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时期的明水要塞就是这里,张骞出塞,就是由河西北上经明水押送到东天山北麓口门子伊吾王盘踞的地方,最后交匈奴王庭看押的。
位于西域和甘肃卫交界的西北角,地处黑戈壁丘陵地,不少地段属有水草的半荒漠地带。
东可走向亦集乃,也就是亦不刺现在盘踞的地点;西可跨进西域,沿东天山以南到哈密;北可通过崆哆罗山上蒙古高原,也是亦不刺的地盘;南可到河西走廊。
此地可以说是一个四战之地,向西出了此地,那么就相当于进了西域,倒是和原著中的地位相得益彰。
那名头包布的男子之前就在任我行的客栈中有过居住,对他颇为了解,又道:“在下林泉寺天目,见过张大侠。”
“原来是南少林遗脉,果然不凡。”任我行打着招呼。
心中却是一惊,南少林出来五位余孽,都是天字辈的弟子,带着门派的财宝,武学秘籍等等。
这些消息在大明都传开了,每每惹得江湖人士追踪查迹,想要从五人身上搞下一块肉来。
所以五人大都掩去行迹,十分低调,没想到现在却在此地光明正大的露相了,难道自己猜得没错,真的打算在此建立基地?
他现在也没有耐心猜谜语,此人既然露相,肯定是有所求,直接问道:“难道天目禅师是想要在此地建立基业?”
“唉,闽地虽好,可惜有家难归啊。”天目哀叹了一声。
任我行看他说话还藏着一半,搁在往日,直接就不管了,但是眼下内心却有些烦闷,倒是有闲心和他掰扯一下。
直接道:“是啊,南少林威震天下,却落得如此光景,可叹。”
天目看到昆仑派那人又返了回来,连忙招呼道:“卓大侠,这位就是勇夺日月山的头号功臣子鼠张清张大侠。”
“在下昆仑派卓腾,多谢张大侠援手。”卓腾神色一肃,顿时恭敬了许多,直接拱手道。
天目指了指客栈,道:“不如我们入内详谈?”
卓峰脸色一僵,他可是刚刚得到的信息,这位张清可不是其他几位,这位舍得杀人,而且手上血债累累。
任我行见自己刚走出去,却又要进去,顿时有些抗拒,忽地一愣,心中暗叹。
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本来感觉自己可以笑看风云,甚至面对大仇人,也是神态自若,以为自己要比前世那个怂包蛋强上些许。
谁知碰到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才知道他内心的胆怯从未消失,像这类复杂的事情,自己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避。
不然那娄珍根本不用跟着张永颠沛流离,初期可能有些难以下手,好象那宁王世子一般,但是有了孩子以后,拿下的可能性就大为增强了。
可惜这件事已经拖延到如此地步,眼下却不能再逃避了,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袋,直接道:“也好。”
二人看着他摇着头同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觉得是高人性情,没有在意,齐声道:“请。”
客栈内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听闻赤兔玉马的线索就在这屠龙刀上。”
“你信吗?杀猪令配合割鹿刀,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大明朝要乱了,花莫尔你这汉名改的早了点。”
“荒花旦营真的被割鹿刀给灭了?那是割鹿刀吗?这是饮血刀才对。”
“不是说血魔出世吗?”
谷/span“血魔能留下活口?可是这次却是开口见血,不少江湖高人已经看了,就是魔刀,一旦杀人就会吸收血液,犹如魔物一般。”
“那土行孙难道真的到了此地?”一人背对着门口,手指朝后一点,揣测道,却见对面几人面容僵硬,连忙道:“怎么了?我猜的不对吗?”
但他也是机灵之人,一点一点的向后看去,却见有三人站在他的身后,为首的一人正是他口中的土行孙。
“咳。”任我行咳了一下,没有理会,这种江湖人过个嘴瘾,他还不至于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那人腿脚顿时一软,连忙道:“张大侠,我-”
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打算看看这场闹剧。
任我行摆了摆手,并不以为意,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人看似来自五湖四海,但应该是张永派来保护娄珍的。
四下一看,却见她却离开了柜台,略一感应才发现她早就回到了房间。
“见过张大侠。”原本在客栈内的布包头男子见到三人,走了过来,直接道。
天目连忙介绍道:“张大侠,这位是天虹师弟。”
天虹见自己师兄已经把自己暴露了,当下也不再藏着掩着,低声道:“张大侠,您身上的割鹿刀暴露了。”
“无妨。”任我行没有理会,现在他体内郁结,正想找几个不开眼的人来泄泄火,当下直接看了看众人。
这些人却慌忙低下头装作吃饭,不敢和他视线接触。
“哼。”任我行冷哼一声,吓得刚才站起那人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天目刚要说话,却见天虹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二人同门多年,心知对方有重要信息要说,而且是必须现在就要说的。
当下也不敢大意,直接对着任我行道:“张大侠,在下初至客栈,还要和师弟交代一二,稍后拜会。”
“好说好说。”任我行也不以为意,南少林被灭,只逃出几人,自然不能见一个人就和盘托出,肯定有很多隐秘要交代。
卓腾见状,也是拱了拱手,直接就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和一边的江湖人攀谈了起来。
任我行也没有在大堂内待,这些人的目光让人生厌,但是却也不好发作索性上了楼自己待会。
却见李三和金凤凰在楼道里站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师父。”
“掌柜的。”
“嗯。”任我行没有理会二人的八卦之魂,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客房。
李三和金凤凰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好奇之色。
任我行进了屋子,却发现桌子上放了一个大茶壶,不由得心中一叹,自己本来是打算出去找水喝,遇到此事竟然方寸大乱至此,连喝水都忘了。
抱着茶壶一饮而尽,心中些许念头也都都理了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