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到中年妇人身边跪下:“小的张山见过皇上,见过九王,九王妃,见过永康候,见过王侯爷,见过董小侯爷。”
“张山?”见张山自报家门,齐国皇帝立刻挑了挑眉:“你就是她刚刚所说的人证?”
“回皇上的话,正是,小的和余何香是一个村的,玉时铭这件事情......小的也参与其中了。”张山直呼玉时铭的名字,一副丝毫不把玉时铭放在眼里的模样。
他这样,看得苏漫舞就忍不住上前给他两耳光。
就凭他?
也配直呼玉时铭的大名?
可生气归生气,苏漫舞还是忍住了,毕竟......
好戏还得继续,不是吗?
齐国皇帝的想法和苏漫舞一样,所以抿了抿唇,便接了下去:“哦?什么事情?详细说来。”
“回皇上的话,小的自小便丧了父母,无依无靠,只得干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过活,而其中一样......便是买卖孩子。”张山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
买卖孩子可是犯法的啊!
张山这么当着齐国皇帝的面说出来,难道就不怕死吗?
好似能感觉到众人的反应,张山顿了顿,又接下去:“皇上,在二十几年前,余何香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小的正好接了一单生意,对方需要一个刚出生的男婴,而且出价很高......小的受不住那价格的诱惑,便把余何香的儿子给抱走了,而那个被小的抱走的男婴,便是现在站在这大堂上的玉时铭!”
这......
敢情玉时铭还是被偷来的孩子?
众人诧异,但不等他们多想,跪在张山身旁的余何香已经痛哭了起来,好似如今再回忆当年的事情,仍是觉得心痛不已。
见余何香哭成这样,百姓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看余何香的眼神瞬间就多了不少的同情。
毕竟......
他们中间也有不少为人父母者,知道孩子被偷走的痛苦,也就好似能理解余何香如今的心情了。
见百姓们的情绪都被余何香和张山煽动了起来,齐国皇帝的心就是一沉。
但这时候,他作为一个中立的人物,实在不合适开口,只得转头朝王彦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替他发话。
王彦恒和齐国皇帝认识了那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一看齐国皇帝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猛地甩袖,便接下张山的话:“好,就算你这一切都如你所说,在二十几年前你曾经偷卖过余何香的儿子,那你如今又该如何证明这孩子就是站在你面前的玉时铭呢?你又该如何解释玉时铭不仅和颜泠皇后长得十分相似,还和余何香一点都不像呢?就算玉时铭长得像爹,也该有几分像娘亲吧?”
王彦恒一语就点出了这话中的两个破绽,摆明了是已经在心底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