庙宇虽然还在,但是没有雷峰塔的存在,信众寥寥。
而从雷峰塔向着西湖走去,却能看到不远处一大文人盛景,西湖梅庄,整座梅山被梅庄包围,虽然深秋之际,梅树已然老干纵横,内蕴精华,为冬天绽放做准备。
而在梅林深处,却有一间小院,上书琴院二字,走进琴院是一座二层小楼,两边两间耳房。
小楼正门大开,大堂左上首的是童柏熊,只见他坐在一张禅椅上,禅椅本是打坐参禅的宽椅,他却坐着正合适,只见他伸出蒲扇大的大手,把茶水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颇有意犹未尽之意。
右手边坐着的正是黄仲公,看着大汉牛嚼牡丹一般牛饮茶水,闪过一丝痛惜之色,又为他续上一杯。
只见他皮包骨头,乍一看犹如骷髅一般,几许清须摇曳,配着一身杏黄色的衣服,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色,可惜垂坐在禅椅上,显得有几分搞笑。
“三位兄弟如何?这梅庄的景色可曾满意?”童柏熊随意地说道。
“简直是宛若仙境,在下已经想了一副寒梅图,等到冬天把他给画下来。”只见在右侧最下手地一人站起来道,却见他面容年轻,颇有几分英俊,但是留着长须直达腹部,略显怪异,正是江南四友之一丹青生。
“四弟,你这可是胸有成梅了啊。”坐在丹青生上方的男子调笑道,只见他有些偏胖,头顶秃的油光发亮,下巴胡须却密密麻麻,显得十分的有趣,正是江南四友之一秃笔翁。
“哈哈哈哈,胸有成梅,真有你的。”秃笔翁对面一人说道,只见他长发漆黑如墨,皮肤却洁白似雪,八字胡横插中间,显得颇为怪异,猛的一看犹如僵尸一般,这正是江南四友之一的黑白子。
“哈哈哈哈。”童百熊看着亲如一家地兄弟四人,也是有些笑了笑,一时间整个大厅也换了起来,不一会,只见他脸色一正道:“童某就把任教主交给四位了,以后教主衣食起居,就要看四位的了。”
“堂主请放心,江南四友定然不敢有半点懈怠。”黄仲公收拾了笑容,连忙郑重地道。
其他人也是马上肃穆,随后应声而起道:“请堂主放心。”
“好,有江南四友这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东西准备的怎么样?”童柏熊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丹青生直接从门后面取出一个食盒道。
“希望四位兄弟能够时刻谨记,不可松懈。”童柏熊严肃的环视了众人一圈,看到丹青生手上的食盒,皱了皱眉道:“送饭只拿一个食盘就行了,不要送饭盒。”
“是,堂主。”丹青连忙把饭菜拿出来,又把食盒的底盘取出当作食盘,端在手上。
“这会估计任我行的反噬已经过去,我们先下去。”童柏熊起身说了一句,就向左手边的房间进去,是一间卧室陈列,床榻上也没有被窝,只有一张床板。
黑白子直接掀开床板,出现一块铁板,四五尺宽窄的铁板就出现了,竟有半尺厚,轻轻放在地上,地面上的砖都感觉略微下陷。
“你们两先在外面警戒,我们下去。”童柏熊示意黑白子和丹青生道。
“是。”两人连忙点头,丹青生把饭菜递给秃笔翁后,退到一旁。
三人都是武艺高强之士,齐齐进了密道,每人拿着一盏灯,向前走去,走了有四五米,是一堵石墙,黄钟公取出钥匙,原来石墙是石门,只听得轧轧响声,石门打开。
地道开始变成了斜坡,其他人还好,童柏熊身躯巨大,弓着背才能穿行,辛苦非常,走了近百米,又来到一扇门前,这次却是一扇铁门,黄钟公取出钥匙,把门打开。
地势不断地向下倾斜,只怕深入地底有两三百米,又是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这道门却十分的奇特,一道铁门,一道钉满棉絮的木门,一道铁门,一道钉棉木门,这四道门紧密相连,属于特制,但是结果就是门越来越小,最里面的木门,童柏熊需要侧身才能进去,而这四道门显然是防止里面的人使用狮子吼之类的功法,传出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