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沧澜这才注意到自己只裹了一根浴巾,肩膀小腿都露在外面,瞬间脸红。
“进去。”宗正昱不容置疑的声音带着命令性的口吻。
自觉做错事的风沧澜乖乖回屋,宗正昱阴冷的目光在君时瑜身上一扫而过,回了厢房。
君时瑜袖口下手背青筋暴起,软香的触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沉下眼眸回了自己厢房。
风沧澜坐在床榻上,又急又怕,宗正昱那狗脾气追究起来,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风沧澜又搬出来习惯的那套,倒打一耙。
不等宗正昱开口,自己恶人先告状,“你大半夜去哪里了?”
“我就沐浴你就没人影了!”
“莫不是趁着我出去私会漂亮的小姐姐了!”
甩锅第一招,恶人先告状!
第二招,倒打一耙。
第三招,颠倒黑白。
“我就知道,你腻我了,你在外面有其他狗了。”
“你把她带回来吧,我不会阻止你们的。”
风沧澜呜咽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余光偷看宗正昱的脸色。
见他坐在桌旁不动如山,风沧澜哭的声泪俱下,“昱昱,我知道我人老珠黄、昨日黄花,你喜欢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理解。”
“真有看上的,一定要带回来,别辜负了人家小姑娘。”
她越说越瞎扯,宗正昱骤然起身朝着自己走来,风沧澜心下一紧,直呼要完!
宗正昱瞧见她裹个浴巾还搂着其他男人,不把她扒掉一层皮才怪。
误会啊!真的是误会!
宗正昱停在床榻旁,附身跟她平视,凤眸深邃漆黑。
风沧澜心头一哽,哭泣都给忘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眼婆娑,好不可怜,眼睛哭的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宗正昱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动作轻而温柔。
风沧澜表面哭兮兮,内心笑嘻嘻。
稳了,就这进展绝对不会被扒皮了。
就在风沧澜高兴时,宗正昱亲了亲她水盈盈的眼尾,听不出情绪,“留到一会儿床上哭。”
风沧澜伪装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缝,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神他妈留在床上哭,宗正昱你弯道超车啊!要被罚款的!!
她含泪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宗正昱,看着他慢慢放下床幔,欲哭无泪。
是夜,那双漂亮的秋水眸从散焦到聚焦,都裹着一层秋水。
脚腕的红玛瑙足链,铃声不断,似有节拍,极块极慢。
译馆的隔声不算好,风沧澜哭泣声偶尔有几声飞出去。
隔壁厢房几乎是能听个五六分。
君时瑜坐在黑暗中,完全暴露不带半分隐藏。
周身的戾气跟阴郁,眉宇间带着焦躁,紧绷的下颚告示着他此时此刻心情非常不佳。
那靡靡之音一直到后半夜才稍微小了些,这一夜译馆里的人都是难以入眠。
外面雷声已经停止,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着地面,本该是个好梦之夜,却无法入眠。
夜在雨幕中悄然流逝,天边泛起鱼肚白。
旭日东升,又是崭新的一天。
经过昨晚暴风雨的冲刷,雨后的月夜国别有风味,如同江南烟雨女子。
今日是射这块的比赛,下午开始。
昨晚被折腾的半夜才歇息,风沧澜心安理得的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嗓子都有点疼,说话有些哑。
越想越气,风沧澜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向宗正昱,“你个王八蛋!”
“禽兽!”
“不对,禽兽都知道克制,你禽兽不如!”
风沧澜昨晚喊哑了嗓子,又刚醒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及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