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去,找出来的字画堆成一堆。
看着堆在地上有一个人高的字画再次感叹,罪恶的有钱人。
“王妃,字画都在这里了。”
“好。”风沧澜走过来一幅幅打开查看,做对比,做比较。
“找找看看有没有张羲之的书法字画。”
侍卫们也过来找。
风沧澜看着手里的画摇摇头放在一边,又去拿另一幅画,不是张羲之的继续往后放。
看了五六幅也没看到,风沧澜绕到后面去拿里面的。
往前走不小心碰到一幅画,画滚落在地上满满滑开。
风沧澜回首扫了一眼,准备继续走往回走,瞳孔猛的一缩——
目光退回,她折返回去蹲身将画捡起来。
一只手拿着画轴,另一只手慢慢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裙装,再往上点能看出来画上是一个女子。
画到脖子,她手中动作微顿,继续往上拉开,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王妃,这是张羲之的字。”
风沧澜回首,看着侍卫手里的字点头道,“放在那。”
随后她目光聚焦手中还未露头的女子画像。
看画风,作者是宗正昱。
莫非,跟上次在书房弄脏的那幅画,是同一个女子。
她顿时升起好奇心,能被宗正昱列为禁区的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缓缓拉开,看清整张画她柳叶眉微瞥。
什么情况?
怎么只有一个身子,没有脸呢?
奇怪。
她将画卷起来放在字画堆里,刚准备放下又突然停住。
最后将画收回来,把找出来的张羲之字画一同带出了库房。
回到沧海一粟,她将张羲之的字画递给徽羽,“找个锦盒包装一下。”
几十幅画,也没个盒子装,万一蛀虫。
啧啧,那都是香喷喷的银子啊。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是。”徽羽拿着字画就去找相应的盒子。
风沧澜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两口,目光掠过画卷,心中倍感好奇。
宗正昱画人,怎么不画脸呢?
放下茶盏,她再次将画卷打开。
丹青倒是不错,可惜没有脸,就等同于没有灵魂。
风沧澜双手撑着下颚,看着无脸的女子画像,脑海里浮现了自己脸庞带入的模样。
登时,她双眸发亮,拿着画卷准备去案桌,却在触碰画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还是算了。
她到摄政王府这般久,从未见宗正昱画过画。
这幅没有脸的女子图应该挺重要的,还是别乱动比较好。
她将画卷起来,准备送回库房。
刚起身就徽羽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伴随着开门声,“小姐,临竹散人说有急事找你。”
“好。”风沧澜将画卷放在桌上就匆匆离开。
徽羽将手中锦盒放在案桌上,转身回来看到凌乱的桌面,收拾起来。
东厢房
风沧澜跟临竹散人同桌而坐,“师姐,宗正昱的情况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提到这里,风沧澜脑海里浮现宗正昱满脸苍白的模样眉头紧拧,“怎么回事?”
“我探脉发现脉象很正常,从脉象看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他精气神越来越差,咳嗽也越来越厉害。”
“我全是按照你的步骤一步步来的,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无原因的精气神衰弱。”
临竹散人这般说,风沧澜倒是想起来了,这几次见面,宗正昱的状况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差。
“会不会是……用药的问题?”临竹散人说出心中的怀疑。
正思索的风沧澜横眉轻飘飘的扫过来,“你在怀疑我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