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姜岁岁没有怀孕,霍临西稍稍松了一口气。
若她有孕在身,他又做出这种事,那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这时,护士们将躺在移动病床上的姜岁岁,推出来了,她们要把姜岁岁送到vip病房内。
躺在洁白病床上的姜岁岁,墨色如瀑的长发沿着床沿散落而下。
她娇嫩的容颜,被一种易碎的脆弱感所笼罩着。
苍白的脸色在白炽灯下,显现出羊脂玉一般的莹润色泽。
姜岁岁一瞬不瞬的,凝望着霍临西。
忽的,她的小手握住了霍临西的手,男人指尖一颤,低下头去,就听姜岁岁问他:
“临临感觉怎么样了?还头疼吗?”
她的声音温暖的,像一束光照射向霍临西,那光芒,耀眼炽热,并把他的胸腔给填满了。
顷刻间,这个感情淡漠,性子冷血的男人,他的情绪涌动,喉咙微颤,向来冰寒寂冷的眼瞳里,甚至起了热潮。
“你是白痴吗?”
男人执拗的骂出一声。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关心他怎么样了?!
姜岁岁纤长浓密的睫羽扇了扇,她柔软微热的手指,抵在霍临西的手心上。
“临临没事就好,等我修养好了,我给临临扎一扎脑子,我能保护临临的……我可以的……”
后半句话,姜岁岁似在对自己说。
她对霍临西还有用的。
她依旧能作为他的解药,作他的抑制剂而活在他的身边。
如果哪天,她对霍临西没有任何作用了。
姜岁岁的胸腔里,情绪起伏。
她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有那样的情况存在!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想对霍临西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来。
当姜岁岁咧开唇角,露出雪白的贝齿时,滚烫的泪珠子,从她小鹿般纯净的瞳眸里,流淌而出。
晶莹的泪珠在她的发丝间破碎,浸润进墨色的头发里。
察觉到自己哭了,姜岁岁一愣,想抬起手把自己的眼泪擦掉。
可又发现,自己的胳膊酸胀,她连把手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赶忙往自己的头发里蹭一蹭,在这瞬间,好几颗泪珠崩落,还没让人见着,就钻进了她的发鬓里。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哑的喊一声,“我身上还有点疼。”
她是疼哭的,才不是因为,自己对霍临西的狂躁症不起作用才哭的呢。
霍临西咬紧了后槽牙,他的手指微颤,在收拢和放开间犹豫。
最终,男人的手缓缓向内收拢,把姜岁岁细嫩的小手指给握紧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触及姜岁岁的眼角。
噙在她眼眶里的水渍,浸润了霍临西手指,从手指末梢到心脏,像触电般的感觉,席卷他全身。
他的薄唇扯出了一抹狂傲不羁的笑意,“哪里疼了,嗯?老公给你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