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又撕了一块布,随意摆弄了下,心中思绪开始飞扬,“这么说起来,自己失踪或者是其他类似的消息传个几年才正常,真的说起来,江湖并没有把他忘却,反而是随着女儿任盈盈成为圣姑展露头角,威名应该是变得更大了才对,所以江湖上肯定有很多人认识自己。”
“老大,我给你搓搓后背。”孙左打断了任我行的沉思,反而凑过来不怀好意道。
“用点力,我吃劲。”任我行看着这打算报复的孙左,反而又让他加了码,惬意地趴在一块青石上,心中思量着接下来的路。
“我的武功完美爆发,应该比东方不败强一点,可是我这身体内耗太严重,使用任何一门功夫,都会有别的功夫冲突,光说战斗力的话,这段时间那么多的灵药下来,实力估计比岳不群还要差不少,应该和田伯光差不多吧,而且持久力不行,能够施展的只有几招,如果大招的话只有一两招,自由的代价啊。”
“力道怎么样?”孙左一边卖力地搓着,一边促狭地问道,他所有的生活都靠这只胳膊,力气自然非同小可。
任我行也感觉到微微有些发疼,但还是说道:“没吃饭啊,加把劲。”调笑完了孙左,他继续想着未来的路。
“原主的影响是一件大事,所以不能刺激原主,任盈盈任云烟都要给一个好下场,不然不光是自己心理这关过不去,原主灵魂都说不定会躁动。”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孙左看到任我行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微微一笑,搓地更加卖力起来。
他也终于定下了方案,“我还是继续苟着吧,猥琐发育,别浪,等到我能打得过东方不败了再说事。”
“累死我了,搓不动了。”孙左气喘吁吁地道,也是直接和任我行趴在一边,他要时时刻刻和老大保持统一战线。
“累了就歇一会,待会继续。”任我行充满恶趣味地看了他一眼道,心中却是一亮,“苟?满脸胡子就是最好的遮挡物,天然白须白发,把自己当成一个老人,既让自己在普通人那里得到尊老的优待,又让江湖人认识到自己的一点不凡,不会轻易招惹,这种苟要比任何小说中的苟都要强,老人又不会沾染桃花,更不会使得别人嫉妒,还有可能获得一些优待。”
“啊?你还没搓够?”孙左苦着个小脸,显然刚才累坏了。
“是我给你搓。”任我行拿起布块,直接拎起孙左道。
“不要啊,放开我。”孙左大叫起来,但还是逃不过任我行的魔爪,不一会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搓了过来,看着自家大哥糟老头子的样子,又扭头说道:“要不我叫你爷爷吧,我才十五,叫你大哥不合适。”
“哼,我修练神功,身体比你这个孩子都要健康的多。”任我行嘴上不饶人,心里面却暗自感叹:“前些年坐公交车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叫了声叔叔,就郁闷了老半天,这都被人叫爷爷了,我都没处诉冤,唉!”
“可是我十五啊。”孙左一边叫屈,一边拿着手上的布开始搓了起来,偶尔还拿水泼到他脸上。
任我行颇为享受这种小调皮的感觉,让自己在狱中沉闷的心情缓解许多,而且孙左多年乞讨,十分的懂得分寸,身体又有残缺,让人又怜又爱,“五岁也要叫我老大。”
“好吧,老老大”孙左顺从答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也勉强能和眉清目秀搭上边。”任我行看见毛巾下面的孙左还有一些清秀,不由地说道。
“当年我也是唇红齿白的小正太,不然也不会给人看上,成了这番模样。”孙左无所谓地说道,感到身上也泡得差不多了,右手撑着刚要起来。
“别动,咱们这都是多少年没洗澡了,这么一会根本洗不干净,泡着吧。”任我行看着身上还能搓出泥垢,以及关节处仿佛壳一般长在身上的污垢,连忙又把他压在水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也一边搓着身体,洗洗涮涮将近一个时辰,终于算是清理完毕了,甚至镣铐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粗布衣衫,把身上镣铐遮住。
“洗干净了就可以了,现在我给你开始正骨了。”任我行看到孙左也开始熟练地用一肢穿衣服,连忙阻拦道,又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布条和药膏。
“终于可以开始了吗?”孙左惊喜地问道,他早就等不及了。
任我行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学习进度太慢,早就可以了。”
“嘿嘿。”孙左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笑了。
“咬住啊,小心受不了咬到舌头。”任我行拿了一块木头道。
“用得着这个吗?”孙左对自己忍痛能力还是自信的,而且三肢早就饱经折磨,现在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以为就是简单的胫骨重新折断吗?”任我行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嘴里,“你的经脉早已坏死,需要我用内力为你重新温养锻炼,甚至是易筋洗髓,你到时候就知道滋味了。”
孙左听得也是将信将疑,但还是咬住木块,任我行运起了嫁衣神功,所谓的武道禅宗,并没有领悟出来,只领悟出了灼热的嫁衣神功真气,随着修炼的加深,嫁衣神功已经达到了生生不息的境界,这次也是借助为孙左疗伤,给他锻炼骨骼,看看能否领悟出所谓的武道禅宗之意。
“记得凝神静气,默运玄功,咬紧木块,疼就说话。”任我行忽地想起了自己早些年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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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峰山,又称金山岭,乃是抚州名山。
东与东乡毗邻,北与进贤接壤,一条官道依山而过,紧握咽喉。
满目葱茏的群峰顶部,有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正是本地有名的寺庙,金山寺,晚霞夕阳交汇,流光溢彩,更显佛光普照。
会客室。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有两人相对而坐。
“见过法慈禅师,王爷让我向您问好。”
“见过有劳王爷挂念。”老和尚双手合十施礼后,又接着道:“不知王爷此次是有何要事?”
“不知那个女人可曾再回来?”
老和尚嘴角抽搐了片刻,肩胛有些一僵,直接道:“阿弥陀佛,那人好象再没有跑到小庙,可能是找到了目标。”
“想来便是如此了。”黑衣男子也没有再问,反而继续说道:“那个家伙被找到了?”
“上次有个村民避难到此,却让他露了马脚。”禅师说着话,又递给了男子一张纸。
男子接过之后,静静看了半响,才长出一口气道:“竟然是他?竟住此地,当得是···”
男子的话停了许久,无法说出来,又过了片刻道:“看来此人不除不行。”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