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1 / 1)

邵伯凡就在喻景平的手边,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喻景平手臂长,就这么一勾,往自己身边一带,邵伯凡就进了喻景平的怀里。

邵伯凡只觉得一股海洋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四肢就好像都软了一样,就这么倒在喻景平怀里了。

那些无氧运动都白做了,那些深蹲卧推力量都白练了。

邵伯凡心跳的急剧加速,想挣脱喻景平的怀抱,但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就好像中了武侠小说里“十香软骨散”的毒一样。

明明是那个硬拉可以一百多公斤的我,为什么现在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邵伯凡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大口呼吸着,四肢僵硬。说不清是不敢动,还是不想动。

就好像深陷在泥潭里了,但这泥潭却有百花香,有如仙境一般,让你一丝一毫都不想挪开。

喻景平的手臂,就这么从后面绕过邵伯凡的身子,修长的五指叠在邵伯凡的身前。

喻景平手指在邵伯凡身前随意拨动了两下。邵伯凡这才意识到,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两人还保持着这个“渊渊相抱”的姿势。

邵伯凡勉强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转头问道:“是不是把你手臂压麻了?”

“没,没有。”喻景平说话居然也有些结巴。

邵伯凡这才注意到,喻景平两个耳朵,都已经通红到了耳根。

不是,你刚才那个动作,不是很老手嘛?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是新手。

他之前就发现喻景平容易耳朵红,但万万没想到能红成这样,通红通红的,好像一戳就破似的。

他没管住自己邪恶的手,缓慢地伸向了喻景平的耳朵。

非常慢,但喻景平非但没有躲,眼神还跟着邵伯凡修长的指节行注目礼。

邵伯凡的指尖以每秒钟1cm的龟速挪向喻景平的耳尖,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手指尖触上的那一瞬间,电光火石。

非常烫。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邵伯凡的脑内好像烟花的绽放过黑暗的天空,五彩斑斓瞬间点亮了世界,黑暗不再,一片七彩光明。

邵伯凡还在回味,喻景平却忍不住往后躲闪了一下,好像人抖了抖。

邵伯凡诧异地看向喻景平。

喻景平现在别说耳朵了,就连平时不算雪白的脸,现在都通红了。

喻景平:“我,我的耳朵比较敏感,冬天里容易烫。”

“哦~~原来是因为冬天。”邵伯凡拉长了音回答他,自己这才平静了下来。

只是表面平静了下来,心口还是剧烈起伏。

他努力在做深呼吸。

“洗把冷水脸就好了。”喻景平说着,飞也似的逃走了。

只留下邵伯凡一个人还在回味刚才的烟花。

刚才不是他来抱我的吗,为什么他反而落荒而逃,先撩者逃?欲情故纵?

邵伯凡觉得现在自己脑子里塞满了烟花,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他决定先纵容自己回味一回儿。

喻景平就不一样了,他就差把自己整颗脑袋都拎到冷水里去冲,冲了好久才让耳朵看起来没那么红了。

喻景平没有撒谎。他读书时候冬天教室总是管着门窗不透风,半天课上完就耳朵通红了,同学还为此嘲笑过他。就从这时候起,他就特别不敢碰自己的耳朵,不想让耳朵红起来,时间久了以后,他的耳朵就跟禁区一样,非但自己从来不碰,别人也不许碰。

越是不碰,就越是碰一次就不得了。喻景平的耳朵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被碰了,今天鬼使神差,邵伯凡伸手来的时候,他就一点都不想躲,不止是不想躲,甚至还在心里默默期待。邵伯凡不过是指尖一点,在他的感觉里,则是全身好像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于是他一个忍不住,就下意识闪躲了开来。

他怕自己不躲开,接下来会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他只能狼狈地冲到洗手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看起来有点糗,喻景平心里却是美美的:我把宁渊揽入了怀里,他长得那么好看,在我怀里却一点都没有挣扎,就这么躺在我的怀里,我心里要化了,恨不得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下来。

喻景平觉得这是自己乙方生涯的一个职业转折性亮点,堪称已经从主任升职成为了经理。喻经理得意洋洋,并且觉得自己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也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等到喻景平终于冲醒了自己回到邵伯凡身边的时候,邵伯凡已经喝完了一瓶冰气泡水,并也冷静了下来。

邵伯凡似笑非笑地盯着喻景平的耳朵:“这哪是什么渊渊相抱,明明是渊压平平。”

喻景平原本放松着,听到这句话马上跳了起来:“谁说是你压我了,这是我抱着你,不是你压着我。”

邵伯凡:“好的,平平。”

邵伯凡:这人为什么对个“压”字这么敏感,这里的笑点难道不是在“平平”上吗?

喻景平:“渊渊这个名字真不错,以后我就随我妈,叫你渊渊了。”

邵伯凡:“别,我会反应不过来的。再说了,渊和鸳同音,最后还是变成鸳鸳……”

邵伯凡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因为他意识到,鸳就就是雄鸟,那鸳鸳就变成他们两个,他这么说岂不是在暗示……

没事的,反正我跟喻景平从来都没有灵犀的,他估计没听明白我们说什么。

“哦~~原来你想暗示我们两个是鸳鸳,还说得这么含蓄,你是怕哥误会嘛,没事的,你家长都见过了,都不用害怕丑媳妇见公婆了。”

邵伯凡:……不是说好的他从来不懂我说的意思吗?不是说好的他是万年填坑高手吗……喻景平你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转变?

“对了,我妈让我住你这儿,你可要听伯母的话啊。”喻景平说得起劲,得寸进尺。

邵伯凡:“这儿房间多,你随便睡,我会锁门的。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喻景平有些失望:“就这?”

邵伯凡看了眼脸色刚刚恢复正常的喻景平,恶向胆边生,伸手就去摸他的耳朵。

恢复了神志的喻景平搜地跳开了一步:“睡觉就睡觉,我只能睡六个小时就要起来了!”

邵伯凡笑了:“晚安,还有,谢谢你的牛肉串,很好吃。”

“那可是日本和牛,明天你还能吃到。”喻景平也笑了,“晚安我的室友。”

邵伯凡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感谢晚上有喻景平,他卸下了一天的压力,终于能放松地笑着入睡了。

想要抱怨,不如抱你。

邵伯凡醒来以后,又发现喻景平已经走了,并且在走前替他做好了早饭。

两个水煮蛋,一份水煮蔬菜,一小碗坚果酸奶。非常健康了。

邵伯凡从没享受过有有人准备早餐的待遇,觉得清朗无比。

有个室友也不错。

邵伯凡下意识点开了室友的微博小号。

很凡很烦一早上就发了三条!

【都怪我爸妈,从小对我娇生惯养,不知道让我学点技能。现在想追人谈恋爱了,却连个像样的早饭都做不出来,还要临时搜美食up主找菜单,我要是注孤生锅都是我爸妈的!】

【弄了半个小时,只弄出一份很简陋的早餐,我还是早点溜了去上班吧,被看到就丢脸。】

【今天心情不好,开会把部门总全骂了一遍。别问,问就是早饭发挥不佳。】

邵伯凡看得手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室友的小号下点了赞,那就颜面全无了!

邵伯凡仔细想了一想那场景,如果是喻景平在自己面前掉马,他可以全占上风,心情一片风光大好。

但如果自己被喻景平发现了暗中观察他的微博这么久了,他很怀疑喻景平会冲到健身房,扛着他能抗得动的最重的杠铃片来找自己拼命。

脑部了一下这个场景,邵伯凡觉得在这个阵地一定不能丢失,否则自己再也没有颜面在员工宿舍住下去了。

于是他瑟瑟发抖地关了微博,扔掉手机,再尽情扩展想象了一下第一种情况。

真的很令人期待呢,比过年还要令人期待。

不过还是过年来得更早。次日,喻景平就说要去马尔代夫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邵伯凡有些纳闷,你去和父母团聚其乐融融,又不是团建,叫我干什么?

喻景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妈妈昨天视频里见了你,很喜欢你,说如果你过年没安排,可以来一起玩。我答应他问一下而已,你千万别有压力,随便拒绝好了,不用给我面子。

邵伯凡笑着说,我有些怕生,还是就在这儿过年吧,顺便多看些电影,争取多找些灵感,想明白下一部电影想干什么。

喻景平马上拿出手机,按了语音聊天:“你自己回绝她,这样才能证明我已经把话带到了。”

邵伯凡:还有这么没有信任感的母子关系???

但他还是乖乖做了。

“平平姐姐,真不好意思,我过年还有些工作没做完,走不开,下次你们回s市了,咱们一起吃饭吧。”

平平姐姐秒回语音:“啊呀渊渊你别这么客气了,我就叫平平不要打扰你,他不听话,等他过来我替你训他。他要是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新年快乐啊,咱们明年约。”

隔了几秒钟,喻母又发了一条:“平平你看,你还说渊渊不想见我,人家明明约我回来一起吃饭的,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我们过完年会尽早回来的!”

又过了三秒钟,喻母发了个88888的转账,并且标明“渊渊的红包”。

喻景平就很不客气地替渊渊收下了。

邵伯凡赶紧“姐姐使不得”。

喻景平顺手把钱转给了邵伯凡,并且淡然地说:“你不用替我妈妈省钱,给你红包总比她游戏里氪金买衣服好。”

邵伯凡:“阿姨这么潮,还打游戏氪金?”

喻景平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天天打游戏氪金啊,可我没时间……”

邵伯凡:你是苦逼霸总,我懂。

喻景平临走之前,替邵伯凡在冰箱里备足了储备,书房里也又搬了一箱电影光盘过来,无论食粮还是精神食粮,都足够邵伯凡度过一个开心而孤单的春节了。

“对了,周世杰最近怎么样?”邵伯凡这两天空下来就会惦记起夏天天的案子。隋局没那么快给他消息,他只能在外围自己调查了。

“他那个女团成团了,也就是出道了。周叔今年应该会全力打造她们,争取做成吸金少女团。”

“他改方向了,电影不做了?”邵伯凡不是很懂。

“女团肯定拍不了电影,我估计要以综艺、商务为主了,电影反正他渠道在,渠道就是能生金蛋的母鸡。”

邵伯凡点点头:“女团居然赚钱能力比电影还强,我没想到。”

“你以为每部电影都会跟《永庆里》这么赚钱?电影赔钱还是很多的,而且投资时间长,不确定性大。女团就不一样了,每笔钱都是直接进口袋的,打歌、演唱会、线上活动、商演、网剧,现金流要好太多了。你还记得吗,他当时做女团的时候还来找过我,问我有没有兴趣,被我一口回绝了。”

邵伯凡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记得啊,你那时候说你喜欢男的嘛。

喻景平说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这只是他一个托词而已。主要还是他看过h国那些女团背后的事情,觉得太乱了,压根不想沾。

邵伯凡原本只是想随便了解一些周世杰的近况,听到这句话就眼睛亮了:“那周世杰的女团会不会也这样?”

喻景平想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被保护得比较好,没怎么见过娱乐圈的黑暗面,但是听过的冷人咋舌的事情不少,所以不太想碰女团。

喻景平最后还补了一句:“真要我做干嘛不做男团,每天看着男团我心情也比女团好啊。”

邵伯凡:“好啊,那你做个男团百人选秀吧,应该挺好看的。”

喻景平急了:“你什么意思,是你想看吗?”

邵伯凡:……“我有个朋友想看。”

喻景平想了想,问邵伯凡:“你是不是担心周世杰看我扩张太快了,会要来拿捏我,想着先下手为强?”

邵伯凡:???

邵伯凡还没反应过来,喻景平就自顾自继续说了:“你提醒得对。我回去问问爸爸,我要不要提防他一下。我院线那块以后肯定跟他是竞争关系了,就算我尊重他,也不能不防着他。”

邵伯凡:新的一年还没到,你的填坑技术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临走的时候,喻景平一定要伸出手臂再次“鸳鸳相抱”一下,以感谢渊渊对他无微不至工作上的关怀。

海洋味的拥抱非常清新,有一种让邵伯凡瞬间远离都市的魔力。

喻景平就在撒赖的拥抱后依依不舍的走了,邵伯凡回到一个人空旷的大屋子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本不是个感性的人,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过任何节日。

只是在这员工宿舍的大半年里,他居然已经适应了时不时有喻景平在那儿插科打诨的胡闹场景。

邵伯凡是个冷性子,喻景平是个热性子。

邵伯凡爱静,喻景平爱动。

邵伯凡想起喻景平那些跳脱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始嘴角上扬了。

如今一个人安静下来,居然觉得屋子太大了。

一个人吃饭,打开冰箱,每种食物材料上都贴着加工方式,全都是速食又健康的。

一个人看书,东野圭吾的新书只要出版,喻景平必然会第一时间悄无声息搬上书架。东野圭吾写书快,但邵伯凡一本都没错过。

一个人看电影,纪录片、文艺片、野外风光片,甚至扶贫电视剧,但凡邵伯凡说过一丝自己思路的,都已经安然躺在了电视机前。

这被照顾得妥妥贴贴的生活。

年初一那天,邵伯凡忍不住给喻景平发了个消息;【新年快乐,请代为问候伯父伯母新春大吉。】

打出“伯父伯母”四个字的时候,邵伯凡觉得有些奇怪。

他从小没有亲戚,从没叫过人伯父伯母,头一次。

喻景平越洋视频电话迅速打来了。

对面欢声笑语一片,喻景平在镜头前面,可以看到他的父母在身后吃零食看电视。

喻景平:“我妈一定要给你打电话,他怕你吃不好喝不好,一个人变成卖火柴的小男孩……”

喻景平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喻母抢了过来,对邵伯凡一通嘘寒问暖。

邵伯凡从来没被人这么关心过,尤其是长辈。其实挺开心的,很有礼貌地有问必答。

喻母就更开心了,说喻景平过来以后只知道抱着手机笔记本回邮件,跟她这几天假期说的话加起来还没邵伯凡这十分钟多。

邵伯凡笑着说喻总工作忙,是这样的。

喻母一听紧张了:“什么,你平时叫平平喻总的?这可不行啊,怎么能这么见外?宁宁你跟我过来,你在家里还摆臭架子了?!”

邵伯凡只听“啪”的一声,手机画面变成了天花板,然后又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喻景平一声惨叫:“妈,我没有啊。”

邵伯凡:剧情全靠脑部,但居然挺有趣的?

喻母还在不依不饶:“那渊渊叫你什么?”

喻景平居然倔强地没有回答。

邵伯凡:他觉得“哥”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居然会不好意思?

邵伯凡没有经历过这种家庭生活,觉得打打闹闹温馨极了。

又是“啪”的一声,接着是喻景平的惨叫。

邵伯凡:这小子居然屈打不成招,硬骨头,有前途,可以吸收来做警察!

喻母最终放弃了自己儿子,又捡起了手机:“渊渊啊,那你到底叫平平什么,你告诉我。”

邵伯凡,沉默。

完了,我也觉得说这个“哥”字有点羞耻。

这时候,喻景平凑热闹地把头伸了过来,在屏幕里挤进了一个桃花眼,冲着邵伯凡眨巴眨巴。

邵伯凡:什么人啊,都是你把锅甩给我的,现在还来看我好戏?

大过年的,邵伯凡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他把心一横,乖乖巧巧地说:“我平时叫他哥,是他让我这么叫他的。”

不就是实话实话吗,我邵伯凡行得正坐得直,什么时候怕过了。

喻母先是一愣,顺手又在儿子头上“啪”地来了一下:“哎呦,小子有出息嘛,替妈找了个这么帅的弟弟回家。看起来比你爸能干!”

邵伯凡:这逻辑线我没理清楚。

喻母笑着对屏幕说:“渊渊啊,你既然叫他哥了,那咱们真的是一家人了,以后千万别见外,该住他家吃他家,该吃他的吃他的,好好管着他,别让他整天出去瞎玩不工作了。”

邵伯凡实话实说:“伯母,他工作还挺认真的。”

喻母慈祥地地问:“渊渊你真好,这么快就向着平平了,真是人美心善啊!对了还没问你是干什么的,你一定不像我们平平那么没出息。”

正在一边的喻景平双腿一软,膝盖好疼。

邵伯凡:“我,我是喻总公司的员工……”

对不起伯母,打您脸了。

喻母:“你这是给他面子,帮他赚钱,你人太好了!”

邵伯凡:填坑技能原来是喻家祖传的!

邵伯凡实话实说:“我是签在他公司的艺人,之前拍了部电影,最近没做什么事情,就开开直播什么的,摸鱼好久了。”

喻母:“摸鱼好,摸鱼有益身心健康!”

邵伯凡:经过观察,喻景平的填坑技能不如他妈。

喻填坑技能败下阵来但不屈不挠景平在一旁补道:“就是他教我收购青紫的,去年那部票房第一的电影也是他拍的,上了党报让股票涨停的也是他,正在做扶贫的还是他。是他是他都是他。”

喻母又“啪”地拍了下喻景平:“这是你财神啊!渊渊这一看就是天生旺夫,哦不,旺你啊,你要把他供起来才行啊!”

捂着脸有些委屈的喻景平:“我这不供着呢,他住的这套宿舍比我那套还大,还有健身房呢,我都没有。”

“没有怕什么,你去借啊,你们住一个小区的,还不多交流交流感情,两个单身男孩子,就应该多在一起玩玩啊。”

邵伯凡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伯母您这是?

喻景平就跟所有不耐烦妈妈但又很孝顺的儿子一样,没有顶撞喻母,一连串“是是是”,只想这么迅速应付过去。

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天底下最平淡又最美好的,就是这样的人间烟火气。

视频整整聊了一个小时,邵伯凡觉得这是他心情最舒畅的一个春节了。

接着的日子他就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看电影。他对于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限于自己的艺术水平有限,只有靠临时抱佛脚来寻找灵感。

好在他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喻景平选的电影又都普遍很好看,邵伯凡几乎每一部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没日没夜地看了几天电影后,在这么多电影类型里,他终于有了些模糊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过于不真实了,他没有在电影史上见过这样的片子,不知道是自己异想天开了,还是这想法压根没有价值。

可能只有等喻景平回来聊一聊了。

邵伯凡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很难,他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说服喻景平,或者起码不让喻景平亏钱。

过年期间,邵伯凡没有什么人可以拜年,尤其他现在身份特殊,以前老师同学也没法联系了。

就连隋局,他也不会轻易去联系。

可他总惦记着夏天天的案子。警方已经通报了这期凶杀案,并且说凶手正在全力追查之中,此外并没有多说一句。

娱乐圈无小事,即使夏天天不是一线明星,这件事还是上了一次热搜。只是由于警方透露的信息太少,也没有知情人跳出来爆料,八卦号们就是想吃人血馒头也是无从吃起,没多久就被新的八卦和新的娱乐圈瓜代替了。

娱乐圈就是这么一个健忘的地方,每个瓜的热度平均只能保持48个小时。如果超过一周,再大的事情吃瓜群众都觉得累了。

可就在这时候,隋局居然来联系邵伯凡了。

邵伯凡很激动,两天没人说话了,赶紧给隋局拜个晚年,祝隋局新春快乐,工作顺利,身体健康,画过的饼都能成真(划掉)。

隋局:“新的一年到了,你一个人做卧底也辛苦了,我给你送上份大礼吧,你明天可有空来市局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喻母:喻景平你还呆在马尔代夫干什么,赶紧滚回去追渊渊啊,渊渊那么好的男孩子,你要看紧点。

喻景平:妈?怎么感觉是你看上渊渊了?

喻母:你当我瞎啊,你看着渊渊的时候眼神直勾勾不带眨眼的,嘴上不自禁露出傻笑,挂了电话还要抱着手机楞半天,这都是恋爱症候群的症状,你妈过来人哪有不清楚的。

喻景平有些感动,声音颤抖:妈,你真好,没想到你这么开明,我本来还怕你不答应。

喻母:答应,有什么不答应的,磕外面的cp哪有磕自家的香,想要什么糖我都能现产,长期蹲在吃糖第一线,想想我就激动了!

喻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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