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早就已经习惯了玉时铭对苏漫舞的这般痴恋,所以就算听到这话,也不觉得肉麻,只是眉眼一转:“对了,九爷,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王妃在这信上提到过乌兰和我们合作的条件,那就是必须供应乌兰百姓过冬的粮草,只是......这提供粮草是小,要瞒过诸天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粮草运到乌兰,那可就是大事了啊,不知......九爷打算如何处理?”
玉时铭向来不缺银子,当年在东厂的时候,便已经是富可敌国了,如今更是手握齐国,可以说,玉时铭如今是坐拥了齐宋两国的财富。
如此财富要养活一个小小的乌兰,还只是乌兰百姓冬季的粮草,简直不在话下。
可......粮草不在话下,要如何把粮草运到乌兰去,却又是一个问题了。
齐国和乌兰相距千里,这粮草又不是一批可以隐藏的小数目,再加上诸天阁的消息本就灵通......
那么大的动作,要瞒住他们,怕是不容易啊!
般若提出的问题,也正是玉时铭在思考的,所以般若的话音落,玉时铭眼底的神色就立刻深了几分,好似思索。
“对了,宋国那里可有回信?”思索了片刻,玉时铭这才抬眸朝般若看去,却没有直接回答般若的问题,而是突如其来的反问道。
宋国?
般若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对了,不久前玉时铭曾经让他派人把一封信送到宋国给宋凌钦,玉时铭提的,应该是这封信吧!
想到这,般若就立刻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还请九爷恕罪,宋国已经回信了,只是宋国回信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王妃来信,属下一看是王妃的来信,太过激动,所以......险些忘了把宋国的来信给忘了。”
般若说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朝玉时铭递了过去。
玉时铭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信的内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很好。”
好?
很好?
般若并不清楚这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所以也不明白玉时铭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接话,他只得静静的站着,等玉时铭自己接下。
而玉时铭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奇异的芒光,嗜血诡谲,煞气凌厉,仿佛某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就等猎物上钩,将它撕碎一般。
“既然那么大的动作肯定瞒不过诸天阁,那......我们干脆就不瞒了。”玉时铭缓缓开口,丝弦一般的声音里带着叫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宛若舔血的舌头,惊悚而迷人。
一时间,般若只觉得九千岁又回来了,那个阴晴不定,诡谲难测的东厂九千岁,又回来了。
自从来了齐国以后,玉时铭身上便背负了齐国太子的身份,如今更是一国之君,肩负整个齐国的未来和齐国百姓的安宁。
为了肩负这些,玉时铭牺牲了自己的张狂,牺牲了自己的个性,牺牲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