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干活声的任我行,连刚想到的缩骨术都没有再研究,反而是静静地看着几人,眼睛透过门缝,看着摇曳的灯光,颇有几分羡意。
“呃呃呃。”老钱挥着手,示意着。
“挖完了?”童柏熊走过去看了看老钱的工作,又说道:“我要三尺三寸,再挖一点。”
说完转头看向丹青生,而其他几人也全都看好戏似地看向他。
任我行这个角度却刚好能够看到丹青生,只见他四肢手舞足蹈,胸前长须却没有原来的半点书生雅气,反倒像胸前长了一只手,颇为搞笑。
童柏熊已经把门框做好,甚至还做了一个活动门,又指了指门框靠近铁牢这块,指了指,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再在这里挖深点。”
老钱顺从的往下去挖,任我行看去,已经差不多有些齐腰了,约莫有近一米深。
“出水了。”丹青生可是翻译官,站在边上却看的最清楚,老钱鞋子都湿了。
只见童柏熊最终念念有词,忽地眼睛睁开,弹了一缕指风,打在老钱头上。
老钱抬头一看,却见童柏熊挥了挥手,连忙把手中的铁锹递过去,老钱刚要往上爬,却又是一缕指风,瞬间躺倒在坑里。
“呃呃呃”老钱心知不妙,头朝着童柏熊,面露求饶之色,童柏熊直接拿起手中的一件衣服扣在了老钱脸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拴马桩压了下去。
这块拴马桩是特意准备的,巨大的拴马桩,只是做了一个勉强能看得见的凹痕和突起,把麻绳拴在上面,为的就是防止任我行暴起伤人的时候被抓进去。
“堂主,这···”黄钟公面露不忍之色,疑惑地问道。
“任我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神情欣喜,我始终觉得里面有问题,还是小心为妙。”童柏熊心知这些人有些妇人之仁,也随便解释道。
黄仲公看着童柏熊,嘴角有些抽搐,因为他听到童柏熊嘴上却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冤魂莫找吾。
“我靠。”任我行还在偷偷地听他们在干啥,却不想听到了一声惨叫,血腥气也传了过来,让任我行对魔教行事更加害怕,越狱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忽地一黑,原来童柏熊把灯给灭了。
一晃又是几天。
“哎呀。”任我行不禁发出一阵疼痛的声音,缩骨术这门功法修炼起来疼痛不已,自己把自己搞脱臼,这种疼痛谁能忍受得了。
而且任我行本就是天下第一,虽然没有专门修炼硬功,但是身体也差不到哪里去,这种疼痛就更加剧烈。
他对于修炼缩骨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缩骨术秘籍能给任我行提供的,或者说目前能用的,只有一个东西,就是骨骼控制,最基础的控制,就是每天活动身体的时候,身体会产生声音,这就是最基础的控制。
而且修炼了几次控制后,发现这种功夫一不小心就伤了本源,而且异常危险,唯一能修炼的,就是让身体柔软的方法,可是这些早就能达到了,比如劈叉,折弯腰之类的,他只能再次加大筹码,让身体的姿势达到更多,如果拍片还能有帮助,但是现在却英雄无用武之地。
最让他灰心的就是这副镣铐,以前没有深研缩骨术的时候还不懂,为什么镣铐上内侧要有小点,把缩骨术读懂后才明白,这才是镣铐的绝望之处。
这个手铐脚镣是经过特制的,在内侧有突起,这种突起能够克制缩骨术,因为缩骨的秘法十分的简单,就是那几个关建的位置,这几个突起刚好让缩骨术的行气混乱,普通的缩骨术能够逃出来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缩骨术修炼到最高境界,应该还能拼着骨骼受损的代价,解开镣铐的话,缩骨术修炼才是最致命的,那就是相关的秘药。
不能解除秘药的桎梏,要想越狱太过于艰难,体内的内力可以修炼缩骨术,但是骨骼蕴养毕竟是要内外结合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所以哪怕任我行有三百多年的内力,对于此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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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庄。
往日里紧闭的大门,今日却正门大开。
童柏熊站在门口左侧翘首以待,旁边站的是江南四友中的三位,黄钟公还在琴院看守。
“教主。”童柏熊看到街头出现一位一袭黑衣,带着斗笠之人,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江南三友连忙顺着方向看去,却已经看到了黑衣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吓的倒退了一步,正是东方不败。
“教主修为愈发高深莫测了。”童柏熊心中念头一闪,连忙拱手道:“恭迎教主法驾光临。”
“恭迎教主法驾光临。”江南三友也是齐声拱手道。
“不必多礼,我们先进去。”东方不败径直走了进去。
一路上东方不败面沉如水,几人大气不敢出,终于到了琴院。
东方不败刚进正堂门,黄钟公就已经一躬到底道:“属下在此监视任我行,未接教主法驾,还请恕罪。”
“都是为了教务,不必如此。”东方不败揭下斗笠挥了挥手道。
“谢教主。”黄钟公拱手道。
“怎么样,任我行现在安分么?”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右手指背托着脸颊,直接问道。
“启禀教主,任我行一切安好,甚至武功大进,只是最近可能心灵有所问题,开始每天不同的残汤配置汤品。”童柏熊说道。
“哦?用残汤配置汤品?细细道来。”东方不败对任我行的武功不以为意,反而对任我行的汤品大感兴趣,右手拇指也不由自主地沿着下颌骨,从面颊到下巴来回滑动。
“是,教主,任我行把每日菜中的残留留下,每天调配不同的味道,我等的判断是任我行在黑暗中可能心神不宁,所以取古茶汤之意,意从配汤中宁心静气,解决心神上的问题。”童柏熊汇报道。
“哦,那么看来任我行解决了吸星大法的隐患了?”东方不败头向前倾了几分,手腕都压成了一个弧度。
“应是如此,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吸力大增,地道中犹如狂风席卷,威力不凡。”童柏熊依然心有余悸,颇为郑重地道。
“哦,竟然此事?”东方不败也有点诧异,虽然自己是暗算篡位,但是自己根据任我行的反击,他的实力比自己还是差了一线,现在竟然神功大成?
“任我行还捏了一个泥人,颇为诡异,属下无法判断,还请教主定夺。”童柏熊又拿起一个木盒递给东方不败。
“泥人?让我看看。”东方不败打开后,却看到一个勉强能够算得上是泥人的东西,只能看得出勉强有个身体,头算是被捏出了个圆形,可是四肢根本不协调,一边长一边短,再加上用的是普通泥土,又不是一次成型,周身布满了条纹,可以说丑陋不堪,甚至能说诡异无比。
“这是个什么东西?”东方不败颇有些厌恶的问道:“童兄弟,你以前不是还懂厌胜之法吗,你能看明白吗?”
“启禀教主,那些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乘人不备阴谋暗算,这种诡异泥塑,属下闻所未闻。”童柏熊想到自己的一些真传法术,比如在三年前就在一家人房梁上刻一个诡异的画,然后在两年前故意暗算这家人,到了今年直接去,找到了诡异的画,那么这家人的金山银山都能被忽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