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辽东到西南?”天启怔愣三秒,满意地点点头道,“那这两人不是打穿整个大明了?若西南这颗蠢蠢欲动的后槽牙也因此而安定下来,那么他二人便也算是一代传奇了!不过最好始终替我大明在征战,否则朕便弄死他俩!”
否认袁崇焕就是否认他,天启很满意重真的善解人意。还捎带了一个吴三桂,削弱了一个辽西将门,一举两得。天启实在是佩服重真信手拈来的布局能力。
他却哪里知道,重真完全是因为让吴三桂去西南这件事,有着很深的成见。
与其让他充当建奴的狗一路打过去,还不如直接派他去。
至于派去的路上会发生一些怎样的事情,就完全要重真和草衣卫说了算了。
不过吴三桂似乎天生就适合于西南那片土地,至少在他的功用耗尽之前,重真是不会去动他的,重真还答应替他找个和徐亦欢一样漂亮的老婆呢。
目标——秦淮名妓,陈圆圆。
在此过程中,重真已完成了对天启的“望闻问切”,站起身对张嫣作揖道:“皇嫂,皇兄的心结已解,只需静养便可逐渐康复,切记不可激动和剧烈运动。”
“多谢信王。”张嫣盈盈一礼,又回头狠狠瞪了天启一眼。
天启尴尬地摸摸鼻子,对于老婆对他人的礼貌却对自己的凶悍,乐在其中。
“薛方,柳松……”重真朝外喊道。
“皇上,皇后,殿下……”两人应声推门而入,作揖静候。
“皇上的身体就交给你们两个老头子了,但有差池,唯你倆是问。”
重真把这个玩笑开得十分严肃,其中的关切真挚,溢于言表。
柳松薛方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郑重作揖道:“诺。”
重真点点头回身看向天启,九十度躬身作揖道:“皇兄,局势紧迫,战事繁琐,那臣弟便要先行告退,亲自去往城头以及军营督军了。”
天启道:“吾弟放手去做吧,我与皇后还有太后,都将是你最为坚强的后盾。”
“那臣弟便充当一回孙猴子,管他龙宫天宫,都用金箍棒大闹一回吧。”
重真大笑,如驰骋辽东西北般豪爽,惹得天启也在这深宫里纵声长笑起来。
“哈哈哈,吾弟这说法可真是有趣!尽管去闹,就算把天捅一个窟窿,自有为兄替你修补!为兄不学无术,但用木工修修补补,还是极为擅长的!”
张嫣听着这兄弟俩的对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粉脸更加嫣红,满面含羞。
天启看得呆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
“男人啊!”重真无言以对,二话不说掏出一捆两寸余长的银针,对准天启的某些部位,在他近乎杀猪般的惊叫声中,就狠狠扎了下去。
“啊!信王你作甚?”天启被扎得嗷嗷惨叫惨叫,躲在殿外偷听的群臣无不大惊,真想推门进来看看奉先殿里到底发生了啥?莫不是如北宋时那般,做王爷的弟弟正在谋害做皇上的哥哥?
“信王!”张嫣也十分惊慌,掩嘴惊呼。
“皇兄您还是好好睡一觉吧,睡得时间越长越好。”重真狞笑。
然而狞笑声中,又朝着张嫣眨了眨眼,眨眼眼睛还故意扭过身子朝着殿外大声说道:“不若皇兄现在便将这皇位传给臣弟……”
张嫣对于重真也算是了解颇深了,看到这份笑容便知道这家伙铁定又在算计某些人了,但她所感受到的完全是小叔子对于兄嫂的善意,瞬间也就心安了,还配合喊道:“不要啊……”
尚未喊完,就羞红了双颊,活脱脱一个红扑扑的大苹果。心中则想:“信王要算计谁呢?群臣?黄台吉?”
只可惜,以天启的身体状况,这段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如孙悟空那般掏出如意金箍棒的,吹一口气喊一声“变长”,就长到天上去的。
可张嫣又害怕自己在他的软语相求中软下芳心……
“如果一不小心马失前蹄,那可怎么办哟?让想做坏事的人酣睡,的确是最为稳妥的法子。委屈您了,夫君,忍忍吧。等您身子好了,想怎样都满足您。”
“只是殿外的群臣……”张嫣担忧地看了殿门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的,让他们尽情误会就好!二狗,你进来一下!”
二狗用两只前爪推开殿门,先把硕大的狗头探了进来,紧接着再是肥硕的。
这家伙歪着脑袋领了旨,便学着群臣的样子先用屁屁出了殿门,用前爪把殿门关好,这才“汪汪汪”地叫着,驱赶殿门外那些聒噪的家伙。
黑熊或许是觉得有趣,敲打着胸膛也参与了进去,那沉闷的声音就像一个猛壮士在敲打着进击的战鼓。老虎仍旧蹲坐于地,觉得黑熊很有种狗拿耗子的气势。
夜深了,紫禁皇城随着天启的酣睡而沉静了下去,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信王府内却灯火通明,宫门有着落禁的规定,信王府的大门却没有。
为了能够及时的收拢情报,重真将夜间处理朝政的地方放在了这里。同时他的回家就寝,不论有没有时间睡觉,对于周玉凰母子小伍母女来说,都能心安。
黄宗羲、卢象观都在西北,重真身边少一个得力帮手,就把孙承宗从老家高阳给调了过来,虽然暂无任何官职,然而威望、能力,都十成十的足。
孙承宗为了报答重真为爱徒说话的恩,也是尽心尽力地进行辅佐。
大书房内,关于与建奴针锋相对的战术研讨仍在继续。孙承宗、周遇吉、黄晓腻、袁七袁八袁十三,本该驻守城外的满桂、候世禄,也赫然在列。
所有人包括孙承宗在内,全都挺拔地站着。
就像在建奴多重攻势之下,仍然屹立不倒的大明。
在与建奴的战斗之中,年事已高的孙承宗无疑是最为硬朗的那一位。
还有许多人在座,如杨鹤、高攀龙等内阁成员,李标、来宗道等六部官员。
尚书侍郎,无论决策者还是具体的执行者,都与会了。
把宽敞的大书房挤得满满当当,就连重真能只能站着,他的锐目缓缓扫视着众人,听取着各部协调后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