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说的,恐怕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就算我们能一一把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都说出来,母后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只会当成听故事一般听过去,想必不会有太大的收益。”玉时铭说道。
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就知道他是早就已经想好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漫舞问道。
“既然母后对这些年的事情没有感觉,那我们也只能从当年的事情入手了,不过......如今母后失忆的原因仍是一个迷,如果不能找出这个原因,对症xiayao的话......”玉时铭的眉头微皱。
“按照寒姨的说法,母后之所以会失忆,并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心病,是没有安全感,是不愿意面对......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想个方法让母后可以重新找回安全感,可以愿意去面对呢?”苏漫舞挑眉提议道。
“重新找回安全感,愿意去面对?”玉时铭重复了一遍苏漫舞的话,轻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有具体的方法吗?”
“这......”苏漫舞沉思了片刻:“你还记得之前寒姨是怎么哄母后的吗?”
“嗯?”这一路上,绮寒哄颜泠皇后的次数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玉时铭一时半会也实在想不起苏漫舞说的到底是哪一次。
“就我们刚到寒姨府中没多久的那一次,我记得,寒姨那时候是这么和母后说的,她说皇上已经查出了真相,董贤妃也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听完这些话,母后的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所以......我提议我们从这方面下手。”苏漫舞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和寒姨一样,去骗母后?”玉时铭略带不确定的说道。
毕竟......
苏漫舞刚刚才说过不想再骗颜泠皇后了。
而他的话音落,苏漫舞立刻就摇了摇头:“不,不是骗母后,而是告诉母后真实的情况。”
“真实的情况?”玉时铭挑眉,一副专心要听苏漫舞怎么说的架势。
“对,其实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在母后心里,皇上之所以会禁她的足,是因为不相信她,可其实在皇上的心里,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母后,他当年之所以会做那个决定,是迫于大臣和百姓们的压力,是想用禁足来缓一缓这件事情,从而给母后争取一些时间,来寻找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不仅如此,这些年皇上也一直因为这个决定内疚,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母后,就算董贤妃坐上了皇后之位,就算董贤妃的儿子当上了太子,在皇上心里,最爱的永远都只有母后一个人,齐国的皇后也永远只有母后一个人,只要让母后知道这些事情,我相信,母后一定会愿意面对的。”苏漫舞说道。
她也有深爱的人,所以她能明白颜泠皇后的那种心情。
世界上最大的伤害来源于最爱的那个人,可与此同时,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也来源于最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