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风沧澜轻快应下,应声后反应过来猛的抬眉,脸上谄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警惕。
捕捉到这一幕的宗正昱眸色深暗,慢条斯理拿出一个瓷瓶,“上药。”
听到这两个字,风沧澜才放松下来,谄媚的笑容再次升起。
“这种小事宫商徽羽来就行啦,不劳烦王爷。”说着她就去拿药瓶,却被宗正昱躲开。
僵在半空中的手略显尴尬,她抓了把空气撤回。
宗正昱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衣裳脱了上药。”
“真的不……”她话说一半就被冰冷打断,“脱了。”
实在拒绝不了,风沧澜只能妥协,拉下衣襟露出有些红肿的肩膀。
宗正昱沾上一点药膏,转动轮椅靠近,伸手涂抹的一刹,眸色微凝。
“上过药了?”他的声音冷如冰窖。
风沧澜这才想起来宗正瑾给擦过药点头道,“恩。”
“温逢君那里拿的药?”他停手询问,风沧澜摇头,“不是,我在外面医馆拿的药。”
“谁给你上的药?”
面对宗正昱这次的追问,风沧澜心头一哽,当即回复道,“医馆,当然是医馆大夫了。”
听完解释,宗正昱眼底一片阴冷……
在风沧澜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扬浮现一抹冰冷嗜血。
“这样。”
“恩。”风沧澜垂首,没注意到这一点变化。
肩膀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风沧澜闭着眼睛吹彩虹屁,“王爷的药膏就是好,一上身就不疼了。”
“是吗?”宗正昱轻笑一声。
“对,很舒服。”
抹完药,风沧澜就准备拉上衣襟,刚碰到就被一只手阻止。
她抬眉,只见宗正昱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的手背上。
眸露好奇正准备提醒,宗正昱忽的附身贴近。
薄唇贴在风沧澜的耳畔,磁性的声音带着骇人的温柔,“澜儿会骗夫君吗?”
这声音如同魔鬼的呐喊,风沧澜瞬间僵住。
好一会儿才机械化的动了动,抢扯一抹笑容,“当……当然不会。”
“那就好。”他轻笑一声,贴近亲了亲风沧澜的耳廓。
风沧澜瞳孔猛的一缩,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察觉到风沧澜的变化,宗正昱笑容不减,将披在后背的秀发撩到一边,低头亲吻她的脖颈。
风沧澜心头骤然一紧,不敢动弹。
什……什么情况?
脖子上炽热的触感直达脑神经,风沧澜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耳鸣声。
“王……王爷。”她颤颤巍巍开口。
不……不至于吧?
她是弄脏了一幅画,那也不用这样大动干戈来吓她?
况且她道歉了,也知道理亏,承认赔了。
宗正昱挺身立起,拉着风沧澜的衣襟往上提,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为其系绳扣,“澜儿可要牢记刚才说的。”
系好绳扣他突然贴近,压低声音,“澜儿想知道上一个骗夫君的最后怎么了吗?”
风沧澜神色一紧,不!
她并不想知道!
如果不是后面有绝对靠谱的扫尾人员,她真的怀疑宗正昱知道,她给带了绿帽。
而且不算吧?
只是定下来,一年以后而已。
到时候拿到东西跟宗正昱都已经解除关系。
她这人很有道德底线的,至少在跟宗正昱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不会乱来。
宗正昱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捻着风沧澜的唇角勾唇轻笑,“他被割了舌头,然后自己吃了。”
风沧澜神色一凝,“王……王爷,你别吓沧澜。”
“夫君从来不吓人,只讲实话。”
“所以,澜儿也要乖乖的,只讲实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