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风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开,脸色煞白。
两只手毫无力气的拢拉在衣袖中。
她疼的满头冷汗,看着风沧澜就像是看到了地狱的恶鬼。
风沧澜把棍子往旁边“啪嗒”一扔,“把人扔回去,过两天再请大夫。”
“让她好好记一下,什么能想什么不能想。”
外面两个侍卫把风灵拖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她转身美眸微眯,看着衣衫凌乱,脸颊红晕的宗正昱。
此刻他双眼红红,似乎是药效过了,眼眶含泪一副极度委屈的模样。
“娘子~”他弱弱出声,踩着小碎步过来,两只手拉着风沧澜的袖口轻轻摇晃。
刚捏着就被风沧澜一把扯走,“别碰我!”
靠!
她的崽被风灵那个小贱人弄脏了!
宗正昱似被风沧澜的举动伤到了,低着头暗自垂泪,小声抽泣哽咽。
风沧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还好意思哭!”
这下他哭的更厉害了,风沧澜不耐烦道,“备水。”
没一会儿,侍卫抬着浴桶进来。
风沧澜拽着宗正昱就往里面拖,然后把人推进去。
“她碰了你哪里,自己洗干净。”
“脏死了!”
宗正昱缩在小小的浴桶里,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明明是她说你送梅花糕来的。”
“她说你就信?”风沧澜双手环胸,俨然一副恶媳妇,母老虎的样子,“那她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呜呜呜。”宗正昱直接哇哇大哭,一点形象也不顾忌了。
一边哭一边哽咽控诉,“娘子凶我!”
“娘子不爱我了!”
“娘子坏!”
他声音越来越大,就是一个乱哭乱喊的熊孩子。
风沧澜本来就气,炼药关键时候整这么一出幺蛾子,现在哭的更是心烦。
“我就是坏!”
“我就凶你!我就是不喜欢你了!”
“你自己玩吧!”
吼完就怒气冲冲撞门离开。
现在炼药更重要,这件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解决。
风沧澜破门而出,宗正昱哭吼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至停止。
稚气的表情瞬间收敛,狭长的凤眸含着一股笑意。
脑海里尽是风沧澜那句,我的男人也敢肖想。
不错。
他从浴桶中站起,破开水花踏出浴桶,将一旁风沧澜临走时放在旁边的干净衣裳穿起。
修长手指轻抚绣花,他薄唇微翘,露出满意的笑容。
另一边,风沧澜回到屋里。
殷见人回来才重回暗处,“期间没来人吧?”
“没。”殷惜字如金。
风沧澜点头继续守着,一切都炼药完成再说。
自风灵爬床不成又被打断双手,她就再也不敢作妖了,包括住进来的一众人。
各个没了刚开始的趾高气昂,全部缩在屋里当鹌鹑。
没了其他事情的打扰,炼药到了最后一天。
越往后,草药味越浓郁。
沧海一粟周围三里都能闻到飘然出来的草药味。
庭院外,宗正昱一身月牙白锦袍,衬托的他整个人更加的单纯无邪。
阳光洒在他的侧颜上,整个人度上了一层柔光,原本冷峻刚毅的轮廓都因此变得柔和了几分。
配上他干净清澈的眸子,整个人不染纤尘。
温暖、阳光又柔和。
微风拂过,他额角青丝轻轻浮动,俨然一副美男图。
他狭长凤眸一瞬不瞬盯着庭院内,袖口下的双手微微缩紧。
最后一天。
快成功了。
成功了就该……
他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在阳光的照射下,下眼睑浮现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