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的,应该会是你。”
陈阳撇了撇嘴,身体流转橙色光华,挥拳朝着刀气打过去。
“你以为自己是兵器吗?竟敢硬撼刀气,你这个白……”
中年男子嘲讽道,可是话没说完,他面色刷的就变了。
陈阳一拳打在刀气上,汹涌的刀气,砰轰一声,瞬间溃散,化作真气乱流,荡然无存。
而陈阳的拳头,别说受伤,连皮也没破一点。
“炼体者!?”
中年男子面露惊讶之色,看向陈阳的目光,多了几分凝重,不敢再轻视。
“你是自裁,还是我动手?”
陈阳淡淡地看了眼中年男子,把刚才对方的话,还了过去。
“哼哼,仅凭炼体术,就想打败我吗?”
中年男子冷笑道,却是没有畏惧,继续攻了上来。
“寒字诀!”
他使出神通,刀刃凝聚真气,十米范围内的空气,温度骤降,竟是冻结了空气中的水分,在刀刃上凝聚了一层寒冰,周围的花草树木也都蒙上了一层薄霜。
“尝尝我寒字诀的威力。”
他面露傲然之色,对自己的寒气充满了信心,手挽刀花,直奔陈阳而来。
“这点寒气,也值得你骄傲?”
陈阳摇头笑道。
下一刻,烈焰大势,陡然释放。
轰轰轰……
熊熊燃烧的烈焰虚影,浮现在陈阳的身体周围。
在他的控制下,大势的威力,将方圆十米空间笼罩了进去,正好压制寒气。
温度,骤然上升。
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灼热。
中年男子刀刃上凝聚的寒冰,在这瞬间,全部融化消失,刀刃在灼热的温度下,竟是冒着热气。
“大势!”
中年男子面色骤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
“怎么可能,你才结丹中期,竟然领悟了大势。”
他面色凝重,沉声道。
陈阳淡然道:“把你的命留下吧。”
“就算你再强,也得追上我才行。”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心生退意,身形一动,度挥到极致,远遁而去。
他自忖打不过陈阳,但他相信,陈阳追不上自己。
可他刚刚飞出没多远,一道巨大的掌影,从虚空中浮现,一把将他紧紧握住,令他不能动弹。
“啊!虚空掌!”
中年男子心底一颤,恐惧的情绪在心底蔓延,比见到任何东西的时候,还显得害怕。
“你是帝国皇室的人!?”
中年男子扭头看向陈阳,眼神中满是敬畏之色。
虽然天圣帝国中心,距离西大6很远,而且帝国皇室,也多年没有展现过威势。
可当年圣皇左饮寒横扫冲武星的事迹,人尽皆知,给冲武星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谈及圣皇,便会感到胆寒。
自然的,帝国皇室,也为人所敬畏。
“左饮寒那个王八蛋,我怎么可能和他为伍。”
面对中年男子的猜测,陈阳冷声道。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心头咯噔一跳,惊呼道:“你竟敢亵渎圣皇!”
“狗屁圣皇。”
陈阳面露不屑之色,懒得和中年男子继续说下去,右手虚空一握。
砰轰。
中年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捏碎了身体,整个人变成了一根人棍,身体完全紧缩在了一起。
“冲武星上,怎么个个都知道破虚掌。”
“看来,以后还得小心点才行,万一被左饮寒知道,可就麻烦了。”
“现在,先去找范立山。”
陈阳略一思索,取出一张黑布,将中年男子的尸体包裹,拿出地图看了下,调转方向,朝着合陵城前去。
他是善良的人,但他不是圣母。
只要对他心怀不轨的人,他都会狠狠地报仇。
当然,他不会大张旗鼓,直接打上合陵符文公会的大门。
毕竟符文公会,是冲武星上一个庞大的势力,就算里面都是符文师,战力不算整个冲武星顶尖。
但炼丹师、炼器师、阵法师、驯妖师,哪个不是地位尊崇。
即使他们不强,结交的肯定也是强者。
如果真把合陵符文公会给灭了,那么就是挑衅整个符文公会。
到时候,陈阳就惹上了大麻烦。
现在的他,刚到冲武星,万事还需谨慎行事才行。
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
谁招惹了他,干掉谁就行。
没必要把整个合陵符文公会,牵扯进来。
夜深人静,黑影一闪,越过城墙,进入了合陵城,消失不见。
守城的卫兵,站在城墙脚下,只觉眼前一花,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摇了摇头:“看来连续通宵站岗,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
合陵符文公会,后院会长住所,书房的灯还亮着。
范立山站在桌前,正在练书法。
他下笔厚重,收笔却笔锋锐利。
写了几个字,他将笔放下,皱了下眉头,沉吟道:“姜成予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一个小小的炼丹中期,难道还有麻烦不成?”
嘎吱。
他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
“谁这么大胆,连门也不敲!”
范立山面露愠色,朝着门口喝道。
只见黑影一闪,一道人影从外面横着飞了进来。
范立山也是凡一重修者,反应极快,一脚朝那人影踢去。
砰。
那人影摔在了房间角落,浑身鲜血凝固,身体缩成了一团。
“姜成予!”
范立山定睛一看,现人影居然是自己派去杀陈阳的姜成予,他顿时大感意外。
“失败了!?难道陈阳身边有高手?”
范立山皱了下眉头,目光刷的朝着门外看去。
“范会长,我这个礼物,如何?”
陈阳从门外走进了房间,冰冷地目光,注视着范立山。
范立山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朝着陈阳身后看去,却没现有其他的人,疑惑道:“你一个人?”
“怎么?嫌少了?”
陈阳冷笑一声,动作不急不慢,转身把门关了起来。
范立山沉声问道:“姜成予,是你杀的?”
陈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范会长,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
范立山冷声道。
陈阳道:“我是来,取你人头的。”
“哼!取我人头?就凭你?”
范立山冷哼一声,看向陈阳的目光,满是不以为然的神情。