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特定的白色战衣,手里握剑,好似将士。
这......
看到这场景,苏漫舞的双眼顿时就瞪大了,心潮涌动,好似有某种强烈的情绪随时会压制不住,迸发出来,连眼眶都热了。
这是她当年为祭奠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士而创作的哀歌。
哀歌配舞剑,洒酒祭英魂。
宛若当时,她和顾将军,邵青,还有顾家几十万将士一起手持百碗,以酒祭天,仰头饮尽。
那悲愤,那壮烈,还有那战场上厮杀出来,任何关系也无法取代的情感......统统混在这一首曲,一支舞,一碗酒里。
一口饮尽。
若有来生,还做兄弟。
这是他们用厮杀,用刀剑,用鲜血,甚至是用生命换来的。
可如今,宋凌俢竟然把它用在了一个妃嫔的头七上。
杨湘蝶她究竟做了?
她摸过钢刀长剑,上过战长杀敌,还是保家卫国,替百姓,替宋国,死而后已了?
都没有,撇开身份和地位,杨湘蝶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女子。
不,甚至连普通女子的善良都没有。
这样的人,凭什么用哀歌,凭什么用舞剑,凭什么算得上英魂?
苏漫舞越想越生气,十指猛然一捏,手中的酒杯顿时碎成了碎片。
见此,玉时铭赶紧将她的手捏开,生怕她会被酒杯的碎片给伤了。
玉时铭知道这哀歌舞剑的意义,更知道苏漫舞是为什么生气,眸底幽幽,好似想到什么,又暗了几分:“不寻常。”
苏漫舞满心的愤怒几乎要将胸腔爆裂,哪里还听得进玉时铭的话,见此,玉时铭干脆又接了下去:“宋凌俢明知道召不了杨湘蝶的魂魄,却依旧将清虚真人留下,还美其名曰的让清虚真人主持头七,可根据本督刚刚的观察,清虚真人做的都是最寻常的法术,即便不是他,换了别人也可以,所以,本督怀疑......清虚真人根本就是宋凌俢用来转移我们注意力的一个幌子,而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这哀歌和舞剑。”
听见这话,苏漫舞不禁皱了皱眉,虽说满腔的怒火还没完全消弭,却因为玉时铭的声音好似清风,吹醒了她的几分理智。
她将玉时铭刚刚的话暗自思索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哀歌和舞剑?他是想借此试探我的反应?”
见苏漫舞终于清醒,玉时铭不禁轻轻勾唇,笑容里却少了几分邪惑,多了几分认真:“你认为呢?除了顾一笑,还有当年和顾家有关系的人,谁还会在意这哀歌舞剑是给谁用?谁还会在意这用的人配不配?逝者已去,你若想他们安息,就要先放得下,我们如今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能不被敌人抓到破绽。”
“这......”玉时铭说得没错。
苏漫舞抿了抿唇,用余光扫了一眼宋凌俢,如玉时铭所料,宋凌俢果然正看着她。
那眼神,就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